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阳光温暖。
婉清把书桌搬到院里,这个季节屋里不进阳光发阴,院子有阳光照耀反而暖和。
婉清认真看着王中孚写字,自从婉清接手照看王中孚以来,她天天教他写字,背书,弹琴,画画,只要是自己会的都在一点点的教给他,王中孚天生聪慧,记忆力奇好,看书是过目不忘,虽然只是个孩童,还不到两岁,可他认得上千个字了,诗词会背百首,虽然画画笔调略显幼稚,但也是有模有样的,弹几首简单的曲子还行,难的就不成调,这应该是时间问题,得好好练习。
看着王中孚一天天的进步,婉清很是高兴,一个是自己心血没有白撒,另一个是他正朝着文人的道路走去,婉清发现中孚只有在学习时才是安静的,一旦休息了,他就开始淘气,他好动的很,跑起来自己都追不上,所以尽量让他多学,尽量少留休息的时间。
可是婉清也苦恼,因为自己准备的速度赶不上他学的速度,往往一首新的诗词刚教念两遍,他就已经背下来了,下首不知道教啥好了,后来没办法只得扔给他一本《诗抄》让他自己看,谁想到一本厚厚的诗抄今天就完事了,不是看完了,而是背完了,刚开始婉清还不信,可随便拿出一首诗来,他都能流利地背下来,有时他还夸张地倒被一遍,或者指出那句在书本的哪一页,更渗人的是他竟然能说出来在第几行。
按着这样教下去,估计再有个一年半载,自己会的那点东西就会被掏空,到那时可咋办?婉清时不时的问自己,可也没办法,谁让他那么聪明了,有时婉清嫉妒王中孚,一个娃学了半年都赶上她学八年的了,这是多么让人气愤和悲哀的事情啊。
在教王中孚的同时,婉清也在努力的学习,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不管学到多晚,甚至于通宵达旦,也超不过他学的速度,按理说学习的人应该是累的,可现在正好相反,婉清这个教的却是累的,每天她都疲惫不堪,其实她也是过了最佳学习的年龄了,三十多岁的女人跟一岁多的孩童的精力是没法比的。
不过有一点还是乐观的,最起码眼前是乐观的,那就是运用,因为王中孚只是记忆力好,但让他写首诗或者对个对联,这些他还是不会的,他目前阶段还停留在受学阶段,还好这样可以松口气,不过婉清知道,松的这口气只是暂时的,不出一年半载又要紧张了。
王中孚正写着呢,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口哨声,一短一长,王中孚赶紧站了起来,向外走。
“做啥去?”婉清问道。
“我去小解。”王中孚边走边回答道。
“在树下解就是了,你还跑哪去?”婉清继续问道。
“我去外边,随便溜达下。”王中孚回答道。
“快去快回。”婉清喊道。
“好。”王中孚说这个好字时人已经跑出了大门。
婉清刚想拿起书看,突然想起来王中孚不正常,特别是这些天,他天天在这个时候往外跑,每次都以小解的解口,婉清没太当回事,因为他学了一天,放出去玩会没啥的,可今天一下想起来不太对劲,总不能天天这个时候来便意吧?
一想到这,婉清站起身走出院子,她想看看王中孚到底去干嘛。
婉清出了院子时王中孚已经走远,只看见一个大人带着他向前走,婉清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啊,肯定不是王老爷,他要去看儿子会直接进院的,不会这样神神秘秘的,难道是坏人?一想到这完全赶紧加快脚步,可俩人走得很快,一个转弯就看不见了。
婉清小跑起来,跑了一段路才看见他俩的身影,只见那个领着王中孚的男人高高大大,身材很是魁梧,穿着一身短打,一看就是下人的装束,可只看这背影婉清认不出他是谁,再者,婉清久居后院女眷之地,对前院的长工马夫的都不太认得。
看这人走路的从容劲,他应该是这个院子的人,因为他走路不东张西望的,走着的明显都是熟路。
婉清想到这方才放下点心,因为是这个院子就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是坏人了,如果真是院外来的坏人的话,就凭自己和王中孚是制服不了他的,再者现在正是春播时节,院里的男人都去下地了,想喊人救命都没人来的。
婉清跟踪着俩人一路走到了前院的西南角,他俩在兵器库前的练武场停下了脚步,显然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婉清躲在一棵大树后边,她想先观察观察再说。
只见那人进了兵器库,拿出一个小瓷瓶,他蹲下把王中孚的裤子扒下来,然后把瓷瓶放到王中孚的裆下,只见王中孚往瓶里开始撒尿,撒完后,那人把瓶子拿进兵器库。
婉清彻底蒙了,俩人这是干嘛,撒个尿还有跑这么远?而且还要用瓷瓶接着,看那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连一滴都舍不得糟蹋似的,这俩人演的是哪出戏啊?
正疑惑时,只见那人从兵器库出来了,手里多了个大刀,他拿着刀向王中孚走去,此刻婉清吓得脸都白了,她怕那人拿刀伤王中孚,婉清刚想大喊,却见王中孚伸手把大刀接了过去,他居然站在练武场开始耍起了大刀,那刀好像比王中孚都高,可被他耍得虎虎生风,看着很是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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