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张脸出现在南衣的眼前,叫她先是眼露怀念,再是恨得牙根直痒痒,骂道:“宣子庆,你这个眼瞎心盲的混账!”
在这个世界上,专一深情的男主不是没有,却一心挂在未婚妻身上,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对他们命定的缘分嗤之以鼻。
叫南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当初宣子庆肯选择她,她现在不知过得有多幸福,哪里用这头受气那头受委屈?
心口忽的一疼,打断了南衣的思绪,让她想起了那个梦,那片衣角。
看着窗外的景色,南衣难得的透出了几分真实的无助,低声道:“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快点来找我吧!”
“不急不急……”咬着一根冰糖葫芦的李小寂感受着南衣的情绪波动,眉眼一弯,笑着道。
化身为一个小孩的大奸臣系统站在一边,同样咬着一根冰糖葫芦,一样的原料,一样的做法,怎么旻国皇城的就这么好吃?
一人一统这边吃得喷香,那边的娇妃则麻溜的住进了清芜宫,一些不愿继续伺候她的人,她都安排好了去处。
宫中形势万变,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会发生点什么谁也说不准,宫女内侍想另求出路乃是人之常情,娇妃自不会阻拦。
而肯留下的,娇妃也不会高高捧起,只如平时那般对待,最多脾气更好一点罢了。
但没想到她住进清芜宫的第一天,舒嫔便给她送来了亲手做的一些手帕挂饰,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礼轻情意重。
没有言明是为了什么,但懂的都懂,娇妃便笑着挑了一条最喜欢的手帕,当晚便用上,能和有子嗣的妃嫔搞好关系,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而旻国皇帝也在某个夜晚悄悄见了娇妃,他对她的存在是越来越满意了,已经开始考虑给她个更稳定的未来的可行性。
若宫里的环境不合适,那便给足银钱和人手让她到新的地方生活。
察觉到旻国皇帝态度变化的娇妃却不敢松气,一时的情绪算不得什么,不当轻狂,一旦狂妄,必会自取灭亡。
她只要按着心中的目标始终不变的努力着,早晚有一天能迎来静看云卷云舒,闲来品茶读书的安稳而悠闲的生活。
毕竟她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只想活下去,活到最后,别的不曾妄念,也不感兴趣。
旻国皇帝聪明而强大,是这世上最有力量庇护她的人,也是最有能力满足她需求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在踏入旻国边境的那一刻便下定了决心,只给自己站一个立场,决不允许左右摇摆。
毫无疑问的,娇妃处变不惊的表现更令旻国皇帝满意了,他果然没看错人,倒是可惜了,若她不是孟国人,或许……
摇摇头,旻国皇帝及时打住了假设性的场景,那毫无意义,转而拉起娇妃的手,一步步的向床榻走去。
今夜注定无眠,彼此相拥的那一刹那,有的只是纯粹的男欢女爱,无论真心,无谓真情,唯有最直白的感官愉悦。
留下伺候娇妃的宫女内侍听着室内的动静,羞红了脸的同时又为自己做对了选择而感到庆幸,果然啊,娇妃仍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可后宫诸美不知真相,以为在这场纷争中,是南衣占了上风,旻国皇帝为了她,连怀着孕的舒嫔也罚了,偏心真是偏得令人气愤。
导致她们既为娇妃和舒嫔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又不免物伤其类,对南衣这个人深深的忌惮了,难道南衣真的会成为她们的皇后?
素来英明神武的陛下会糊涂到让一个来自异国的人坐上后位,诞下嫡子,继承大统么?
这也是文武百官担心的,但丞相不动,他们也不好妄动,谁让自旻国皇帝登位以来做的每个令人胆颤心惊的决定,最后的结果都是好的呢?
他们是真的不想再被打脸了,便选择忍耐,安静的看着,哪怕真有什么意外,也有丞相和帝师在一旁规劝帝王。
前朝不动,后宫亦不动,南衣窝在寝宫里,喝着燕窝粥,伺候她的人处处细致,处处体贴,没有让她烦心的时候。
但南衣仍觉烦闷,放下勺子,随意的看了一眼桌面,见用橘肉做成的甜品很是好看,便叫人拿了过来。
可不等南衣吃下,系统便冒了出来,“别吃,这个甜品被人下了药。”
闻言,南衣反应极快的装作手滑,顺势打翻了装着橘肉甜品的碗,更趁着伺候的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拍桌而起,“你们怎么伺候的?”
虽不知南衣怎么就发怒了,但身份有别,她生气,他们便只能受着,于是屋里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纷纷求南衣息怒。
南衣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走向了内室,待不见了她的影子,众人才敢起身收拾桌面和地上的狼藉。
“有人要毒死我吗?”坐在床榻上,南衣有些害怕的看着系统,但这害怕中又透着点诡异的兴奋。
“不是毒药,只是吃了会让人发困的药,但这应该是幕后之人的试探,过后便会动真格了。”系统蹙着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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