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回头,越是容易止步不前,犹犹豫豫,拖泥带水,到时,进不得,退不能,不单自己难受,也会让和自己有关的关系网变成一团乱麻。
门清的穆令尔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丝毫不觉得自己委屈,可宣子庆却不忍就这么将她困在后宫,白白浪费了一身武艺。
便在心底打定主意,便是将来为帝为后,也要让她继续在京郊大营任职,做她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
至于后宫事务,会有相应的女官负责,穆令尔只需隔一段时间整理清查一次,把控大方向,防着底下人乱来即可。
若有了子嗣,便以安胎为主,教养孩子的事,亦有专门的人负责,无需烦心,他和穆令尔在履行各自职责的间隙把时间全部留给陪伴孩子这事便行。
皇家子嗣没那么娇气,也没有娇气的余地,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决定了他们不能如寻常孩童那般按部就班慢慢的成长起来。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宣子庆这会儿只专注于大婚一事,早日娶了心爱的姑娘,把自己的名分给定下。
省得老二那个王八蛋见天的跑到他面前炫耀其和妻子有多恩爱,抱着妻子睡觉的时候又有多满足!
可谁不知道老二是死鸭子嘴硬?在父皇和母后及永妃的精心挑选下,老二的正妃是个性情火爆的将门嫡女,一言不合便开揍。
老二不惹事还好,一旦屁股翘起来,保准会被正妃拎着棍子从城东揍到城西,揍得他哭爹喊娘的还不敢还手。
想要告状吧,父皇母后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直言夫妻间的事当夫妻自己解决,永妃则躲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儿媳妇连她一块儿揍。
几次三番的,老二总算是学乖了,正妃说什么是什么,原本飞扬跋扈的性子也逐渐往成熟稳重靠拢,就是依然会在关键时刻挑事,叫人头疼。
想起二皇子的悲惨遭遇,宣子庆忍不住抖了抖肩膀,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对方哀嚎求救的声音。
对比起来,穆令尔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识礼有多识礼,能娶到她,确实是自己三生有幸。
想着,宣子庆偷看了穆令尔一眼,嘴角翘起,止不住的得意与兴奋。
假装看不到他那个傻样的穆令尔又抿下一口茶,压住了上扬的嘴,小样儿,嘚瑟什么?
李小寂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劲,嘴角一抽,也喝了一口茶,这恋爱的酸臭味真是再浓的茶香都盖不住。
早在简国和莒城之间的贸易路线成形时,李小寂便给宣子庆传了信,打算提前离开京郊大营,孤身入旻国为间。
但被宣子庆阻拦,认为时机尚早,李小寂不必急于一时,待简国和莒城的贸易路线完全成熟,中部和北部经济彻底串成一体,再来慢慢商议。
李小寂听了劝,没有固执己见,仍然待在京郊大营里大放异彩,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接触了,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创出新成绩。
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一是把名声打出去,让世人知晓言国的这位亡国皇子仍有三两本事。
二是用实力向宣子庆等人证明自己,好叫他们放心,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幼稚的孩子,能够真正重视他的声音。
发展到现在,明显已是时机成熟,李小寂便给宣子庆传了信,要和他仔细的谈一谈,却没想到他把穆令尔也叫上了。
看这样子,两人似乎仍是打算劝阻李小寂一二,可时间不等人,不趁着这会儿年纪小,易容方便,等到五官定型,再想做什么都不便利了。
至少在逻辑上就有很多需要费心去解释的问题,免得暴露自身,而李小寂不愿浪费时间在此。
所以,李小寂轻咳了一声,将宣子庆和穆令尔的视线吸引过来,放下茶杯,道:“哥,嫂子,我是时候离开了。”
“……”宣子庆和穆令尔顿时沉下脸色,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可做好了计划,可思虑周全了?
察言观色的李小寂轻叹一声,将桌上的茶水点心摆到一边,从袖子里抽出早已画好的图纸和路线图,道:“我已然考虑清楚,还请哥和嫂子过目。”
宣子庆皱眉,双手接了过来,和穆令尔仔细看了起来,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清图纸的那一刻便撑开了,眼里写着一丝不可思议。
大奸臣系统冒头,先是凑到宣子庆身边一起看,再是回到李小寂身边,有些稀奇的道:“你什么时候画好的?”
李小寂挑眉,用意识回答道:“当然是在你沉迷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的时候咯,二蛋!”
“……”大奸臣系统胸口一堵,不再多言,窝回了李小寂的识海。
宣子庆仍然处在震惊状态,而穆令尔心知该全部看完再来说话,但清楚这份图纸价值的她实在忍不住,便抬头看向李小寂,“阿寂,这是你画的?”
印象中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小娃娃,竟已成长到这个份上了?
李小寂点点头,道:“这是我根据先前弄到的那份火器举一反三画出来的,研究了很久,今天才敢把成图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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