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你有心了!”李小寂说着,命人将加衣果树种在兽园旁边的花园,在玩了一圈回来的惊羽蹦跶着想去凑热闹时,严肃的阻止了它。
惊羽不免有些委屈,为什么它不能跟去玩啊?它又不会搞破坏。
李小寂摸摸惊羽的脑袋,低声道:“乖,你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动那棵树,若你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惊羽眼一瞪,这么凶干嘛?反应过来后,乖乖点头,它记住了,保证离那棵树远远的。
林越晨的手下确实用尽了心思,她也足够细心,在移植加衣果树的时候,李小寂看着果树根部的完整,不免多看了林越晨一眼。
林越晨微微一笑,这种时候就不必再说什么来彰显自己的功劳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加衣果树顺利种在花园最好的位置后,李小寂对林越晨也彻底变了态度,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郑重对待再到现在的戒备不过一瞬的工夫。
对此,林越晨并不意外,重礼之下定有所图,越是能送到人心坎上的礼物,越是需要对方回以同等价值的回报。
或是情,或是利,左右都逃不过这两个字。
但林越晨的礼物不止这一个,在李小寂领着她坐到凉亭里预备喝茶慢聊的时候,命人将那幅画送上。
李小寂不由得蹙眉,喜怒难辨的道:“六殿下的花样真多,我该说你有心,还是过于心机呢?”
“有心还是心机,端看这礼能否送到千岁的心里。”林越晨说着,站起身,亲手打开画轴,将画里的内容完整的呈现在李小寂面前。
看清整幅画面的那一刻,李小寂再也忍不住,直接红了眼眶,喃喃道:“父皇母后……”
看着李小寂的反应,林越晨正要将画递到他手里,暂时回避一二,却只感到眼前一黑,一只手狠狠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叫她挣扎不得。
却是李小寂发了狠,只见他赤红着眼睛,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你想利用这份回忆得到什么?”
“咳咳,我,我只想要皇位!”林越晨被李小寂的反应激得忘了伪装,只遵从本心说出了她最真实的目的。
话音未落,李小寂便松开了林越晨,将画收好,微微一笑,像是方才发疯的人不是他一般。
上下打量林越晨一眼,李小寂压低声音道:“这样多好,有话说话,遮遮掩掩的忒不痛快了。”
看着转瞬换了副面孔的李小寂,林越晨也笑了,道:“九千岁的喜怒无常,本殿下算是领教了,承你手下留情,留了本殿下一命。”
见林越晨解了危机,在李小寂动手的那一刻便拔刀预备护卫六殿下的随从侍卫们才和九千岁的人纠缠在一起,便又默契收回武器,装作无事发生。
至于六殿下情急之下说出的真话,他们恰巧耳背,听不清楚,九千岁的人更是合格的“聋子”,什么都听不到。
领着林越晨再次坐下,李小寂命人将画送到他的书房里,便给六殿下倒了杯茶,道:“殿下所求,只有陛下才能满足。”
“与其讨好我这个阉人,不如想想如何获得陛下的信重。”
“这一点还请九千岁不吝赐教!”林越晨接过茶,毫不犹豫的饮下,既要求合作,疑神疑鬼不如坦坦荡荡。
“哎,我有什么可教六殿下的?”李小寂不接话茬,态度模糊,毕竟不管是原身还是他对哪个皇子都是这个态度。
只有二皇子脑补太多,一副他已经获得九千岁支持的胜利姿态,好在他有傅老先生提点,已及时清醒过来,预备做出反击。
林越晨瞧着李小寂的态度,明白自己必须再点一把火,彻底的激起他的兴趣,不然,今日所耗心思只会白费。
咬咬牙,林越晨起身走到李小寂身侧,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本殿下在此许诺事成之后会把父皇交给千岁处置。”
“无论千岁如何对待父皇,本殿下都不会过问一句,如此,可能叫千岁看清本殿下之心?”
李小寂被林越晨吓了一跳,女主这也太猛了,什么话都往外蹦,不由道:“六殿下当真大胆,居然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民间尚且有此说法,何况是皇家?”林越晨坐回原位,扇子一打,一派轻松的道。
对视一眼,李小寂也笑了,只说要看到林越晨的本事,空口说,谁都能说,关键还得看这人的能力。
“这是自然。”林越晨点点头,倘若九千岁因她一句毫无保证的承诺便选择和她合作,她反倒要重新评估一下九千岁的智商了。
想着,林越晨说出她的计划,却是要去南疆收服最不服管教的“巫十三军”,获得他们的真心拥戴。
若她能做到这一点,李小寂便要拿出正确态度来对待她的邀请,而她的邀请只有一次,是和她合作共赢,还是彼此敌对,全看李小寂的选择。
“巫十三军?呵呵,六殿下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李小寂笑出了声,似乎在嘲笑林越晨的口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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