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人!”
而洛羽的目光则敏锐地锁定向了眼前的水晶石像。
果然,这石像中老者声再次幽幽响起,厉喝之音似叫人振聋发聩:“尔等小辈,竟敢擅闯老夫寝地,盗吾宝物,可知罪!?”
而身穿破布条的任风华,则瞬间面露恐惧,欲拜求饶:“前辈,吾...”
可还不等其话音落下,好娃便将其一脚踹倒,喝道:“你再敢丢人,我就撕了你!”
任风华惊闻之下,猛然双手捂胸。
闻身后慌乱嘈杂声,洛羽抬手制止。
只见他冲着水晶石像,交手抱礼道:“后辈小子洛羽,拜见前辈。”
说着,他收礼不卑不亢道:“前辈于洞府外设下进入之法,又以晶石铸身温养残魂至今,不正是等候有缘人吗?”
闷哼声骤起,老者显得有些不屑:“你小子倒是聪明伶俐,那好~汝既然自命有缘人,那便回答老夫的问题。若汝答对,便叫你得一机缘,也并无不可。若是答不出,好叫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有缘人,有缘到地府来见老夫!”
洛羽则毫无畏惧,伸手请道:“还请前辈试言一问。”
石像内那苍劲的老者声,再次响起:“老夫只问你一句,答出便得机缘,若答不出哼哼...。小辈听好了,汝...道何来也?”
此问一出,众人纷纷面露困惑,暗道,‘我们还能从哪来?大山而来呗...’
而洛羽则霎那心中急转思量,这老前辈自然不会问我从哪儿来,想是问我心中所悟之道。
思及于此,他沉吟片刻道:“我道,私心之念始来。”
水晶石像内霎那厉喝似盛怒:“私心之念岂可为道?汝欲魔呼?”
洛羽则直视水晶石像老者,开口道:“晚辈不才,以为私念易大易可小、存乎高低之分。小者狭隘视己,利益熏心,为欲惑身;大者心容万物,万物厚德,而哺我自然,成无为大私。故我道始于私心,顺演于自然,身沐无形之气运,心感天地之浩然。
故,道何来?晚辈以为我道十方人间欲始而来,欲不浊我心,邪不染我身,自然而然,天人合道长。”
此刻,那石像仿佛已陷入沉寂,似在思量洛羽所言之己道。
不过片刻,他忽又复问:“汝道...何来?”
洛羽蹙眉,复而答曰:“天地沌始,一元化二炁,二炁生三,三演万物。五行三奇正基,阴阳其中,我道不出阴阳。”
“汝道何来?!”石像内,竟第三次如是喝问。
洛羽眉头锁得更深了,沉吟道:“道可道,非常之道也,岂可道名呼?”
“汝道何来?!”
果然,第四次质问如期而至!
洛羽顿时闷哼一声,迈步上前,在众人惊疑地目光下,他竟然抬脚将那长明灯猛然踢翻!
同时,其手中青铜鳞甲已刹那化作剑锥,顶在了雕像的额头前,威逼道:“活、还是魂灭?前辈倒是与小子试言道来!”
众人瞠目结舌。
而水晶石像老者声,则有些支吾的哑然道:“额...这...小辈这是何意?竟如何无礼...?”
洛羽不等其说完,便沉吟道:“邪魔夺前辈宝物,前辈为何不言?为何不逞威诛杀?今番小子持礼前来。难道前辈是见我等非邪魔之辈,欲行刁难?岂非欺善怕恶!”
“这...!”那老者尴尬道:“这如何说起?老夫岂能...”
话音未落,洛羽已再次说道:“前辈先前明明金口玉言,言之凿凿曰只问小子一句,只要答出便得机缘。可如今前辈问了几遍?小子又答了几遍?”
水晶石像老者,显得有些无奈:“这...不是没答对嘛?”
洛羽则铿锵道:“晚辈所言,是道?是非道?前辈岂能一语断言对错?若前辈知道、明道、觉道,试问您之残魂又岂能在此?岂非早已大觉成仙!
再说,前辈先前只说,小子能否答出,可没说过对错与否,敢问小子可有半句虚言?”
说着,洛羽手中化现的森寒剑锥上,竟闪烁淡淡寒火。
那水晶石像中的老者声,本还有些支支吾吾,可一见这天地异火,他顿时肯定且坚定无比道:“对!小友说得极对!老夫方才不过是在有意考验你,哎呀呀~果真是万中无一的天纵奇才啊!让老夫惊叹不已...我道后继有人也,该赏,该赏...”
洛羽闻之,瞬间便麻利地收了剑锥,灭了寒火,跟变戏法一般,竟换做受宠若惊的谦逊后辈模样,行礼道:“多谢前辈,晚辈感激不尽啊!”
“好说,好说,啊哈哈哈...”
听着这略显尴尬的老者笑声,和一副彬彬有礼模样的洛羽。
众人只觉如梦似幻,暗道这求前辈机缘好处,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嚣张...?
且...这石中老前辈,竟然还真吃了这套!
其实洛羽如此,也是无奈冒险一试。
毕竟这和道扯上的哲问,向来飘渺无形,只可自悟自慧,个人言语又如何叫他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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