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逐渐又开始泛滥起来,并不算漂亮的女孩感到好像有什么正在身体里蠢蠢欲动,那是她与生俱来的血统在作怪。可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的这种血统有多么可怕!!
神经先是抽搐,然后开始刺痛,接着蔓延到整个头脑之间,女孩闭上惊恐的眼睛,她想要靠自己缓和这种状况。因为之前无数次,她都是靠自己控制住的。
很小的时候,女孩认为这是与生俱来的偏头痛,她身边的家人也都这样说,特别是那个时常出现在她身边,需要她照顾的有些神经质的女人,总是说偏头痛很快就会好的。
女孩相信身边人所说的话,就像她相信自己来自于某个不知名的家庭,与此地所有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一样。
不过,在这种思维中,舒雪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偶尔,舒雪这个名字会从身边人口中吐露出来,但很快又会淹没在他们那尴尬的解释之中。反正从小到大,没有人在女孩面前正面提起过舒雪究竟是谁?
小于也是,她一开始以为小于和舒雪曾经是一对情侣,现在正生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也许就在诡谲屋中她没有去到过的楼层。
后来,厨娘的儿子小恒渐渐与小于重叠起来,女孩虽然很喜欢在小恒,但是又不得不怀疑他与过去的人有什么关系?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对自己所爱之人的,说不清楚理由的直觉。但女孩从来没有将它说出口。
可以说一切都遮掩在朦胧的烟雾之中,头痛的时候更是如此,女孩感觉最近好像快要陷入永远的黑暗之中,那种陷进沼泽里无法自拔的感觉让人印象深刻。
今天,头痛好像有些不依不饶,女孩控制了很久都没有控制住,她兀自承受着煎熬,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幽暗森林的帷幕缓缓打开,女孩第一次踏进其中,她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所有的灰色脑细胞全都处于紧张状态中,视线战战兢兢的触及到远方阴暗之处,那里有着她不曾认识的人影。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女孩小声问,但是从唇齿中流泻出来的声音却被扩大了无数倍,让她无意识之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女孩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碰触到了一个温暖的臂膀……
当身边人开口讲话的时候,刚刚的一切景象瞬间消失在女孩眼前,而她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也看到了现实中的景物,还有不远处躺着的老人。
——
怖怖回到了王姐身边,这个小姑娘同西西一样,始终处于惊恐的状态中,只是程度要比西西稍微好一点,因为她至少还能够信任身边的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王姐看到怖怖好像提不起精神来,询问道,却换来了一副刚刚惊醒的表情。
怖怖好像刚才打瞌睡了,被王姐一叫,人立刻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呼唤她的人。
王姐又问了一遍:“怖怖,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睡着了。”怖怖的大脑还处在混沌的状态中,她并没有说谎,潜意识中她认为刚才自己确实是睡着了,只是没睡熟而已。
王姐将怖怖重新搂进怀里说:“既然困了,那就睡一会儿吧,反正这个家里的事情也不会马上结束。”中年女仆的语气里透露出无奈,此刻她确实抱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在等待事件结束。
怖怖也不再开口,小小的身体缩进身边人怀里,目光却依然盯着躺在沙发上的柳桥蒲,她心里大概在祈祷这位老刑警能够活过来,这个家到底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怖怖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
她们两个此刻似乎都忽略了莫名其貌消失的西西,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本身就不是她们会担心的人吧!
恽夜遥一直坐在柳桥蒲身边,时不时低下头检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其实这是他在同柳桥蒲用表情动作交换意见,他们两个做得非常隐蔽,再加上恽夜遥与生俱来的演技,就算是最靠近他们的人也看不出一点破绽。
恽夜遥和屋子里的这些人一样在等待,只是区别在于,其他人是没有目的性的等待,他们根本不清楚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一心只想着风雪快点结束,可以让他们有下山的希望。
而恽夜遥则在等待着暗处行动的人回归,他才可以开始对每一个当事人进行单独询问,到时谢云蒙和枚小小将给他带来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
诡谲屋外围餐馆:
谢云蒙很快就趴在了餐馆的屋顶之上,那里果然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只是被冰层封冻住了,谢云蒙无法打开而已。
仔细观察之后,谢云蒙发现那东西已经因为使用过度坏掉了,向下弯曲的喷嘴,以及连接着的水管都已经裂开,冰呈放射状向整个房子下方延伸,如果用榔头敲碎的话,可能这些东西会连带着冰层一起断裂下来。所以谢云蒙并没有去碰触它,而是回到了房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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