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娃二人见那童渊离去,是放心下来,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奔波儿正乐呵呵地将车架拴在重新认主后的黑骑上,而好娃则拿着那童渊丢下的魂石袋,得意不已道:“啧啧...看看,这叫智慧的力量。”
说着,他便来到了车架前,隔着车帘自卖自夸说道:“公子,盈盈姐,你们都看到没?那人还留下了魂石,不少呢...”
见车厢内久久没有一点反应,好娃有些疑惑不解,便将车帘拉开。
只见左右靠坐的霸波儿与游盈盈正板着个脸,斜眼瞅着他,显得很是气恼的样子。
而洛羽则盘坐在最里面,一手抱着熟睡的阿奴,一手捂撑着自己沉沉的脑门,一副颇为伤脑筋的无力愁苦样。
见此,好娃愕然费解:“公子,您这脑袋...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羽深吸了口,随之压下心中郁气,长叹一声:“~好娃呀,这做买卖啊...不合适你,额...这么说吧,有些大材小用了。”
好娃还当洛羽在夸他,顿时挠着后脑,嘿嘿乐笑。
而游盈盈那玲珑大眼瞬间瞪来,嗔怪道:“还笑?”
随即,她指着不解的好娃与奔波儿:“你们两个憨子,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还在那自鸣得意。”
奔波儿正拴好车架走来,嗡声奇怪道:“甚嘛?如今不是得了黑骑,还白拿了许多魂石...明明血赚呀!”
霸波儿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已劝阻道:“兄长你还说?都丢死人了。”
“额...甚意思?”奔波儿与好娃,这就也些不明白了。
只见游盈盈气鼓鼓的道:“那人先前都说了,要牛兽送给那什么罗刹门的门主为礼。我就问你们,若是黑骑妖兽,能当礼赠吗?”
好娃不假思索的应道:“区区一黑骑,不过一阶妖兽,怎能当得一门之主的礼物?”
奔波儿点头赞同:“不能不能,别说是那劳什子门主,就是咱洞中长老,也不屑一头一阶妖兽啊?”
游盈盈听了更气,遂指着二人鼻子,骂道:“你们俩笨蛋知道,还交易?哼~既然独角牛兽能送给门主做礼物,那价值几何?”
“这...!”二人顿时懵了!
平时挺机灵的好娃,此时已猛然惊醒,心中如割肉滴血,万分懊悔道:“哎呀呀~亏大了!我怎忘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唉~你们怎就不早些提醒我二人,如今那童渊都跑得没影了!”
霸波儿无奈苦笑:“公子都轻咳提醒你几次了?损你做得一手好买卖,听不出来吗?你倒好,还自以为是在夸你,竟开口说公子同意了,难道叫公子再出来反悔,打脸不成?”
游盈盈责怪道:“哼~再说,后面几次想劝阻你,你们二人像是深怕别人反悔一般,不由分说的就换了,那叫一个麻利。”
二人闻之,彻底懵逼了,已呆愣在了原地...。
见二人满脸懊悔自责,洛羽则宽慰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万事皆有利弊。虽然看似有些亏,但也并非全无所得。”
说着,他指向黑骑妖兽道:“牛兽太过显眼,有此黑骑,沿途也该安生一些。再说,那童渊也不算得讲究给了魂石,且其人又是附近罗刹门的长老。
如此,也算有了交情,或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端。
继续赶路吧,待出了此谷,也好问问路径。”
如今,他们在这丘海鬼门川内,已向北赶了近二十日,却依旧没能走出此界。如此,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还别说,豺豹黑骑这妖兽果然速度惊人,尤胜独角牛兽几分,只是要颠簸许多!
不消片刻,他们一行已沿着幽谷雪地的溪道,奔行十余里,远远似能望见枝茎荧光的林荫谷口。
圣地丘海,常年为暗夜所笼罩,故而此地植被乔木等早已习惯了没有阳光,且大多内部荧亮,柔光如幻,多以蓝、紫、绿三色为主,成阴寒之性。不过观之,倒也如梦似幻,别样之美。
车架奔行十余里,曲折谷弯一转,但见两侧林荫覆雪,谷径笔直起伏如丘波...。
只见好娃已激动地指向了,远方谷口外那暗夜虚空中,正露出的赤纹星轮,欢喜道:“公子,是火灵星!我们终于能出这该死的山谷了。”
奔波儿是一抖缰绳,高喝道:“驾~出谷喽。”
可就在他们离那远处的谷口越来越近,驰骋过眼前隆起的雪地谷道时。
忽然,豁然开朗的前方,竟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奔波儿连忙扯拽缰绳,止住车架,定睛望去。
但见一方邪修人马,人数众多不说,且各个装束齐整,手持二尺灭魂锥,正在围攻一人一骑!
那坐在牛兽之上,猎魂枪正怒荡四方之人,可不就是先前得了他们便宜的童渊长老吗?
只见童渊枪出如索命夺魂的鬼将,带起道道漆黑戾气刺影,将胆敢靠近的几人你大好头颅瞬间洞穿,魂魄绞杀成空!
他怒目虎视四方宵小,横枪爆喝曰:“尔等阿杂之辈,也敢窥伺本长老的坐骑?可知某猎魂枪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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