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
默默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毛笔批道:准。
军中的人喜欢训练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但是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是被人送出去的呢?
于是墨白默默的打开了第二份公文:王爷单身二十载,今日终于成婚,吾等喜极而泣,愿多操练一月以表达我们对于王爷大婚的庆祝。
墨白:……
大笔一挥:准。
所以说,刚刚她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这些给自己上书的人都在疯狂的表示自己这个没人要的人终于被人买走的兴奋。
一瞬间,墨白觉得自己就像超市里已经被千万人挑选过,但是依旧没有被人带走的过季商品。
好吧,被自己手下嫌弃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个变相说明了自己和这些手下的关系好嘛……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墨白如是安慰道。
然而,当墨白在阅读完这一整桌全是明的暗的说着她这个大龄剩女终于嫁出去的公文之后,墨白淡定的往后面挪了挪位置,然后,十分“不经意”地推倒了一边的烛台……
其实吧,也不怪原身为啥老是不想看公文,要她看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将自己的事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墨白觉得她是真的傻。
于是,在墨白打翻了烛台、静静地看着桌上公文熊熊燃烧的时候,红衣兴奋的一拍巴掌,对着墨白头顶空荡荡的房梁喊道,“我赢了!”
闻言,墨白抬头看着自己的头顶,半响之后,一块银子从房梁掉了下来,砸进了红衣的怀里,然后一把幽幽的声音响起,“王爷,你下次可以换种方法烧掉公文吗?必要老是推烛台了,拿个火折子行不行?你害的我输掉了这个月的月俸了!”
墨白:……
她还没说这些人拿自己打赌呢这件事呢!
这个倒好,竟然还怪罪起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气,墨白从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头顶那个是自己的暗卫白衣来着,以前就经常因为拿自己打赌这件事情而被原身罚。
不过一个红衣,一个白衣,原身起名字挺随意啊……
“哎~你们倒也是玩得挺开心啊?竟然玩得这么开心,就罚三个月的月钱好了。”
闻言,红衣捧着那锭银子懵逼了,以前也没见罚钱的。
“对了,至于那些公文,不是都庆祝我大婚吗?全军特训三月好了,也不能浪费他们的心意……对了,记得以最高的强度训练。”
说完,墨白便一身轻松的离开了这个热气腾腾的房间。
啊~
果然是无事一身轻,早烧不就完事了吗?
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来一次烧一次就好了,谁怕谁啊?
被遗留在房间里的在红衣淡定地将桌子上的火扑灭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王爷好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操练啊!
——
墨白现在正徘徊在莫涵的房门前执行大禹治水的精神,话说她都已经不止三次离开家门而没有进去了。
之前在书房看那些庆祝自己终于娶了人的公文害的自己都忘了时间,现在都半夜了,看里面的情况,莫涵也早就睡了才是。虽然说自己并不打算碰他,但是今天这才第一天,要是第一天自己就让他一个人睡的话,别说是他了,自己也会多想的。再说了,就算自己不想,他也不想,那别人呢?别人怎么想他啊?他可是王府的唯一一个男主人,要是自己今天不在他这里睡的话,他被人看轻怎么办?
可是,自己进去的话会不会吵醒他啊?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和他在同一间房间而睡不着啊?
emm~
好麻烦!
要是自己早来一天就好了,要是原身没有强迫他的话,自己也不用这么难做啊~
想了许久,墨白终究还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正如她刚刚想的,莫涵早就已经睡了。
墨白站在莫涵的床头,静静地看着莫涵的睡着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睡着的他果然是可爱了许多。虽然他清醒的时候,浑身带刺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她并不希望这个男子把自己身体上的尖刺对着自己。
他虽然没有记忆,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自己也是有着记忆的,这样被他对待的话,自己今天是真的有点不好受。
轻轻的将他滑下的被子扯好,墨白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床被子,在一边的软椅上躺下了。
她其实是真的很想和莫涵一起睡的来着,可是自己今天才说过不会碰他的,这一到晚上自己就不经过他的同意和他睡一张床的话也不太好……虽然自己并没有打算碰他。
于是,墨白就这样委委屈屈的睡在了这张刚刚好大小,但是并不舒适的软椅上。
墨白并不知道,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睡在不远处的床上的莫涵去睁开了双眼,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次日。
墨白一身酸疼的从软椅上爬起来的时候,莫涵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她的面前看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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