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勤,夏天山里的雨更勤,一阵云彩就能下场雨,这阵来的是大云彩,所以下的是瓢泼大雨。
山寨议事厅内满满的都是人,除了那几个首领外,其他都站着,因为这是全山寨的会议,所以来的人很全,人是很多,可都静默着,因为都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寨主不会召开大会的,况且从鬼五比外边天空还阴沉的脸上看,今天一定是很严肃的事情。
“我鬼五行走江湖几十年,不信爹也不信娘,更不信手里的大刀,我信啥呢?我信‘信义’二字,这两个字是我在江湖立足的根本,没有这两个字我鬼五说不定都死多少回了,所以我也最恨不讲‘信义’的家伙,今天把大家找了就是要审审这个潘虎,让他交代是咋不讲信义的,潘虎你说说吧。”鬼五大声对下边人开场道。
“我没啥好说的,在账目上我问心无愧。”潘虎看了眼脚底下扔的账薄说道,他语气硬气的很。
“儿啊,你去给他指出吧,省得他不服。”鬼五对身边的王中孚说道。
“干大,我怕,我怕他咬我。”王中孚说道,他这是在找借口,他不想面对潘虎。
“没啥,他不敢,他如咬你,干大掰掉他的牙,你只管放心去就是。”鬼五鼓励道。
“好吧。”王中孚小声回答道。
王中孚下了台阶向潘虎走去,一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王中孚感到呼吸都困难了,别看他平常咋咋呼呼的,人一多还是很怯场的,他毕竟还小,这么点的娃还有没断奶的呢,他这样已经是难得了。
“球娃子,都是你捣的鬼,过了这事饶不了你。”潘虎恶狠狠地骂王中孚,因为声音小,就王中孚能听见。
王中孚也不接话,把潘虎脚下的账薄拣起来,翻到他认为的地方,虽然他不确定这些能拿住潘虎,可也得试试,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咋地也得硬着头皮上。
“这几笔账你咋个解释?”王中孚指着刚才找出来的那几处问道。
“我刚才跟五爷也说了,现在当着大伙再说一遍,我潘虎绝对没有贪山寨的钱财,我只负责记账,至于现钱都是经老郑手过的,老郑你说说吧。”潘虎义正言辞的说道,好像他很占礼似的。
“五爷,各位头领,各位兄弟,我老郑给山寨管钱十几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往自己怀里揣一文,既然五爷义子指出来了,我就给大家对对。”老郑也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郑是个干瘦的老者,看着比鬼五年纪要大,可他眼神亮得吓人,他恶狠狠地看着王中孚,随手把他手里的账薄一般抢过来,王中孚吓得一哆嗦,吓得退后一步。
“你做啥?”王中孚吓得语气都变了。
“你说说,哪里有错?”老郑问道,他刚抢过账薄又还回给了王中孚,他不识字,看账薄如同看天书。
“今年腊月二十你从集上采购物资后剩了六贯铜钱,这六贯去了哪里?账薄上没有记载,还有去年八月十五前,前年...我怀疑你跟潘虎私下分了剩钱。”王中孚一口气指出了十多处有问题之处。
“这么久了谁记得住?”老郑挠着头说道,看他神情确是很难想起的样子。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跟我没关系?”潘虎说道,他急着撇清自己。
“我剩的钱都交回钱库了,就是交给隋爷了,他管钱,我俩都不识字也没记账啊。”老郑说道。
“老隋,咋回事?”鬼五问身旁的老隋道。
“这些年都是这样啊,他采买需要多少钱都是从我这出,剩多少就交回来,也没个账目啊。”老隋回答道,他是山寨二当家的,管理着山寨的钱库。
“跟我没关系了吧,我就说我手脚是最干净的,我潘虎虽然因为欠了赌债上了山寨,可我也像五爷说的那样,是最讲信义的,我可是要劝五爷一句,可不要信了外人的挑拨离间啊,那样可是要伤了兄弟情义的。”潘虎看着眼前的王中孚大声说道,他是感觉占了理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老隋啊,你去给他松绑吧。”鬼五对老隋说道。
“哈哈,都是误会,是误会,大伙都回吧,都回吧。”老隋说着站起来向潘虎走去。
王中孚气得直咬牙,他看见潘虎得意的眼神,那眼神也很有挑战性,王中孚知道自己的日子要不会过了,这条毒蛇要还阳了。
老隋走到潘虎身后,刚要动手解绑绳,突然四个壮汉冲了过来,把他扑倒,一条绳子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王中孚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目瞪口呆,屋里其他正准备离开的人也都站住了,他们也被惊呆了。
“你们做啥?你们做啥?我可是二当家的,不要放肆。”老隋喊着。
“哼,抓的就是你这个二当家的,你当了二当家的还不满足,还想坐头把交椅啊?”鬼五说着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胡说,我啥时起歹心了,你当着兄弟的面把话说清楚。”老隋冲鬼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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