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李田氏走去李小茉待着的房间,她到的时候,李小茉正在念经,难为其小小年纪不但耐得住寂寞还能将经文念清。
“只因女儿带着诚心向佛祖乞求得到一丝庇护,庇护娘亲和哥哥平平安安。”李小茉乖巧的说着。
“娘对不起你……”李田氏摸摸女儿的脸,心里越发痛苦,半晌,将她抱到怀里,狠狠地闭上了眼。
“啊呀,你也没老到掉渣啊,咋走得还没我利索?”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叫李田氏回过神,面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是张婶子来了。
清心庵不大不小,往来香客不多,李田氏母女入住后,来的人更少了,但因李小寂给的钱够多,庵里自无意见,只会将她们供起来。
是以,母女二人住的院子是庵里最好的,虽然小,但胜在环境清幽,远离人烟,张婶子这一嗓子倒是给这里添了几分活气。
张婶子素来和李田氏交好,虽说约好半个月后再见面,但城里这么乱,总叫她不能放心,便趁着有空,领着她男人带些钱粮过来看望李田氏。
李田氏晓得张婶子一家过得不容易,自不会收她送来的钱粮,但拗不过张婶子好意,便收了一部分干粮。
李小茉甜甜的叫着张婶子夫妻,家里一堆臭小子的张婶子夫妻给小姑娘叫得眉开眼笑的,说话都小声了许多。
张婶子夫妻离开的时候,说下次再来看李田氏母女得是一个月之后了,张婶子新找了个活计,那家人给的钱多,就是要求住家,一个月休一天。
这样也不错了,张婶子夫妻预备给他们的大儿子娶媳妇,夫妻俩自然要多努力挣钱,不然拿什么迎儿媳妇进门?
李田氏母女目送夫妻二人离开,李小茉牵着娘亲的手,开心道:“娘,大牛哥要娶媳妇了,不知道新媳妇会是什么样?”
“不管是什么样,终归是你大牛哥喜欢的样。”李田氏说着,捏捏女儿的脸,领着她回房。
第二天早上,李田氏刚起床,预备打扫卫生准备早饭时,就听得一阵哭声大老远的传来,听着很像是张婶子的。
待李田氏走出两步,便见张婶子风一般的跑进来,不待她打招呼便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张婶子做惯了粗活,又生得膀大腰圆,一掌下来,直接把身子骨不好的李田氏扇得转了两圈,整个摔在地上。
“娘!”李小茉穿好衣服准备帮娘干活,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赶紧跑到李田氏身边护住她。
藏在暗处护卫李田氏母女安全的人蹙眉,犹豫着该不该站出来。
“张大姐,你怎么打我?”李田氏捂着脸,忍痛不解的看向张婶子,却见张婶子哭红了眼,吼道:“我打的就是你!”
“你那个畜生儿子干出来的好事!我男人招谁惹谁了,他不过是想多挣点钱,给大牛攒多点彩礼,怎么就惹着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了?”
“铁柱,你死得冤啊,你死得太冤了,这世道哪有天理可言,好人不长命,坏人活万年!”
李田氏和李小茉同时睁大眼睛,什么意思,张婶子的男人死了?
张婶子明显悲伤过度,思绪混乱,语无伦次的咒骂了一通后,看着李田氏母女,又觉得自己欺负人,只得恨恨的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李小茉红着眼扶起李田氏,李田氏摸摸女儿的头,吩咐她在房间里待着,若饿了便吃些饼子。
说罢,李田氏快走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警告了一句,“这是我和张大姐的事,不许你们伤害张大姐!”
藏在暗处的人明白李田氏的意思,但伤不伤的得问过李小寂,毕竟他们是李小寂的人。
待李田氏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深深的无力,又自责内疚,一时承受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倒在地。
张婶子的男人最近很勤快,一天做三份活计,夜里打更,清早扫地,晌午歇一歇,便又去杂货铺搬运东西。
昨夜打更时,何三带着一路兵马巡逻,靠着李小寂的令牌,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度一些兵力来抓捕可疑人员。
一个小兵许是刚好遭了何三的训斥,心里憋着火,恰好有道人影闪过,误以为是刺客,挥着鞭子便抽了过去。
对方却是个酒鬼,偷偷摸摸的不过是想去相好的那里睡一晚。
这一鞭子下来,抽得人直接醒了,本能的逃窜,引得何三一行人追了上去,张婶子的男人恰好路过,被酒鬼拉过来挡害。
立功心切的小兵一鞭子抽过去,意图拦住酒鬼,没想到却打到了张婶子的男人,还直接打在命门上,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发现打错人更闹出人命的小兵愣在原地,酒鬼吓得软倒在地,他就想和相好的亲热亲热,至于杀人吗?
认出张婶子男人的何三也傻眼了,待搞清酒鬼的身份,忍不住怒骂小兵眼睛长在屁股上,这下好了吧?
但人都死了,再怎么也不能使人复生,只得派人抬张婶子男人回去,赔了些银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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