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诺大的王家大院都在熟睡,连看家狗都在瞌睡。
“哪个?”二管家王雨霖被惊醒,随口问道。
“我。”门口有人答道。
“胖娃啊,你不困觉,做啥去啦?”王雨霖迷迷糊糊问道。
“我去大解,坏肚子哩。”躺回被窝的胖娃回答道。
“哦,睡吧,还早呢。”王雨霖说道。
胖娃病还没好利索,走路还需要拄拐,虽然人是躺进被窝了,可却喘得厉害,仿佛刚干了重活一样。
王雨霖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可听着胖娃的粗气一时竟睡不着了,白天三夫人闹那么一场,把老爷和香菱都伤了,王雨霖跑前跑后的没少忙活,所以身上很累,这大半年大院事一件接一件,都是棘手心烦之事,所以这大半年他们这些下人可是忙乎得很,要搁在往年这个时节正闲淡着呢。
这屋平常就胖娃一个人住,王雨霖家在村上,所以一般晚上都是回家睡觉的,这不是白天乱糟糟的忙乎到挺晚,所以就在胖娃这屋歇下了,胖娃这个小炕刚刚能容下两个人睡觉,本来还有个长工跟胖娃一起睡,但自从胖娃病了后,那人就搬出去了,这屋就成胖娃的独房了。
王雨霖正闭着眼养神,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起,王雨霖一下坐起,这铜锣声是王家大院守夜人的警报,一旦敲响铜锣必然有大事发生,重则是有土匪偷袭,轻则也是发现了盗贼。
王雨霖胡乱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向外跑,王家大院第一天院规就是“听见铜锣响全院男人必须到齐”。
王雨霖在门口停了下,分辨出锣声来自三夫人大院,他赶紧拔脚向那边奔去,一路上不断有人跑出,都一齐向三夫人院跑去。
王雨霖跑到地方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长工,有家丁,有老有少,都衣衫不整,都一脸疑问。
“咋哩咋哩?”王雨霖挤进来问道。
他是王家大院二管家,平时就负责家丁护院这一块,所以赶紧问状况,这个大院除了老爷跟大管家,剩下就属他说了算了,大家一看王雨霖走过来,赶紧都往边撤了撤,留下一个空场。
“三夫人不见哩。”负责看护的年长家丁神色慌张地回答道。
“啥?”王雨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俩本来看着的,就离开一小会儿,回来就发现三夫人没哩,屋里屋外的都找不见。”年长男丁汇报道。
“都找哩?”王雨霖问道。
他稍微松了口气,知道不是土匪啥的大事,只不过一时找不到人了而已,王家大院黑天四门紧闭,每个门都有家丁看守,况且围墙很高,院外人是进不来,同样院外人也是进不来的,所以不见了个人找找就是,一定是在院里的哪个地方。
“都找哩,屋里屋外的都寻不见。”年长家丁回答道。
“还以为多大事,你俩是傻儿啊,慢慢找嘛,敲啥锣?”王管家恼怒地骂道。
王雨霖感觉他俩是大题小做了,要知道这铜锣一响,老爷和大管家也会赶过来的,一问是这样的小事,自己也会挨骂的,要知道大管家是出了名的霸道,他比老爷都会狠训人的。
“闹鬼啦,闹鬼啦,明明在炕上,一眨眼就没哩!”年轻家丁叫嚷道。
“日你娘的闹鬼!”王雨霖狠狠踢了一脚他。
“咋办嘛?”年长家丁问道。
“还能咋办,找啊,等过了事再收拾你俩,大家都找找,四处的找,找仔细些。”王雨霖命令道。
众人得了命令,四外分散寻找,一时王家大院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管家,我跟你说些话。”年长家丁小声对王雨霖说道。
“哦?啥事?”王雨霖疑问道。
“三夫人是我捆的,记得当时困得结实得很,连腿脚都捆住的,按说不会不见的,捆得那么结实。”家丁说道。
“会不会是她自己弄开的,看三夫人那疯样,劲头应该不小。”王雨霖说道。
“别说一个女子就算是壮汉也是自己弄不开的,要知道是一根绳捆到底的,而且系的是拴虎扣,要知道那扣没有外力自己是没个弄开的,我有这个把握。”家丁说道。
“那你是啥疑心?”王雨霖问道。
“我疑心有人帮忙。”家丁回答道。
“不会吧,谁会三更半夜来解救个疯子,况且三夫人平常清白的很,不可能结交些肮脏,再说她也没犯啥杀人越货的大罪,也不需要解救,谁个来把她救走?”王雨霖分析道。
“那会不会是被人掳走哩?”家丁继续猜测。
“哪会?她又不是老爷或者少爷的,谁会掳她,就算掳走又有何用?没啥价值嘛,再说咱们大院外人进不来,院里人谁会怎么做啊?”王雨霖否定了道。
“会不会是咱院里人干的呢?”家丁说道。
“咦?你个傻儿,咱们院里哪有人会,没得缘由啊?你是不是也会说是闹鬼?”王雨霖呵斥道。
“我看像。”家丁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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