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可是下多了就不美,这时的雨很粘人,纷纷扬扬的潮湿了一切。
王中孚披着蓑衣骑在马上,他很是兴奋,完全没有因为天气不好而影响了心情,他心情很敞亮,骑马行走在原野上的他,就跟出了笼的小鸟,自由自在,连吸进鼻子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眼前是新绿的一片,高的是树,矮的是草,不高不矮的是庄稼。
因为父亲大病卧床,所以今年清明祭祖由他带队,他是第一次来祖坟,所以感到一切都很新奇,如果不是旁边王雨霖拦着他早就打马跑起来了,可王雨霖一再告诫他祭祖要稳重,他还是很扫兴的。
祭祖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很重大的事情,祭奠先人哀思长辈是每个人都需要具备的品德,所以就算王老爷来不了,他也要派儿子前来,尽管这个儿子这么小,甚至连骑马都压不住马,可是他还是要派他来的,因为王中孚是长子长孙,来祭祖既是名正言顺,又是必然过程,什么都需要学啊,王老爷恨不得王中孚一天就长起来,因为他真的等不起了,如果不是有这个小娃撒不开手,他早就撒手而去了,其实人活着就是活的一口气,这口气就是心气,是心愿,是念力。
“这里修得真漂亮,比咱大院都好,咱们搬这里来住多好,这里还有山有树的多好。”王中孚看着眼前气派的墓园说道。
这墓园去年刚刚修好,是花了大价钱的,所以看着气派,不光是王中孚这样的小孩,就算是大人看了也会很羡慕,羡慕这如皇宫般的气派,其实王老爷修的这墓园是仿皇家陵园样式的,这也就是在这偏远山村,否则是犯忌讳的,敢跟皇家般同,这应该算是越誎,是要被治罪的,可见王老爷对祖先是有多么的尊敬,就算犯了王法也要让祖先气派非凡。
“少爷可不敢这么说,忌讳着呢,这里是死人住的地方,呸呸,罪过,是祖先修仙的地方,咱们是不能住的。”王雨霖说道,他感觉跟王中孚这个娃说话很费劲。
王雨霖是王家大院的二管家,自从大管家被沉了猪笼,王雨霖就主持了大院的所有事宜,他现在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风光的很,人只要掌了权,膨胀感马上就来了,因为手下人的奉承也就来了,以前他是二管家时他们的笑容跟现在可是不一样的,主子都不是自傲的,都是奴才们惯出来的。
王雨霖虽然威风,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小娃可是不敢轻薄,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泼皮,别看个头小心眼可不少,而且鬼心眼特别多,还有坏心眼也多,死在他手里的可是不少,虽然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可是王家大院的下人们都认为是王中孚造成的,拿王管家和香香那事来说,那可是王中孚直接造成的,虽然他俩犯错在先,可是大伙还是把责任归到王中孚头上,丧门星的称号已经坐实。
“祖先不就是死人嘛,他们在哪呢,咋看不见影呢。”王中孚骑在马上向四外观看。
“少爷,祖先是去世的人,他们的尸骨埋在这土里,所以看不见。”王雨霖解释道。
“那边有个老爷爷,他咋从土里钻出来哩?”王中孚指着远处问道。
“哪有?少爷不要吓我。”王雨霖看了看有些害怕道,他知道这个少爷很是邪门,所以他的话不能不信。
“哈哈,骗你呢,你还信,你看你脸都白哩。”王中孚指着王雨霖嘲笑道。
王雨霖白了一眼他不再作声,跟这个小人讲不出道理,不可以跟他纠缠,否则会自讨苦吃,他自顾的跳下马指挥下人摆供,因为坟头多,所以得摆好一会儿。
王中孚进了墓园四处跑着看新鲜,这里的一切对于他这个小娃来说都很新鲜,他玩耍的范围只是在大院,最远也就是村里,别的地方都没有去过,今天来到这大山里他眼睛都不够用了,王中孚是个好奇心很重很重的娃,只要他没见过的东西一定要看清楚,他没弄明白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否则饭都不吃觉都不睡,他曾经研究走马灯而把家里所有的灯笼拆了一遍,直到明白其中原理才摆手,以至于那年过年王家大院没一盏好灯笼,多数都被他拆得支离破碎,他也就是少爷,否则会被打死。
“少爷少爷,你过来,咱们要开始哩。”王雨霖喊着站在一边的王中孚道。
王中孚不为所动,站在东南角嘟囔着,好像是在那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人对话,王雨霖怕他没听见自己的喊声,走过去瞧瞧他在作啥妖。
只见王中孚正说着话,而且不是那种自言自语,就像跟个面前的人在对话,可王雨霖看了看他对面啥也没有。
“少爷又顽皮,别玩哩,咱们开始烧香吧,你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我怕以后回去的路不好走。”王雨霖对王中孚说道,他想回去早点交差,因为这个小少爷太顽皮了,又在这装神弄鬼呢。
“你别打扰,没看见老爷爷挖坑挖得多累,老爷爷,你歇会吧,我让他们挖会,你歇歇。”王中孚头也不回地继续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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