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确,所以你认为躺在他边上的是个女人,对吗?”柳桥蒲接上话头说。
“嗯,是的。”
“还有呢?看看他们的手。”
“这个……有什么区别呢?”单明泽勉强拿起尸体的指骨,看了看,反问道。
柳桥蒲说:“假设,骷髅的『性』别你说对了,那么我们先来看这具女尸,她的指骨纤细,但关节处磨损严重,肿大,还有些微变形,说明这个女人生前一定经常干粗活。”
“在诡谲屋中有三类人,指挥一切的主人家、干活的仆人和封闭在这里的被拐卖的孩子,我们先假设这个女人生前是个女仆,再来看其他特征。”
“她的腿骨和手臂骨过于纤细,你在想象中和西西的胳膊腿比对一下,西西属于那种非常娇小的女孩子,她的胳膊腿一定很细,你觉得眼前这具女尸若是活着,胳膊腿和西西比谁更细?”
单明泽大致想象比对了一下,回答说:“西西虽然娇小,但骨头也不可能有这么细,我可以肯定。”
“接下去。”柳桥蒲见单明泽停顿下来,催了他一句。
单明泽摇摇头说:“没有了,就这些。”
“那老头子我来说吧,如此纤细的骨骼说明,她生前有可能身体羸弱或者缺乏运动,但一个诡谲屋中的仆人会缺乏运动吗?”
“不会。”
“这就对了,说她是女仆也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生前还是个少女,但骨骼特征我觉得不太像。我也不是专业法医,不能做出很肯定的判断。我们就假设,她确实是个少女,你认为于泽或者文玉雅会让一个少女干粗活吗?”
单明泽反问:“这个不确定,怖怖过去在诡谲屋中干活的时候不也是个少女吗?”
此时,门口传来了谢云蒙的声音:“老师,你眼前的骨骼属于一个中年女人,死亡时的年龄范围大概在30到40岁之间,手指关节轻微变形,指骨有损伤,但不是干活所致,而像是常年抠挖或者击打墙壁所致。”
“她的手臂骨和腿骨纤细,生前可能还有肌肉萎缩的现象,应该是常年不运动导致的,头骨上有头发残留,发根密集,说明她生前是个头发浓密的人,还有手腕处,骨头也有扭曲损伤的现象,明显是被经常绑缚所致……”
“喂,小蒙,你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柳桥蒲回过头,问题问完,才看到谢云蒙手里拿着一张纸,好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那种。
谢云蒙跟进走到老师身边,把纸递给他说:“我在门口抓到了个小家伙,从它嘴里抠出来的。”
“小家伙?……哦,你是指那只神秘的小黑猫,对吧?”柳桥蒲问。
“嗯,是的。”谢云蒙点头。
柳桥蒲又问:“黑猫呢?”
“跑了,它还挺凶,挠了我一爪子。”
柳桥蒲开始阅读纸片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小字将他们眼前这两具尸骨的生前特征描述得非常详细。
片刻之后,老爷子说:“这一定是个法医,而且有工作经验,要不然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是谁?能猜得出来吗?”
“老师,我不知道,我们那群人之中不可能有法医,应该是那个给小航伪装伤疤的人,我觉得,看那伤疤的样子,与我脸上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说过,在山下给你们伪装的人是个法医,他有没有可能一起上山?”
“不可能,他不是我们局里的法医,而且没有参与案子调查,当时是别人去拜托他帮忙的,我们伪装行动的细节也没有告知他。”
“那就奇怪了……”柳桥蒲嘟囔着,再次看向手里的纸片,然后递给谢云蒙,说:“他有可能是黑猫的主人,小蒙,下次看到黑猫不要惊动它,跟上去看看,既然能写得这么详细,就证明他一定在这栋房子里,而且实地勘验过尸骨。这样,你先护送单明泽把尸骨和纸片带回去给小遥,我去别的陈尸现场看看。”
“老师,您一个人我不放心。”谢云蒙说。
“别废话,这里不会有事,你送完单明泽之后,去钟楼里找找,既然有人验尸,那么就不会只看一具两具尸骨,其他地方一定也有别的纸条,包括三楼上。”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回来与您会和,我回来之前您先不要离开蓝『色』塔楼,行吗?”
“可以,小蒙,还有,你在岩石地洞发现什么了吗?”
“最后一条通道在于恰被关押的洞『穴』后面,证明这老头也说了谎,他根本就不是被人关进去的,小遥的怀疑一点也没有错。”
“这孩子确实敏锐,这次若不是他,你和小小就有可能被真凶牵着鼻子走了,以后要吸取教训,对每个事件相关人员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老师,那我先带单明泽回去,您自己小心。”
“没事,快走吧。”柳桥蒲把地上的尸骨包起来扎紧,递给谢云蒙,然后朝着两个年轻人挥了挥手。
单明泽站起来时问:“柳爷爷,谢警官,到底你们说得真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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