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就是暴晒,前天的连雨带来的就是今天的暴晒,连石头都晒软了。
太阳快落山了王中孚才出屋,他是硬让婉清给压住的,因为外边天太热了,婉清怕他在太阳下活动会中暑,所以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留到这个时候出门,这对于王中孚来说就是煎熬,比在太阳下暴晒还难受。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缎子短裤短袖,这身不太适合练功,可昨天那套黑的因为弄脏了,今天绣娘就找了这套给他穿上。
王中孚刚走出后院,迎面又碰见了吴小姐,只见他端着胳膊,坏笑地看着王中孚,她满头大汗,应该是在这等王中孚好长时间了。
“小崽子,你可来了,等得姑奶奶都快睡着了。”吴小姐说道。
“你咋又来堵我?”王中孚皱着眉问道。
“你还没服软呢,当然不放过你了,除非你给我磕头,否则天天堵你天天打你。”吴小姐说着向王中孚走来。
王中孚知道打不过她,可也不服软,向着走近的吴小姐出拳,可是昨天的程序又重新演了一遍.....
当被暴打了一顿的王中孚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又一身狼狈,今天地上没有水,衣服还好没湿透,可满身的灰尘也很脏。
看着一瘸一拐的王中孚往回走的背影,吴小姐开心极了,她比王中孚大三岁,多少懵懂些世事,知道这个被自己虐的小孩未来会是自己的夫君,虽然她也不太知道夫妻之事,可一想到跟自己爹娘是一样的,她也就心里有数了,她就得把王中孚打服软了,因为自己的父亲就总欺负娘,害得娘背后哭,她可不想像娘你们软弱,她要让王中孚软弱。
吴小姐这次是来消夏的,这是关中一带风俗,一般娃娃亲就要在伏天农闲时去未来婆家住几天,一个算是熟悉熟悉环境,再有就是跟婆家人亲近亲近,这样长大了过门时就不陌生了。
吴小姐也是个泼辣的主,强势的很,那天第一次见王中孚就想着要把他对自己服服帖帖的,这也是出于小孩的争强好胜,所以刚才她特意拦王中孚的,就是想杀杀他的威风,因为她看见这个大院的人对这个小孩太尊重了,跟唱戏里的太子似的,这勾起了她的争强好胜。
连续两天,王中孚都没敢出门,她知道那个母夜叉一定在外边等着他呢,自己又打不过她,只能躲着了,他盼着她早点走,那样自己就解放了,否则只要她在自己就别想安全,可这两天粮囤给他带来的信息都是不好,因为粮囤说那母夜叉天天在等着他,这真让王中孚头疼,打不起,又不好意思跟婉清或者父亲说,他可是要脸面的人。
这天,王中孚实在是待不住了,他偷偷摸摸地遛着墙根向外走,在拐角处探头观望了一下,只见那母夜叉正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向这边张望呢,想必是在等他呢。
王中孚蹲在墙角想法子,虽然他鬼点子多,可现在咋也想不出过去的法子了,因为就这一条路,她就像个看家狗似的蹲在路边,自己咋跑都是过不了她这关的。
王中孚正在想办法,突然听见传来脚步声,他感觉探头观看,只见吴小姐正向他这边走来,而且马上就要到到跟前了,王中孚赶紧站起来向回跑,他一动立刻被吴小姐看见,她马上撒腿追。
王中孚跑着跑着改变了路线,他跑到一棵大树下,手脚并用嗖嗖地爬了上去,王中孚是爬树的好手,平常没少爬树掏鸟窝。
吴小姐追到树下,看着像猴子一样快的王中孚爬上了树,她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因为她没有爬过树,不会爬树,所以只能在树下干着急干生气。
“上来啊,母老虎,来啊。”王中孚爬在树丫上冲吴小姐喊道,他兴高采烈,终于找到了对付吴小姐的法子了。
“你下来,你个怂货,这算英雄好汉做的吗?”吴小姐仰着头喊道。
“哈哈,我是怂货,我是狗熊,我就是让你够不着,急死你,气死你,气死猴,气死猴。”王中孚扮着鬼脸嘲笑这吴小姐。
俩人就这样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刚开始还斗嘴,后来累了,就僵持着,等着一方的离开。
天渐渐黑了,骑在树丫上的王中孚都听见绣娘喊他吃饭的声音了,可是他不好回答,只能在树上干等着,因为树下的吴小姐仍坐在树下,俩人就这么耗着......
天上星星都出满了,一个野猫从屋顶跳到树上,它踩断了根树枝,这声音在夜晚很大,树上正在瞌睡的王中孚一激灵醒来,他差点摔下去,他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为什么在这?
王中孚看了看树下,只见树下空空的,没了吴小姐的影子,他喊了两声后,确定没人了,方才从树上滑下来,他脚着了地,立刻拔腿就跑,他怕吴小姐在暗处躲着,所以跑得很快,都没敢向后看,还好她没有追来。
又在家呆了两天,呆得婉清都感到了奇怪,没想到这个天天不找不回屋的主,咋就呆得这么消停,一度以为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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