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一亮,苏杨就醒了,她有点认床昨晚睡的不算安稳。她睁开眼看了一眼像个八爪鱼一样抱在她身上的覃秋,她还没有醒,四个爪子在苏杨身上,嘴角还挂着口水。
她替她掖了掖被子就起床去洗刷了,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覃秋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
“你怎么这么早,这才几点!”覃秋还没完全醒过来,撅着小嘴在那嘟囔。
“六点半,你再睡会儿,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苏杨边拍脸边嘱咐她。
覃秋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又闭上,“要不要这么贤惠啊!你对象我这里为了迎接你可是专门收拾过一遍的。”
“想的美你,我是收拾我这一书包的东西,晚上回来我怕来不及收拾。”
“那就明天早上在收拾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姑娘我今晚就滚蛋了,让我明天早上去哪收拾啊!”
覃秋突然睁开眼睛,两颗大大的滴溜滴溜转的眼珠子想要把他的脸上瞪出一朵花来。
“你个小崽子,是今晚就走。”覃秋爆了粗口,她以为怎么滴也会明天再走的。
“今天晚上得票,明天上午就能到了,回去还能睡一觉刚好。”苏杨试图和她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崽子就是不想和我多呆一会。”覃秋坐在床上尖着嗓子叫嚣,“明天上午走回去还能睡一晚上!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祖宗,你是不挨骂急的。”
“我就是要挨骂,骂死我好了,你都不心疼人家。”
苏杨瞧她戏瘾又上来了,不欲搭理她。
“啊!啊!啊!你是不爱我了吗!分手分手!”她越发的没完没了。
苏杨凉凉的瞥她一眼,“是的我不爱你了,所以你趁早给我闭嘴,不然小心我~”她做了个撕票的动作,“哼哼~”
覃秋挑起眼皮来轻轻看苏杨,苏杨压根就没在瞧她,她没办法只能悻悻的下床去洗刷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昨天还风和日丽的今天就突然降了温,从海边刮来的大风裹挟着一股子腥味,吹得苏杨怪不舒服的。
上午覃秋带着苏杨爬了当地的极乐山,山上有个寺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和老和尚,像那个老掉牙的故事里说的一样,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佛经。
不过寺里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三两个大和尚,三两个不大不小的和尚。老和尚白须白发、慈眉善目,小和尚古灵精怪、天真活泼。
苏杨在庙里摇了一根签,巴巴的跑到老和尚跟前让他解一解,老和尚捻了捻胡须递给了小和尚。他言:签意自在人心,施主你所谓何想便所谓何解。神创世人,佛渡众生,种种牵绊,问君何渡。
苏杨稀里糊涂的听得不甚明白,倒是庙里的素斋让她觉得对得起那价钱颇高的门票。
中午时分,小和尚带她和覃秋逛完寺庙去吃庙里的素斋,“女施主,我们饭堂里的大师傅特别厉害,他做的大饼三宝最喜欢吃了,香喷喷的上面还撒了一层芝麻。”
小和尚是寺里唯一的小和尚,他叫三宝是老方丈收养的孤儿。那年大雨海水涨了又涨,风雨太大,许多房屋街道都被淹了。虽然寺里地势高大水上不来,但也正因为地势高风大庙里的许多百年老树被刮折了,七七八八的在院子里胡乱的横放着,老方丈觉得影响观瞻便闭寺三天。
等到三天后再开门的时候门口就放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放着一个小男婴。老方丈把孩子连同纸箱子一起带回了寺里,冷了睡僧房饿了喝米粥。早年间日子不太平的时候他也收养过许多弃婴,有的成了年便还了俗出去闯荡了,有的战争期间为国尽忠在沙场上殒了命,还有的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这个庙一直做和尚。但现在早已和当年不一样了,法律的条条框框多,政府的政策多,所以庙里收留个孩子手续一大堆门,老方丈为此跑遍了各个政府衙门,奔波了几个月,最后方才留住了这个孩子,只是这小和尚虽然年幼也是自幼叫他师父,叫那些五六十多岁的大和尚师兄。
苏杨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的大烧饼问小和尚,“小三宝可知道何为自渡?”她还是没忘记庙里老和尚说的话,她看老方丈仙风道骨的不是真智者就是真骗子。
“佛说缘起即灭,缘生即空。凡事都有定数,不可强求。”小和尚的声音脆脆的,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水萝卜。苏杨极喜爱他,尤其是他鼓着小脸,像个大人一样正经的时候。
“何为缘生,又何为缘灭左不过是自己说了算吧。”
苏杨继续吃那大烧饼,小和尚坐在旁边看的直流口水。
“师傅说,为他欢喜忧愁是谓缘生,念他不悲不喜是谓缘灭。”
覃秋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个人明明搭着大饼的注意,偏偏在那里装模作样得讨论所谓的宿世情、佛家谛言。苏杨边啃饼边点头,三宝摸摸脑袋尽量把它当做无畏。
下午下山的时候,苏杨被山顶的大风吹得有点头疼,等到了山下整个人都发起了烧。“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覃秋看见她脚步虚浮,唇色发白,整个人都吓坏了。
“我有点冷,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覃秋一摸,滚热的脑门烫得像是被开水烫过一层皮的鸡肉,“这么热,我看还是应该先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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