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李小寂不是故意打她脸的,肯定有别的用意,不管是什么,都有他的理由,她该理解宽容才对。
这不,做完他想做的事后,在帝王面前,纵是身份地位悬殊如此之大,为了爱,他也敢正面刚一波了。
系统直觉不妙,决定仔细观察,看看李小寂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按着李小寂要求的画桌叫人抬了来,摆在戏台上,一应作画的工具依次排在桌上,一目了然,便利行动。
李小寂衣袖轻甩,一袭蓝影如云一般飘到了台上,在桌前站定。
仅这一个上台的动作便叫南衣脸红心跳,差点尖叫出声,不愧是她爱重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全是魅力。
旻国皇帝扫了眼南衣的表情,颇有些无语,中蛊都不带这么花痴的,她若再这般表现,他可就没必要再和她磨蹭了。
一瞬间,旻国皇帝设想了数百种折磨南衣,探出她身上秘密的酷刑,眼睛不免亮了些,仿若星辰般灿烂。
南衣无有察觉,见旻国皇帝盯着她看,顿时有些羞涩,男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还挺好玩的,看来,这个女帝她是非做不可了。
而在两人“眉来眼去”的背景下,李小寂做了一番准备工作,拿起画笔,凝神静气,一口气将方才《伍郎之怒》最精彩的情节完整的复刻了出来。
众人原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不想李小寂速度那般快,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放下了画笔,让人不禁怀疑他可是乱画一气。
啧,若真是这样,那他不仅胆肥,还很狂妄,是长了九个脑袋,还是生了九条命,敢在帝王面前乱来?
南衣也是这么担心的,想着一会儿旻国皇帝发怒的话,她得死死的拦着,看在她的份上,旻国皇帝应该不会太过计较。
不管抱着怎样的心情,宫侍们都在李小寂放下画笔的那一刻,安静的上前,配合默契的将画作捧起,完整的展现在旻国皇帝面前。
而当仿佛活过来一般的画面出现在旻国皇帝视线范围内的那一刻,这位处变不惊的帝王控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睛。
身子坐正,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仍觉不够,竟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南衣更是倒吸了一口气,晓得李小寂厉害,但不晓得这么厉害,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以为是刚才《伍郎之怒》的演员又出来演了呢。
反应过来的瞬间,南衣笑出了声,她的男人果然没有差的,单这一手画技,在这个世上可是独一份的。
李小寂顺势看了南衣一眼,含笑的眼里似乎透着几分得意,更叫她心跳加速,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
所有的质疑都在精湛的画艺面前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众人惊艳的眼神,不受控赞叹的声音。
大奸臣系统无趣的耸耸肩,又让李小寂装到了,回去不得美一晚上?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寒,赶紧回到了李小寂的识海里。
南衣的系统则是难言的心绪复杂,没想到它看不上的这人竟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但会画画又如何?
在这个诸国争霸的世界,画师不过同其他人一样随波逐流罢了,运气不好,任凭画技再如何出神入化,也终究挣不来口粮。
运气好的,能凭此换得安稳些的身份地位,锦衣玉食,高床软枕,但再好也只是强者身边的点缀,无法成为强者。
然而想想南衣立志要做女帝的宏愿,似乎这个点缀最适合陪在她身边,若换了其他人,只怕到最后都是和她相互算计的关系。
摇摇头,系统正想驱除杂念,专一于弄死李小寂这件事,便忽的睁大眼睛,不对,李小寂画的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这是过目不忘吗?
而此刻不知不觉的走到台上,近距离的观察画作细节的旻国皇帝已经替同样反应快的人问出了口。
能在短时间内将细微之处做得这么好,这么到位,自然需要超强的功底及天赋,但若没有一眼难忘的本领,是不足以支撑起这一切的。
“回陛下的话,草民才能有限,也就是仰赖先祖庇佑侥幸得了个过目不忘的本事,本不该卖弄,免得闹出笑话,但情绪上涌,终是失控了。”
“还望陛下恕罪,毕竟草民的失态皆因龙威鼎盛,心内惶恐,过于紧张所致,陛下素来慈爱百姓,相信是不会计较草民的一时疏忽的。”
说完,李小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副回过神后懊恼又无措的样子,但眼里分明还透着几分兴奋。
旻国皇帝没有说话,只因他注意到画上有一个不存在的人,便问李小寂这是为何?按理说,李小寂不会做那“画蛇添足”之事。
李小寂却说这人存在的,只是戏份很少,唱了一句,露了个手便退下了,故而众人印象不深。
“是吗?”旻国皇帝情绪难辨的道,身边的贴身宫侍眼珠一转,立马去叫了戏班的人,结果却证实了李小寂的说法是正确的。
且这个只露了个手的人和李小寂画出来的样子竟是一模一样,连戏班子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那个人根本都不认识李小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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