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在鹤首有些厌烦的目光下,洛羽竟再次不要脸的喝止。
他浑不在意鹤首的表情,反倒昂扬挺胸,一副感慨万千、万分悲恸道:“万万没想到,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自己女人随意拿捏,还被你这区区冥卫一而再再而三的百般羞辱!”
一边说着,他还不忘一边声情并茂地望着毫无表情的鹤首:“本公子后悔,后悔当初前来朝圣,后悔做了你等圣子,若非如此...我岂能落得今日窘境?”
说着,他竟悲愤欲绝,激动地枪指丈内鹤首,恨意威喝:“鹤首~今日我死也不从!你不是圣殿冥卫吗?来啊~有本事就弑了本圣子!”
“冥顽不灵。”鹤首轻哼,魔影六道已毫不犹豫地镇压而下。
洛羽一见这家伙还真的一点儿也不给面子,那本还故作愤恨的样子,霎那淡然无存,转瞬化惊,再次伸手制止:“且慢~!”
鹤首冥卫似乎也不愿洛羽拼死抵抗,毕竟圣女严令要活的,他略一迟疑,竟真的停下了擒拿洛羽的动作。
见鹤首果然再次止步,洛羽刹那又做感慨万千,遥望四周开始了表演:“看~此情此景,实处窘迫之绝境啊!想我年少风华,文成武就,神宗英主,风光无限,不曾想一朝不慎,竟落得如此田地?”
说罢,他竟如见挚友般,看向了鹤首,一本正经道:“鹤首,虽你是死人,你我又各为其主,但也不妨碍彼此相识一场的情份,然否?”
鹤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沉言无情道:“不然否,鹤首无心,何来情份?何况你还是异端!”
显然,这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子了,洛羽略显尴尬,摆手道:“额~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视你为友!要知我若随你去,定凶险难料,生死不知,恐一身造化就此消亡无继。所以...我有一法门相赠,可助你还阳塑身,重归圣尊之序。”
此言一出,鹤首虽是不信,但身为朽尸冥卫的他,对还阳塑身...还是有些好奇的。
遂,问道:“何法门?”
洛羽一见,便昂昂然,一副世外高人模样,漫天胡诹拖延时间曰:“我有玄天九气之秘法,可吞吐天地之机,纳暗源九气之妙,纵然成不了无相圣境,但...助你重塑肉身,神游天外,还是不成问题的。”
“哼~!”鹤首闻此虚华之言,闷哼不屑,自是不信:“天下岂有此法?”
洛羽则傲气依旧,同时催动清灯前辈所创的暗行九气诀,展示道:“且看。”
话音未落,其周身已煞气滋长而出,浑如魔修,不仅如此,且还在吞吐周遭暗源之力!
鹤首观察片刻,竟未见洛羽有丝毫戾气增长,反倒神色自若。试问一个吸纳灵气的异端修士,又怎能兼纳暗源之气?
见鹤首略显惊疑之色,洛羽得意而笑:“此法最适合你等冥卫修炼,可惜我纯阳之身,只修得一二皮毛。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传授于你,你呢...放了我。自此之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可修炼还阳之身,借此摆脱冥卫枷锁,也好行你无拘无束的阳光道。岂不乐哉?”
鹤首本还听得有些意动,可一听闻洛羽还想逃脱,他虽有些好奇这什么玄天九气秘法,但身为冥卫的他,又岂能答应?
他顿时便要翻脸发难!
洛羽见这‘死人’油盐不进,再者远方山谷的轰鸣激斗声亦渐平静,看来自己的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
他连忙抢先板脸,貌似最后的倔强道:“且慢!毕竟我也是圣女敕封的圣子,一日没有罢免,就该有一日圣子的体面!哼~我自己走。”
见洛羽终于放弃了抵抗,鹤首满意点头,竟还真的让道北向,且还微微欠身,给了洛羽这一毛钱‘圣子’应有的体面。
而就在洛羽抬头挺胸,迈步而过鹤首时。
那微微欠身低头礼敬的鹤首,双眸间竟煞那寒芒一闪而逝,随即猿臂迅猛一勾,大手已牢牢锁在了惊愕失色的洛羽咽喉处!
同时,魂刺枪鹤嘴头,更是直抵下颚。
与此同时,远空传来了黑巫的急喝声:“我主休慌,老奴来也。”
此刻黑巫出现,可见大梁、实沈二冥卫恐已凶多吉少。
鹤首瞥了眼北方正在极速赶来的黑巫身影,他不屑一顾,只冲着洛羽讥讽狞笑:“哼~洛羽,你以为我鹤首是圣殿宿卫,就真的不知你是在有意拖延时间?”
显然,这鹤首冥卫早就看破了洛羽的奸诈用心,他之所以如此配合,不过是在陪着演戏,好乘洛羽最后放松警惕之时,将其一举擒拿。
只要洛羽这主子在手,那什么黑巫老奴,还能整出什么风浪?
霎那间,道道血魂锁缠绕而出,已将洛羽周身五花大绑!
可洛羽大惊失色不过片刻,却忽然诡异的笑了:“~鹤首,你以为我是在拖延时间吗?”
鹤首轻哼:“难道不是吗?”
洛羽却反唇相讥:“你等冥卫四人前来,我若不离开山谷,怎能调你这头恶虎离山?黑巫又岂能如此轻松的斩杀大梁、实沈那两头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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