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南衣,系统低声道:“别说我这是在警告你,为着以后,你还是谨慎防着些任吉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比较好。”
“哼,要你多嘴!”南衣没放在心上,选择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她自信李小寂跟其他男人不一样,虽说在关键时刻也会掉链子,但爱她的心却是真的,起码比孟国皇帝等人真实。
另一头的李小寂才离开偏殿就被人带到了三皇子面前,一见着面,三皇子便问道:“怎样,可有问出些什么?”
在李小寂之前,负责监视他和南衣的人便已禀告三皇子二人见面时的情形,见无法通过偷听获得想要的信息,三皇子便选择了直接问。
李小寂微微一笑,对三皇子说,可以人血为引,配合太医院首开的药方子,熬煮过后,给孟国皇帝服下。
孟国皇帝服下后,快则眨眼之间,慢则一天,必会完全恢复清醒,摆脱沉睡难起的状态。
三皇子一听“人血”二字,便不由得变了脸色,皱眉道:“那个妖女到底施展了什么手段,破解方法竟如此的恶心?”
“这就无从得知了,她不肯说,微臣为着不叫她怀疑,也只能选择不做追问。”李小寂说着,坐在了凳子上,给三皇子倒了一杯茶。
见状,三皇子顺势坐下,颇有些挣扎的道:“需要什么人的血,至亲至疏,还是老人孩童?”
若是至亲,倒还好办,三皇子为着救父,不至于吝啬一点血,但若要牵扯到无辜稚子,心里总是会为难的。
李小寂挑眉,卷起袖子,在三皇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时,道:“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用微臣的血即可,南衣说了,只要是身体健康者的血都可以。”
“微臣这副身子骨称不上壮硕强悍,但也能凑合个‘健康’,殿下不嫌弃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助陛下快些醒来。”
“……”三皇子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却是犹豫了,他怎知南衣说的的确是破解之法,而不是又一重阴谋?
毕竟李小寂和南衣的关系十分紧密,稍有偏差,自己便上了恶当了。
察言观色的李小寂旋即放好袖子,不在意的道:“殿下若是不放心,可用自己的血,想来陛下也会用着更顺意些。”
三皇子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似在权衡利弊,他倒是不介意自己上,却又怕着了李小寂和南衣的道。
到时,父皇昏迷不醒,自己又出了差错,孟国没了稳定大局的人,唯恐边疆生乱,皇城不保。
见他如此,李小寂并不意外,皇室中人总是免不了的多思多虑,一个字,一句话,都能叫他们反复琢磨,生怕有所疏漏,何况是以血为引呢?
当下拿了一个空茶杯,又把右手的袖子卷起来,李小寂轻声道:“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可有损。”
“微臣贱命一条,也就有个年轻力壮的优势,一碗血不够,还可再来一碗,想来陛下不会太嫌弃。”
“殿下,时间不等人啊!陛下早一步醒来,孟国的局势便能早一步稳定,再拖下去,恐怕……”
李小寂不愿给三皇子太多思考的时间,便凑近了他,着重了语气。
三皇子回神,深吸一口气,盯着李小寂的眼睛,道:“你真的愿意?哪怕,哪怕这会耗干你的血?”
李小寂点点头,道:“臣能有今日之风光,离不开陛下的信重栽培。”
“若真要献上这条命,也只当是还了陛下的知遇之恩,自然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说法。”
三皇子定定的盯着李小寂含笑的脸,想找到一丝丝伪装的痕迹,却什么都找不到,只得败下阵来,成全李小寂的一片忠心。
太医院首很快被召来,听得要用人血为引时,不免有些忧虑,难不成要用幼童的血?
虽说陛下的安康为重,孟国的江山社稷为重,但真要是这么做了,却是有违天和,恐遭天谴。
但听得是用李小寂的血后,太医院首什么顾虑都没有了,用李小寂这个佞幸的血,好过用无辜孩童的血。
反正李小寂这几年养尊处优的,身体强壮,经得起折腾,如此也算他为陛下效忠,顺便还助他巩固地位了。
想着,太医院首立马开始了行动,要先把李小寂的身体全面的检查一遍。
确认并无问题了,才可取血熬药,但熬出来后,得先由专门的内侍试药,等待一段时间,方可用在孟国皇帝身上。
瞧着太医院首前消极后积极的变化,三皇子不禁有些想笑,看了李小寂一眼,李小寂斜眼看天,行,知道他人品不好了。
话不多说,在太医院首等人的忙碌下,一碗温度合适的药便熬好了,不同的是,比之前的苦味还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经过检验,证明是安全的后,三皇子亲自伺候孟国皇帝喝下,昏迷的人不便喝药,但若真有心喂药,怎么着都能想出办法。
一旁,李小寂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了,面色略显苍白,暗自吐槽着太医院首怕不是有种便宜占不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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