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对颜慕恒的身高判断并不会错,对不对?”枚小小问。
谢云蒙把脸颊靠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不敢肯定。”
“小遥回去的时候,让乔克力去找我,小遥说之所以没有自己去找我,是因为发现王姐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文女士又在一个劲地嘟囔着舒雪的名字,所以他留下来,想要问一问情况,可是还没有开口问,颜慕恒就从背后出现了。”
“当时乔克力才出去了不到五分钟,就算他已经通知我了,我要爬上悬梯回到房间里,也不可能是五分钟之内可以办到的事情。小遥意识到了时间上的疑点,所以怀疑出现在他背后的颜慕恒也许是别人假扮的。”
男人无法接受被如此对待,刚才他已经发泄过愤怒了,眼前的房门被他如同仇人一样疯狂敲砸,可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些人已经完全抛弃他了,男人冷静下来,决定好好想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伤口开始剧烈疼痛,男人简直想要拿把刀将疼痛的地方挖掉,好让大脑可以集中思考问题。
昨天自己确实出去过,但那不过是想要确认某些事情而已,男人并没有杀人,也没有做过对任何人不利的事情。在那些人之中,有好几个比自己疑点更多的家伙,为什么刑警不抓?
混乱的思维中,男人始终理不出正确的头绪,他越来越烦躁,要是有能力的话,他会立刻砸开墙壁逃之夭夭,因为思考向来不是男人的强项。
单明泽摇了摇头说:“头一天白天,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的时候,颜慕恒就已经替换我了,一整个白天我都躲在密道里面,颜慕恒让我寻找安泽留下的日记,还有与管家先生很像的人。可我并不太清楚管家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是个胖子。”
“那你找到日记了吗?”枚小小追问。
“没有,我呆在密道里的时候,那里的房间门一扇都打不开,不要说日记,我连纸都找不到一张。”
“那么昨天白天的时候,颜慕恒进入密道吗?”
“也没有,我好几次偷偷遣回客房里面,都发现他蒙着头睡得很熟,我不确定,他是在伪装还是真的睡着了?因为没有到约定换回身份的时间,所以我也不好贸然开口叫醒他。”单明泽说道。他脸上的恐惧在逐渐减少,眼睛直视着枚小小,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这些工作只要有心,还是可以做到的。假设他没有说谎,那么就证明他在拿单明泽当挡箭牌,而自己确实参与了凶杀案,也有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为什么这样说?凶手在杀第一第二个被害者的时候,必须要借助密道来偷偷行动,那个时候密道对于刑警来说还是禁区。如果在里面安排一个炮灰来回活动的话,那么当刑警发现密道存在的时候,首先就会怀疑表面上有机会进入密道的人。
那么,单明泽就绝对脱不了干系,他要怎么解释清楚自己和颜慕恒调换身份的事情,没有证据刑警会轻易相信他吗?
在此基础上,凶手还做了第二层防御,那就是真正的颜慕恒!
而这个人行动起来,必将导致真正的凶手暂时收手,呈观望态度,现在外面大雪封山,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来分析判断形式,无论如何出手,他的首要条件就是先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戳穿。
凶手安分了,恽夜遥才能够继续他的下一步计划,此时,他们已经在半夜里完成了金蝉脱壳之计,当然这也是给凶手撒下的诱饵。
一切的结局还是未知数,但恽夜遥和柳桥蒲他们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必须反守为攻,大雪还没有变小的趋势,想要单靠防守来对付躲藏着的杀人犯很危险,主动出击扰乱凶手的计划才是上策。
没有什么侦探可以一眼看穿复杂的谜题,侦探不是神,是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犯错误,不被蒙蔽。要探查清楚一件事,就如同要去做好一件复杂的工作,不时时刻刻想办法反制困难是不行的。
冰冻需要大量洒水,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空调半夜里停止运作。由于把注意力集中在空调上面,再加上大雪封山本身窗户外面就容易结冰,所以杂货铺老板夫妇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异常。
谢云蒙将西西直接送往餐馆,就证明他知道杂货铺老板夫妇到餐馆里去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到餐馆里的行为是刑警们安排的,而不是私自行动,在这一点上,枚小小欺骗了颜慕恒。
谢云蒙当然不可能知道杂货铺老板到达餐馆之后,凶手所做的事情。他把西西送过去,是为了让夫妇二人代为照顾西西。第一,之前西西和他们见过,至少不会排斥他们。第二,在他们身边,房子里的某些人就很难掌握西西的动向。
接下来是第三个‘颜慕恒’,他的身份最为诡异,到目前为止对于此人的描述非常含糊,我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许这个人就是神秘的Eternal,也许他是诡谲屋中带着仇恨离开的人,如同文曼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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