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扬走后,苏杨开始好好学习,准备下次不在和老师进行亲切友好的会面。
不过,苏杨还是对于午休时间,有股深深的怨念。她觉得这学校的领导也忒扣了,一点也不务实。
两个小时减去吃饭打水的时间,再去掉睡醒穿鞋洗脸的时间,也就剩一个小时。
再说谁能想睡着就睡着,总要酝酿一下睡意吧,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又该起床了。
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苏杨眯着眼,歪靠在落落的身上,像极了攀在树上的树懒,由着落落带着她向前走。
“都说让你晚上少玩会儿手机,你看你这盹儿的,上课能听课才怪呐!”落落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的教育着她。
苏杨嘀嘀咕咕的,由着落落带着她向前走,也不睁眼,“瞎说,我哪玩手机了,我昨晚在做化学。”
“落落,我和你说昨天那个小说真的是太感动了,男主竟然自戳双目,来保全女主,真的是把我感动坏了。”
落落也懒得反驳她,摇头晃脑的学着她的样,把她早晨的话复制了一遍。
苏杨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你还问我叫啥,讲了什么!”
“那我也不会上课睡觉。”
苏杨泄了气,反正她什么时候也争不过落落,想到这,不仅在落落肩膀上又咬了一口。
苏杨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咬人,有事没事就爱咬你一口。
小时候她和恣意踢球,每次摔疼了也不哭,就跑到恣意跟前咬他一口,好像咬了他,她就不疼了一样。
所以那时候她总摔跤,每次摔了肯定是两个人受伤。
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习惯,只要她想耍无赖就咬别人一口。好在她不是对谁都会耍无赖的。
苏杨抬起头嫌弃的瞥了一眼,“你洗衣粉没冲干净!”
落落白她一眼,“是洗衣液。”
“是洗衣粉味的洗衣液!”苏杨嘟囔。
“不是,是薰衣草。”
“那是薰衣草洗衣粉味的洗衣液。”
落落对她这种胡搅蛮缠,不予理会。像苏杨这样的青少年,普遍都有个奇怪的脑回路。
只要和他们意见不一致,她们总想着要去争一争,就算她知道自己完全不占理儿。
落落知道她这个毛病,也就懒得和她争,等到她自己觉得无趣了,也就不争了。
苏杨这会子已经醒透了,但她还是愿意赖在落落身上,实在是这样省力,还舒服。
“章苏杨,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们班主任“大郎”,骑着吱嘎吱嘎响的电动车,慢慢悠悠的从她身边过去。
苏杨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又把头搁在了落落的肩膀上。
落落看她淡定的样,有些意外,“你们家大郎,脾气不是不太好来着?”
苏杨敷衍着应承她,“是啊,简直是偷穿了大郎壳子的孙二娘。”
她们班主任是个黑矮黑矮的男人,又因为姓吴,所以学生们给他起了个,符合他形象又不太友好的名字‘吴大郎’,私下里他们都称呼他为大郎。
但吴班主任虽然长得像大郎,却不是大郎的性子,又严肃又凶。苏杨常说他是被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附了体。
落落瞥了她一样,还想说什么,苏杨已经一个激灵起来了。
“那个真是大郎?”
落落挑眉,不然你以为那。
苏杨不说话,拉着落落就呼呼地向着教学楼跑,等到一口气爬到五楼,也没喊累。
落落瞧着她上楼的劲儿,感情这孩子平常是没逼到那份儿上啊。
苏杨爬到六楼,转了个弯进了教室,从座位上抽出化学课本和一个练习本,又从那一摞学案里找出最近讲的几张,才匆匆去了四楼。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地吐出来,才敲门进去。
她进去时,大郎正在墙角的办公桌上,批改她们今早交上去的作业。
他看她来了,瞥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改剩下的作业。
苏杨本来以为,大郎会不太友好的臭骂她一顿,反正她脸皮怪厚的不怕骂。但他现在这样晾着她,她还真有些紧张。
不是俄国那谁,就写了个暴风雨来临前的动物吗,她现在内心就是那只海燕。
但大郎不叫她,她也就只能这样干站着。
等到上课的预备铃响了,大郎才抬起头看了她第二眼。
“你以为你怪聪明?”
苏杨不说话。
“还是你觉得我瞎。”大郎白她一眼,抬高音量。
原来昨天晚上,苏杨看了个小说,就把作业忘了。
今早收作业的时候,她想着下午就有化学课,大郎肯定看不完,就侥幸交了上去。
苏杨觑了他一眼,默默地从怀里掏出那破破拉拉的练习本,里面是她今早英语课上恶补的计算题。
“昨天晚上拿错了本子,写练习本上了。”她装模作样的递给他。
大郎接过本子翻开看了两眼,又扶了扶眼睛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苏杨任由她打量,也不说话。大郎看她理直气壮地,不像是假的便把她放了回去。
年少时,我们自以为聪明的小手段,在老师眼里简直就是小case,他不揭穿你,也只是他愿意花时间看你耍。
长大后,苏杨被上司骂的狗血临头时,才发现其实大郎真的是个好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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