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是顺应节气,立秋刚过,天气就很凉爽了,骄阳只在正午逞逞能,一到午后就败走,天气立刻清爽起来。
王老爷在婉清院的大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可就鼓不起踏进院子的勇气,他来这已经好几回了,可每每在院门口放弃了,像个逃兵似的落荒而逃。
自从那年在在婉清这里犯了错误后,他履行了誓言,真的没再踏进这个小院,算算离现在也十多年了,那时婉清二十岁左右,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也不知变化成啥样了。
这些年王老爷有时想起也是后悔,不是后悔那晚的荒唐事,而是后悔他给婉清下的禁足令,当时是意气用事,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可婉清真的当成了事,真的不再踏出那个院子,这个倔强的性体真的令王老爷猝不及防,刚开始俩人其实只是在较劲,没想到慢慢的就成了习惯,俩人都是性体强势之人,都不肯先低头。
其实王老爷早就心软了,可碍于情面没有当面面对,他中间曾经派二夫人去劝过,想让婉清出门,更是给她提过媒约,可都被婉清拒绝了,她孤独管了,不太想人间俗事了,她始终生活在自己世界里,天天有诗书琴画作伴,活得倒也自在。
越是这样王老爷越是愧疚,他知道婉清这样境地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本来好好个女孩子应该有个好归宿的,可谁知道被打入了冷宫,不,应该说是画地为牢。
自责感,负罪感,羞耻感等等,这些都想千斤大石压着王老爷,也想枷锁锁着他的双腿,令她在婉清门前举步维艰。
“老爷,你在做啥?”突然王老爷身后传来叫声。
王老爷回头一看,只见香菱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瓜果,她远远就看见老爷在门口徘徊,所以问王老爷。
“哦,香菱啊,我路过。”王老爷尴尬地回答道。
“进去吧,小少爷没睡呢。”香菱说道。
“不了,我还要...”王老爷支支吾吾地想撒谎,可不知道咋编下去。
“呵呵,既然来了就进嘛。”香菱笑呵呵地说道。
香菱知道老爷的障碍,知道他不想破坏了自己的誓言,最主要的是不好意思,无法面对,老爷跟婉清这段陈年旧账,王家大院的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啥秘密了,况且过去了那么多年,都不当回事了,或者都当成了传说,像香菱这样的少男少女更是当成了美好,因为这就是虐恋了,她们都喜欢。
大家私下里议论,那时婉清随了王老爷也并不一定是坏事,虽然老爷比婉清大了许多,可大户人家都是娶小的,就比如说五夫人和六夫人都要比婉清小的,年龄又算个啥嘛,情投意合就好。
其实,她俩差点就是情意上,因为她俩差距还是很大的,王老爷再有钱也是个土财主的心性,眼里只有土地和牛马,不会风花也不会雪月,而婉清却是活在风花雪月里的人物,她可以不吃不喝,可不能不吟诗诵词,所以俩人真的在一起了,还真的没啥乐趣,或者说无趣。
“不了,就是想中孚哩,要不你进去让邢妈抱出来让我看看就好,行吗?。”王老爷说道,他真的不好意思进院。
“小姐天天教育小少爷诗书呢,轻易不让小少爷出门的。”香菱回答道。
“你通融通融,费费口舌。”王老爷求道。
王老爷态度很低,好像要见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什么达官贵人一样,说的很低卑,也很无奈,怪可怜的。
“哎呀,既然都来哩,就进吧,走走,进去进去。”香菱边说边推着王老爷。
“使不得,使不得。”王老爷急急地说着,可身子却被推进了院子。
“王老爷,老爷,您来哩。”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绣娘看见被推进来的老爷说道,她很吃惊。
“嗯,过来看看。”王老爷回答道,他知道逃不出去了,所以镇定下来,装模作样起来。
“快快,快进屋,小姐,老爷来哩。”绣娘激动的语无伦次地喊道。
王老爷一听绣娘这样喊,知道今天是彻底没得退路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屋。
进了屋迎面就看见坐在书桌前拿着本书的婉清,她正愣愣地看着门口,显然也被王老爷的出现弄得猝不及防。
屋里空气一下凝固了,王老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不知如何是好,俩人眼光交集,一时都不知所措。
王老爷对婉清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那时婉清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天天一副不屑的神情,那时她高傲得很,而今再见,眼前婉清昔日的青涩已经褪去,端庄贤惠感特别强烈,书卷气更浓了。
“叔父好。”婉清缓过神,站起鞠躬问候道。
“好好。”王老爷干巴巴地回答道,他尴尬到了极点。
“老爷来哩,快进来。”里边坐着的邢妈站起来说道。
“好好,我过来看看中孚。”王老爷走进屋看着站在婉清书桌前的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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