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在人前装模作样,到了陛下面前,还不知是怎样的放浪形骸呢,不然,缘何能再次把陛下的目光吸引过去?”
有人一边剪着手上的纸,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前方,似乎南衣便站在她面前,如她手中的纸一般碎成一地。
这有人嫉妒非常,恨得咬牙切齿,便也有人老神在在的品着小厨房新研究出来的甜品,丝毫不为外界环境所干扰。
如此的沉着冷静,仿佛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连带着寝宫上下略有些飘浮的人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孟国皇帝忽的改变态度,去了南衣的寝宫,看不透的人自是拈酸吃醋,又无可奈何,看得透的人却明白南衣已经没有任何依仗了。
毕竟依着南衣的狗脾气和烂品性,但凡有点底气,便不会向孟国皇帝低头,更何谈争宠献媚呢?
沦落到花费心思留住帝王脚步的这一步,便说明南衣气数已尽,将不足为敌,这后宫很快便会恢复平静,至少会回到南衣搅局前的状态。
届时,便仍是她们这些宫里的老人竞争后位,鹿死谁手,各凭本事,怎么都不会便宜了一个外来者。
后宫心思各异的时候,孟国皇帝也进入了南衣寝宫的内室,明显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的粉衣佳人正在烛火的摇晃下温着酒。
见此赏心悦目的画面,饶是孟国皇帝已对南衣失了男女方面的兴趣,仍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别的不说,南衣这些年竟是越长越美,越美越艳,如雨后的鲜花一般娇嫩欲滴,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叫孟国皇帝看了心喜之余,更有一丝羡慕,及难以控制的探究欲。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容颜常驻的,可和她先前那令人惊奇的本事有关?若有关,他可能认为通过她,自己也有望重回青春,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啊,这可是每个帝王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仙缘,若他能够办到,将不再是拥有堪比神的能力,而是真神!
真神降临,岂不比所谓的“神迹”更有说服力,更能让天下诚心臣服?
想到这里,孟国皇帝原本微笑的脸,笑得更欢了,如以前那般,略带讨好的走向了起身正欲行礼的南衣,一把扶起了她。
“衣衣,你这是跟我见外了?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在意这些礼节。”说着话,孟国皇帝牵着南衣的手走向了一旁的软塌。
南衣感受着孟国皇帝的热情,心底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在意她的,那她今晚要做的事的成功率便有了基础的保障。
看着孟国皇帝的眼睛,南衣眉目一弯,嘴角微微翘起,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个随着年岁的增长却越来越富有魅力的男人,缓缓的开了口。
“陛下,礼不可废,您爱重衣衣,是衣衣的福气,可衣衣不能恃宠生娇,该守的本分还是得守好。”
“不然,长期以往,便是陛下不说什么,难保其他人不会觉得衣衣嚣张肆意,心生厌恶,进而口诛笔伐,将衣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孟国皇帝挑眉,摸了摸南衣的手,道:“可衣衣若是如此,便是真的跟朕生分了,而这会伤了朕的心,衣衣舍得吗?”
“……”“朕”?南衣刚刚放松了些的心情顿时又绷紧了,所以,方才的柔情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对吗?
再看孟国皇帝熟悉又陌生的眉眼,南衣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未露出半点破绽。
毕竟她早就看清了这些男人的心,不会再有什么指望,除非他们肯将心剖出来让她瞧个黑红紫白。
摇摇头,南衣打住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只希望能凭借着美貌演一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好戏,从中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待她离开孟国,和李小寂一起弄清旻国皇帝封后的内情,便是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微微一笑,南衣轻轻地抽走被孟国皇帝握住的手,顺着他的衣袖往上,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眼里满是柔情,“陛下……”
非常时刻,南衣也不是不能交出自己,横竖她有的是办法造假,不怕没有退路,而之所以用这一招,也是实在没辙了。
床笫之间,人的神智最易模糊,话是藏也藏不住,南衣总能套出想要的信息,再哄得孟国皇帝按着她的计划走。
就是便宜对方了,要知道这个东西她原是想留给李小寂或旻国皇帝的。
软玉在怀,孟国皇帝却有些心不在焉,虽说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但当南衣真的走了这步棋的时候,内心却难免失望。
无论现在如何,曾经的他是真的欣赏过南衣,动过与她携手未来的心思的,初见时的她实在令人惊艳,随后展示出来的能力又太过叫人惊叹。
见过了无数女子的孟国皇帝难得遇到一个这么特别的女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让他对她欲罢不能,难以收手。
可人啊,最怕熟悉起来,一旦熟了起来,彼此间没了距离,许多美好的幻想便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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