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香包一眼,南衣并不认识,许是别家小姐不慎掉落的,但既然这位符合她审美的公子认定她乃此物主人,那来个将错就错又何妨?
想着,南衣装着一脸惊喜的样子,开心的接过香包,点头道:“多谢这位公子,不然我肯定得焦急忧虑一段时间。”
“是我之幸,能为佳人解忧。”公子浅笑一声,拱手告辞,抬脚便要离开,却被南衣拦住,询问道:“敢问公子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公子明显愣了下,表情仿佛在说“这不应该是由我来说的话吗”,但见南衣笑容明媚,一派活泼爽朗样,便也笑了。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诸事烦忧,还请见谅,且让我先行一步,若此缘深厚,来日定会再见。”
话落,公子越过南衣快步离开了,南衣来不及反应,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挽留他的理由,只得看着他的背影,遗憾的叹了口气。
待她成为皇后,再见他的可能性就小了,除非她能把控孟国朝政……
对呀,她这样的天命真女何苦把自己困在后宫中,通过操控孟国皇帝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为什么不直接做女帝,来个美男三千?这样的话,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会落到她手里,她也不必遗憾再碰到喜欢的人时没有留下对方的资格了。
越想越觉得理应如此的南衣就像是打碎了一直以来的思维禁锢一般,整个人兴奋了起来,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转身便走。
暗处,负责监视南衣的一举一动的两个暗卫对视一眼,用眼神和手势进行了一番交流。
“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就突然激动起来了,难道是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
“一会儿就派兄弟去调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背景,若是别有用心者,当杀则杀,不可错放。”
达成共识的两人默契点头,跟在南衣身后,继续履行职责,但看她略显癫狂的表现,只想说或许什么都没有,纯粹是她发癫。
藏在南衣脑子里的系统忽感不安,总觉得南衣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超乎它的想象,更完全脱离它的控制。
经过周密的调查,和南衣有过短暂交集的公子并无问题,身世清白,家世清晰,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但南衣似乎对公子产生了浓厚兴趣,在这之后,几次三番的制造机会和对方偶遇,一来二去,引得对方动了心思。
收到监视南衣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后,孟国皇帝却半分不生气,只讥讽的笑了声,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真是蠢得离奇。
但也因为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利用她,且由着她去吧,反正他从未在意过她,只想要更多的武器图纸。
暗潮涌动,风波难停,一眨眼,两年过去了,莒国早已并入简国,北部中部因此连成一体,贸易往来频繁,西部逐渐受到限制。
当时,在莒国并入简国的消息传出来后,天下皆惊,每个听到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或是谁在开玩笑。
怎么会发生这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如此大的冲击之下,莒国皇帝被人刺杀,却一拳砸死刺客的消息都显得寡淡无味了。
原本还有人关注刺客的背后是谁,但很快就被合并一事引走了精力。
反正来去都越不过那几个国家,且在莒国成为简国的一部分后,这些国家的谋划都极大的落空了,定是处在手忙脚乱的状态下。
消息传到南部后,便是早已处变不惊的曦国太后也难得的愣了下,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过往的片段,让她记起了“端阳公主”的身份。
缓过劲来后,却笑着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虽难以想象,但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如此,便无需多问。”
“且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群狼环伺之下,为着自保,做什么都是合理的,不必评价。”
只是这么一来,她的过去便彻底的消失了,那些爱恨情仇亦彻底的化为灰烬,使之一片空白,虚无且无力。
曦国太后禁不住陷入沉默,许久,轻笑一声,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人也显得年轻了几岁。
猛王真是一如既往的有魄力,易地而处,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那样的决定,即便是为子民的未来考量。
算起来,莒国那个时候能得猛王力挽狂澜或许是天意注定,他确实对得起莒国的百姓,对得起帝王的责任。
在儿子担心母亲会为昔日母国的遭遇心生烦忧特意来请安的时候,曦国太后想了想,特意提了几句。
要儿子多想想莒国并入简国一事的深层原因,综合各方势力,结合时势,以反思自身,为曦国做一个更好的皇帝。
曦国皇帝听进了耳里,也放在了心上,他自会做个好皇帝,保护好曦国的子民。
相比曦国的平静,孟国皇帝则是差点气蒙了,刺杀失败本就让他意外,失败得如此利落更让他难堪,但莒国并入简国的事直接叫他动了真火。
谁能想到莒国皇帝竟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甘愿融入他国,从王变为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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