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柳桥蒲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老爷子听力很好,他没有做出反应,边上柳航问:“爷爷,楼下好像”
“没事,只不过是有人遇到了小小的挫折,他自己会解决。”
“哦。”柳航似懂非懂的朝外看了一眼,随即闭上嘴巴。
恽夜遥也发现了那对爷孙的反应,偷偷对谢云蒙说:“那家伙行动速度还挺快。”
“你不许分心,赶紧把推理讲完!”谢云蒙一脸严肃,语气也挺吓人的。
恽夜遥缩了缩身体抱怨:“干嘛对伤员那么凶?”但随即看到谢云蒙的视线,就不做声了。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大家的临时用餐也告一段落了,恽夜遥继续开始推理。
“舒雪在密道里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三次声音,第二次和第三次我们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唯独第一次,还没有进行分析。舒雪,那时的声音非常细微,像是有人在地下拖曳什么东西,对吗?”
一边的舒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根据描述,很容易让人猜测是凶手将尸块搬运到钟楼里发出的声音,但其实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我们都还没有看到现场,凶手刚刚发现密道没有多久,小小也在房间里,如果贸然搬运尸体,很容易被小小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搬运尸块一定是在舒雪带走孟琪儿,小蒙看到现场之后。那么舒雪听到的第一次声音究竟是不是凶手发出来的呢?答案是肯定的,凶手当时确实在拖曳物体,但不是尸块,最有可能的就是昏『迷』的文阿姨,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管家先生就找不到文阿姨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被人打晕过。”文玉雅开口提出质疑,表情看上去不太确定,带着狐疑。还『摸』了『摸』自己的头部。
恽夜遥转向她问:“文阿姨,你还记得当天早上布置完血屋之后,干了什么吗?”
文玉雅沉思片刻,带着犹豫说:“我退回密室里等待,听到刑警先生撞门的声音之后,心里很慌『乱』,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想要找到小牧(管家先生)问一问,但没机会,我就回了餐馆,和怖怖待在一起。”
“你回餐馆是什么时候?”
“中午,回去之后的记忆非常模糊,总觉得思维一直处在混『乱』中,好像是做噩梦一样。”文玉雅回答。
“那就很奇怪了。”恽夜遥说:“你回餐馆是在中午,时间还很早,乔克力那个时候刚刚杀完人,还不可能发现密道,或者『迷』晕你。根据舒雪的交代,你也不可能提前发现尸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相信你的头脑应该是清醒的,告诉我,之后你做了什么?”
面对演员先生的问题,文玉雅只是一味的摇头,不肯开口,她脸上的不确定神『色』越来越浓重的,带着痛苦和不安,其他人都转头看向她,到今时今日,大家相信,文玉雅应该不会再有隐瞒任何事情的必要了,只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恽夜遥转向怖怖,问道:“怖怖,你能大致判断出小女仆和文阿姨的行动吗?”他用了大致判断这四个字,而非直接提问,让怖怖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恽先生,”带着少许愠怒,怖怖生硬地说:“你不用如此拐弯抹角,如果怀疑小女仆就是我,大可直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怖怖,对于你的身份,我不是怀疑,而是相对肯定,所以,我用什么措辞来提问,都有我自己的道理,也请你不要多想,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怖怖来回忆她的模糊记忆,而不是小女仆陈述自己的行为,你明白吗?”恽夜遥轻描淡写的说道,完全没有受怖怖情绪的影响。
他的话像是导向标一样,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怖怖身上,一时间,大家都在等待怖怖继续往下说。
带着犹豫,怖怖问恽夜遥:“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现在是怖怖,对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恽夜遥朝她流『露』出微笑,回答。
笑容似乎让怖怖安心了一切,开口说:“凶杀案发生的当天,文阿姨确实中午回过一次餐馆,当时我就在厨房里,具体时间我没有在意,因为厨房里面没有挂钟,我也从不戴手表。”说着,怖怖把手腕抬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她的手腕上确实没有戴手表的痕迹,放下手,她继续说:“我认为文阿姨回到餐馆之后,思维和精神状况都很正常,她同杂货店老板在门**谈了一段时间,具体内容不知道,因为我一直留在厨房里发呆。”
“发呆?你没有做什么事情吗?”恽夜遥问。
“不清楚,我的记忆也很模糊,就像恽先生你之前推理的一样,我根本不记得具体细节,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发呆,想心事。我在餐馆里的神经相对比在诡谲屋中要放松得多,所以经常会『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嗯你让我想想。”
怖怖的手抚上脸颊,认真思考着,好一会儿才说:“我印象中好像手里在撕扯着什么东西,一块一块的,我把它们都撒在了地上,然后想要帮文阿姨收拾一下厨房,但因为太油腻放弃了。”
“接着,我想到了小恒,他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回礼物。”怖怖提到小恒,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恽夜遥看着她,这个小姑娘,应该是真的爱着于恒的,但在她心目中,于恒绝对不可能是现在的颜慕恒,也许是过去消失的小于,又或许是那个把诡谲屋当成家的小恒。亦或者,她就像厨娘婆婆一样,早就把小于和小恒混为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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