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秋学校就是临海而建,所以一出门就能看见海。吃完最后一个大包,阿秋牵着苏杨的手优哉游哉的穿过大半个校园出门去看海。
路上见了熟悉的行人她就热情的和人寒暄,“嘿!你那啥去啊!对!这个就是我好朋友。”
苏杨听了弯着眉眼作乖巧状,由着她把自己介绍给别人。人一走她就拉着阿秋贱兮兮的问,“是不是因为我太漂亮所以超有面子!”
覃秋笑嘻嘻的拍拍她的小脸,拉着她继续向前走,“不是,丢死人了。”
四月的太阳还是温和的,金色的沙滩、蓝色的大海、还有那成群的海鸥和成群的人。
苏杨第一次见大海难免稀奇得很,撒了丫子的往海里窜。覃秋被她硬生生拽着落在她身后半步,瞧着她的后脑勺嚷嚷,“慢点儿!慢点儿!姐姐我的心肝肺很累的!”
苏杨停下来望着她的脸傻笑,她发现她的好朋友都很像,嚣张的杜绮微、高冷的严歌、还有这个乖巧的对象,熟起来都是‘刻薄’的疯丫头。
海风夹着丝丝海水咸咸的吹在脸上,冰凉让人欢愉。覃秋拉着苏杨的手,瞧着她愈加精致的眉眼,许久不见她又长开了些,笑起来的样子也开始撩人了。但是细看来她又没有以前那么舒心了,眉宇间多多少少的藏着些孤寂,不是刻意携带只是心里有的面上便带出来几分,自然得很。正是这种似是天生而来的自然瞧的覃秋鼻子发酸。
“你她酿的还真是没完了,都快一年了,要老子早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再好看,不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你她酿的磨磨唧唧装什么情圣!”覃秋指着她的鼻子歇斯底里的骂,引来别人的瞩目她也不管,她骂苏杨自己却带了哭腔,“真没出息!”
苏杨看着突然跳起来破口大骂的覃秋,嘴里喊着泼妇,眼里却流出了一行泪晶莹剔透。
覃秋伸出手来擦她的泪,边擦边吸鼻子,“真丢人!那么大了还哭!不就一个男人吗!”
苏杨听了不但没收敛,越发的蹲下来嚎啕大哭起来。覃秋蹲下来抱住她,任由她哭泣,嘴里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没出息!”
海水没过脚面不断拍打着两人的脚腕,苏杨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开衫,薄薄的一层像一只芦苇花在海水中荡漾,飘走又冲回来。
哭了许久苏杨从覃秋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一看,身旁竟然围了那么多的人,她尴尬的站起来,捞起衣摆拧了一把海水,牵起覃秋的手往前走了。
覃秋回头看了一眼看热闹的那群人,又抬起头看了眼淡定的拉着她沿着沙滩往前走的苏杨,“你好了是不是!”
苏杨眯着眼睛冲她神秘一笑,突然拽着她的手就往前跑,她迈着步子在沙滩上深深浅浅的跑,覃秋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跟着她。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等到离她刚刚哭泣得地方已经很远很远了,等到两人已经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一停下来覃秋就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是不是中二病犯了!”
苏杨还在喘着粗气,她走到阿秋的跟前坐下来,逮住她的耳朵大声嚷嚷,“你才没出息!你最没出息了!”
说完就抬起屁股来要跑,阿秋那里会让她得逞,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拽到在地。两人一起倒在了沙滩上,一会儿的功夫滚了满身的沙子。
折腾够了,两人躺在白净的沙子上,覃秋问,“你好了?”
苏杨说,“我好了!”
覃秋问,“你是否还对他念念不忘?”
苏杨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覃秋转过头来看着她得眼睛问,“那你现在开心吗?”
苏杨闭着眼轻轻地说,“我会开心的!”
她这样说,覃秋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苏杨久未等到她的话,睁开眼睛看,覃秋正支着胳膊托着腮看她。苏杨伸手把她推翻在地,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走到前面平整的细沙滩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三个大字。
覃秋跟着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个人就牵着手走了。
沙子上的韩恣扬被席卷而来的海水,掩了个干净。
万里之外,海市大学的恣扬正在挽着衣袖写毛笔字,这是院里社团联办的一个活动他本不想参加,他们社长瞒着他帮他报了名。他不太高兴但也不愿为了这么一个小事闹得两人关系紧张。和他一起参加这个活动的是他们社团的另一个女同学,不会写字但是她的爸爸是个书法家所以她会——研磨!
恣扬只写了八个大字:亡杨补牢,为时晚矣!
女同学提醒他写错字了,他抬起头对着女同学清浅一笑,搁下笔理了理袖口便离开了位子。
女同学虽然一头雾水还是跟了出来,她走到他的身边笑吟吟的问,“中午吃什么?去哪吃?”
“还没想好,可能还是吃食堂。”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入了那耳朵,整个耳朵便都清明了起来。
“我知道有家点很好吃,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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