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杨便接到了奶奶的电话,“阿扬,奶奶年纪大了在经不起别的挫折了,有些话奶奶还是要告诉你的呀。”
“奶奶你说,阿扬都听您的。”
“这要从很多很多年之前讲起了,咳!咳!咳!”
“奶奶您慢点说,不着急。”
“那时候啊兵荒马乱的,你爷爷啊是个书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保家卫国,所以他在和我成了亲的第二天就瞒着家里人上了战场。”
韩奶奶看着墙上老头子的遗像叹了口气,“我就等啊等啊,等到小鬼子走了又等到国民党政府跑到了台湾新中国成立了,才把他等回来。
我记得那天啊下着大雨,我坐在廊下绣枕头套一抬头便看见他回来了,我激动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梦就醒了,后来还是这老东西走进来把我扛回来我。”
“您当时肯定高兴坏了!”苏杨想象着一个再见日夜思念丈夫的女人突然有一天看见丈夫出现在眼前一定是高兴坏了。
“是啊高兴坏了,七年的时光只断断续续的收到过几封信,这次一下就看见真人了,可是把我高兴坏了。”
“你爷爷当时啊,带回来一个年轻人说是一起作战的生死兄弟,这人啊家里人都在战争中死去了,你爷爷就把他带回了家后来啊这人还取了你爷爷的妹妹。”
这天傍晚,幺幺早早的携着绯叶和红裳去了关雎院。
许是风雨欲来,太阳早早的便没了踪影,飒飒的风在女孩的裙角上兜转。
刚进关雎院,幺幺便听见正房里甚是热闹。整个院子里也是喜气洋洋的,也不知是何好事?
“娘亲,可是有何喜事竟这样热闹,也不告诉幺幺”
简幺幺掀开珠帘提裙跑到瑞宁身侧,扬着小脸。娇嗔着看向瑞宁。
瑞宁很是无奈的抚了抚,她跑的有些凌乱的刘海。
“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没看到有客人在吗?还不快过来问好!”
说完又拧了拧,她粉嫩的小鼻子。
幺幺这才看到,瑞宁得下方坐着一个端谨的妇人。
这妇人眉目清淡似山水画里的远景,不张扬也不卑怯说不出美丑,只是看起来让人心情舒朗。
夫人身侧的少年也好看,五官清朗又温润。
虽是笔直的站着,却也能看出有些拘谨。
少年有些好奇,嗓音这样清甜的女孩长什么模样,遂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她。
幺幺见他偷看自己,便也扬眉冲她笑了笑。
哪知男孩害羞的厉害,一时竟然脸颊绯红,这倒是让一旁的幺幺看的可乐了。
“幺幺见过夫人、弟弟。
不知弟弟如今,年岁几何?可有婚约?”
幺幺小步走到这位夫人面前,缓身行礼。不时的还朝那男孩,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男孩见她如此,更是窘迫。
瑞宁见女儿这副模样,有些好笑。这是看上,这少年郎呀。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板着脸训了她一番。
“幺幺莫要胡闹,这是你姨母云岚郡主。那个是沐恩侯府的世子,你表兄李宇。”
幺幺见瑞宁这般模样,也知刚才自己是胡闹了。
“姨母莫怪,刚才是幺幺失礼了,希望姨母莫要怪罪。”说着又乖巧的上前福了一礼。
云岚拿起帕子掩嘴笑了起来,“这是欢谣吧!竟这样大了,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倒是和皇姐幼时一个模样。”
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那远山飘来的云朵,熟稔又不谄媚,想来定是和瑞宁关系是很好。
简幺幺又看着两人笑说了会子,幼时趣事。
就见画桥打帘进来通秉,“外面下起了雨,雨势挺大。两位公子差人过来说,不过来用饭了。”
瑞宁点头,又吩咐她去准备两间客房,给云岚母子住。
因着雨大,又是自家皇姐这,云岚倒也没有推脱。
一会儿的功夫,小丫鬟们便把菜都上齐了。
瑞宁招呼着云岚母子用饭,云岚郡主也不扭捏,随着便也入了桌,一时间宾主尽欢很是高兴。
饭毕,瑞宁拉着云岚,进了内里说话。
简幺幺主动承担起东道主的责任,不随便怠慢客人,主动搭讪起害羞的小表哥来。
随着外面隆隆作响的雷声,天色也越发的黑沉,屋里的光线也暗了起来。
侍女雪柳带着几个小丫头,把屋里的烛火都给燃了起来。
简幺幺坐在一把黄花梨的椅子上,和李宇玩九连环。不时地询问几声,这边怎么解那边怎么弄,倒也玩的认真。
烛火的映衬下,简幺幺瓷白的小脸,越发显得肤凝如脂。
许是玩得高兴,清脆的声音哥哥、哥哥的叫着。
李宇的心里甜滋滋的,竟像是偷吃了蜜般的高兴。
殊不知这一幕,在以后的很多年里,让他辗转反侧,忧思成疾。
不知过了多久,云岚从内里出来,带着李宇告辞,回了客房歇息。
送走云岚母子,瑞宁含笑睨了幺幺一眼。
“你这个鬼丫头,看到好看的哥哥就搭讪。一点儿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没有,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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