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今天早晨又去看了看父母,她带着致静和一束百合站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上午。
“妈,你和爸爸放心吧,我们已经抓住行凶的那个人了。这人狡猾的很虽然不承认犯罪事实,但证据已经很明确了只是不知道动机为何。
奶奶说是因为当年爷爷和他祖父有过节,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近奶奶的心绞痛的毛病又犯了,犟的也不看医生,好在姑姑已经回去了。
我和致静商量好了,过几天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看奶奶。”
她的声音有些哑,讲的很多又讲的很慢,就像她面前的不是石碑而是那个问她冷暖饥饱的人。
日头大了起来,致静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走吧,我有点儿不舒服。”
深夜,幺幺看着窗外月明如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白日里发生的事,一幕幕的的在她脑海里盘桓打转,扰的她夜不能寐。
在这里,好像人人都身不由己的可怕。
不说那些异国来的舞姬,是怎样几经转手送与他人。
就是那秋桐姐姐费尽心力、几经周折,就为进宫争取一个赐婚的机会。
只是这场亲事,真的如人所说是件不可求的幸事吗?
幺幺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没有爱的婚姻再幸福又能多幸福呐!
更何况,素未蒙面的两个人,只看家世就断定为良缘,确实有些武断。
想到这,幺幺不禁庆幸自己,穿到了一个这样身份地位显赫着的贵女身上。
有爹爹娘亲娇宠着,又有两个哥哥疼爱着。
这样想着心里那点子愁肠,也舒展了不少。
起风了,隔着幔幔锦帐,看着小丫头轻手轻脚的关了窗户,翻了个身渐渐也睡着了。
百里之外,雕梁画栋的深宫里,明黄的罗帐中。
沈皇后却是看着枕边酣睡的人儿,心间思绪百转千回,辗转难眠。
忝居高位又深得帝宠,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却少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苦楚。
身份贵重又如何,深的帝宠又如何,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孙绕膝。
不是如现在这般,身居各位却整天担心着身畔的人,会不会哪天入了哪个香粉佳人的罗帐。
千里之外的儿子,更是让她在无数个夜晚,睁眼到天明。
想到这个自出生之日起,便被玄鹤道长抱回道观里的孩子,更是让她难受的几欲落泪。
十多年来,母子二人莫说是见一面,就是通个信也是千难万难。
更何况据说那道观地处深山险谷,也不知那孩子终日对着食丹饮露的道人,会不会如那些所谓“名士”般疯癫耿烈。
好在,再过两年她的君阔就能回来了,倒是定要好好弥补回来。
天气愈加凉了,幺幺穿过来也近半年了。
这半年里,简幺幺越来越适应这里生活。
只是,说起来招她喜欢的,除了自家娘亲和哥哥,也就简秋桐这个漂亮姐姐了。
自入秋后,简秋桐就开始守在自己的闺阁里绣嫁衣了,鲜少踏出院门。
许久未见到这个漂亮的姐姐,幺幺心里还是有些想念的。
这不,在关雎院用完饭就去看她的秋桐姐姐了,让身后的瑞宁都吃了一把干醋。
“这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漂亮姐姐,都不能好好和我说会话。”
屋里丫鬟,听自家公主这样抱怨也都不接茬,只是掩着嘴笑。
话说这头,简幺幺刚入简秋桐的院子,便听到赵姨娘颐指气使的,指使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搬这个、挪那个。好生生的一个小院子弄得乌烟瘴气的。
小院不大,简秋桐此时正在院里的绣架前对着大红的嫁衣绣的认真。
小丫鬟见幺幺来了忙要通报,幺幺摆摆手示意不要,走近一看原来已经绣到鸳鸯尾了,想来是快绣完了。
简秋桐,这才察觉到幺幺来了,忙吩咐丫鬟去沏茶。
“你这丫头怎么来了,也不告诉姐姐一声,站累了吧!走咱进屋里说。”
幺幺伸手摸了摸那嫁衣上的石榴,又摸了摸哪未绣完的鸳鸯。
“进屋干什么,我来姐姐这,可是为了检查姐姐嫁衣绣完了吗。”
说着一扬小下巴佯装起大人来。
“这不鸳鸯还没绣完吗,嗯~这鸳鸯倒是绣的极好。
想来洞房时,姐夫看姐姐嫁衣绣的这般精致,定会好好怜惜姐姐一番的。”
简秋桐听她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也不训斥,吩咐人搬了个杌子来。
“你这鬼丫头,哪里学来这等混话。胆子不小,倒是打趣起姐姐来了。
哼!看你这小利嘴以后谁敢要。”
说罢,又掐了把幺幺粉嫩的小脸蛋,方拿起针线继续在未绣完的地方穿梭。
幺幺坐在小杌子上,小脑袋撑在两只小肉手上,瞧着简秋桐素手在红色的嫁衣上翻飞,满眼、满脸的羡慕。
毕竟活了两辈子,她可是连个针都不会穿的。
屋里绯叶被赵姨娘拉着攀谈了起来,以前这种活都是青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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