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的消毒水味,提醒着章苏杨这里是医院,她的父母还躺在里面接受治疗。
身旁的刑警看着小姑娘挺直的脊背,不免生出了几分心疼。
“叔叔在几楼?”
“十三楼,从这里坐电梯上去就行。”
苏杨点点头没在说话跟在李警官的身后上了电梯到了十三楼。
苏杨到了十三楼才知道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本来存有侥幸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时,突然了一大帮穿白大褂的护士医生往尽头的病房拥了过去。
苏杨心里咯噔一下,也不待李警官反应过来,便踉踉跄跄的跟了过去。
等她刚到病房门口,便见那医生摘下口罩说了一声“去了。”
苏杨看了眼医生又看了眼床上面色灰白的父亲,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那支撑着她的气力好像一下被抽干了。
李警官追上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竟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节哀顺变。”他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章苏杨跌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前面显示器上长长的红线,她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罪大恶极的噩梦。
直到隔壁小护士急急忙忙的过过来唤医生她才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从刑警的脸色上看到不好的预感。
简忆月带着简秋玉和宁五小姐,去了德辉堂,交给了老太太和大夫人。
大夫人听简大小姐说完事情的经过,气的浑身发抖。
老太太到是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把简秋玉叫到身边,仔细询问了一遍。
“这荷包可是你亲手所绣?”
简秋玉小声回道,“是孙女自己做的。”
“宁家五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有把你的荷包赠给异性男子?”
简秋玉羞红了脸,不说话。
简老太太见她这副模样,也就明白了。她先是让人叫了宁夫人进来,把这事说了一遍。
宁夫人听了气的直骂,“养不熟的崽子”。先是给老太太赔了罪,接着带着孩子急匆匆的回了家。
宁夫人一走,简老太太就发落了简秋玉。
“既然你静不下来,在府里也待不住,那就去庙里给我祈福吧。”
简秋玉一听就慌了,她是故意算计的。
可是她想着,府里不是应该为了顾全颜面,成全她和宁郎吗。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去二小姐院子里给她收拾收拾,今日就送二小姐去万青庵。
对外就称,二小姐要为祖母祈福,自愿削发为尼。”
就这样,这件事就被简老太太,两三下给料理了个干净。
简幺幺没想到,这场闹剧会这样收场。她也没想到,一向和气的老祖宗,会用这种雷霆手段。
其实,简忆月从听到这件事起,就知道是简秋玉自己策划的。
她也知道府里为了保全她和府里的名声,必会悄无声息的处置了简秋玉。
她是嫡长孙女,她的婚事结的是两府百年之好,是朝里势力选择的。
可不是一个小小庶女,就能改变的。
因此,她也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反正不管她们怎么折腾,她只要站稳了嫡长的身份,谁也奈何不了她。
先前她只是知道,自己这个庶妹有几分本事,没想到竟还有这份胆量。
只是简秋玉料到府里会顾忌颜面,却没料到,府里不会为了一个小小庶女,让她以后再宁国府难做,更不会因一个庶女毁了府里的百年名声。
这件事过去之后,没几天就到了年底。
二姑娘走了,可是谁也不能多说什么,就连她的生母花姨娘,也只是暗地里掉了几颗泪。
不要说她这种身份不能折腾,就是她能折腾,也要为她的儿子想想。
她不能为了个闺女,断送了她四公子的前程。
就这样简秋玉,很顺利的被送往了庵堂。
简幺幺因为这事儿,还和她娘埋怨了几句。
“娘亲,你说祖母是不是处置的重了,私下惩戒一下不行吗?”
她想,在现代谈个恋爱的事儿,竟然在这儿要做尼姑。
她娘觉得闺女还是太稚嫩,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得了。于是又拿这件事为例,给她灌输了一番暗黑理论。
先是讲述了一番,此事的根本原因。
“老祖宗这是杀鸡敬猴,告诉那些有歪心思的人,谁也别想那府里的利益,做赌注。”
又告诉了她,简秋玉的居心不良。
“如果她得逞了,你大姐姐就是不被退婚。.
也会要沦为笑柄,从此在婆家抬不起头来,以后成了主母,还怎么在宁家立威。
而二姑娘在明知后果的前提下,还罔顾他人,一意孤行私相授受,实在可以称之为恶毒。”
虽然她觉得,他娘说得对,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一个二八少女,就这样被剥去了自由,长伴青灯古佛。
就在简幺幺纠结这件事中,过了年。
大年三十,她和哥哥写春联,她爹她娘在一边指点。
“你这个提笔要快,这个一竖下来要有力道,这个以后可以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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