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内容在早朝时被皇帝公开,他也犯难了,想问问满朝文武的意见。
一向你不服我我厌恶你的文武百官们在这件事上却是难得的意见统一,都说要杀了这名叫高云的少女,以正视听。
皇帝听着百官有理有据的分析,眉头微蹙,倒不是不想杀高云,而是好奇高云之才到底有多高,才叫江南那边那般的惋惜遗憾。
李小寂瞧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样子,再看皇帝脸上的为难,忽的嗤笑出声,这一声过于突兀,引得文武百官为之一静。
有人不解,询问李小寂笑什么,难道是满朝文武的话很好笑?
李小寂点点头,道:“确实好笑,瞧诸位面容狰狞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尔等在抨击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听出李小寂有维护高云的意思,便有人跳了出来,讽刺他不愧是少了一根的人,惯是会同情“自己人”。
这人的内涵之语叫一众官员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惧九千岁权势的人放肆的在李小寂身上打量,视线更十分恶毒的下移。
李小寂却是半点不恼,站了出来,扬声道:“启大人说得对,我不过是个少了根的人,怎么敢和各位真男儿比?”
“但真男人也好,假男人也罢,三岁稚童尚且会礼让妇人,各位大人怎的连三岁小孩也不如,如此的恨不得弄死一个小姑娘?”
“我虽不是男儿大丈夫,但也知道世道艰难,不该与小女子为难,启大人顶天立地却非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又是何道理?”
说到这儿,李小寂转过身,环视了一圈,嗤笑道:“难道满朝文武认为顶天立地便是要刁难一介女流么?”
“还是说你们怕了,害怕这个弱女子的聪明才智威胁到你们的地位,害怕这个小姑娘的才华横溢显得你们家中子侄是那么的草包无能?”
“若是如此,也难怪诸位大人会这般愤怒,红花还需绿叶衬,谁乐意自家子侄沦为绿叶?可不得使劲打压有才之人,抓着才者的性别说事。”
“哈哈哈哈,男儿大丈夫的真我风采便是这般妒贤嫉能的话,我这个少了根的人岂不更是真英雄大丈夫?”
“你休要胡言,高云女扮男装,欺君犯上,其罪当诛,容不得你在这里狡辩!”启大人被李小寂的话气得脸色发青,怒吼道。
李小寂却笑得更欢了,道:“启大人这话说得奇怪,高云何来欺君犯上?律法可曾言明女子不得参加科举,一旦参与,便其罪当诛?”
“但科举历来只有男子才能参与,她一个小姑娘混入其中,不守妇道不说,更搅乱了整个秩序!”启大人下意识的反驳道。
“也就是说律法并未言明女子不得参加科举,那高云参与科举又怎会是欺君犯上?”李小寂一副抓到把柄的样,略微挑衅的道。
启大人胸口一堵,又道:“她女扮男装,混入男子之中,其行肮脏,其心可恶,自是犯罪!”
李小寂挑眉,语气上扬,道:“哎呀,小姑娘家家的有点别的嗜好怎么了,启大人的儿子不也爱穿女装?”
“难道就许你儿子穿女装,不许人家小姑娘穿男装?啧啧,启大人,做人不是这样的,咱不能双标不是?”
“你……”启大人没想到这等秘密也被李小寂获知了,看着众人投放在他身上诧异的视线,瞬间气得晕了过去。
启大人被送到殿外休息,皇帝略微无奈的看着李小寂,出言提醒道:“李卿,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气坏了朕的臣子,谁来替朕办事?”
李小寂点点头,又为高云说了一句,直言科举历来严谨,读书人皆君子作风,便是高云女扮男装混迹其中,名节也不会有失。
他敢这么保证,是相信高云作为柳国子民,绝不会行为放荡,有损柳国国风,更是相信柳国学子人人品行端正,断不会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便是高云如今身陷牢狱,但江南官场官风清正,上行下效之下,自不会有人为难于她,她肯定清清白白,无可质疑。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嘴角一抽,以后但凡有人质疑高云的清白,试图拿这一点来攻击她,便是在质疑全柳国学子的品行,定会引起众怒。
毕竟高云若是不清白,那一众学子便是品行败坏,放浪形骸,这对任何一个读书人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羞辱。
有些事他们可以私下做,但你就是不能闹到明面上,不能公开质疑,否则他们就要咬死你。
读书人难惹,尤其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学子,叫人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没人敢拿前年的科举舞弊案来举证说不是每个读书人的品行都值得信任,卢定予一事刚压下去,再闹出来不是公然和陛下作对吗?
是以,李小寂的这套歪理成功的叫众人闭了嘴,心里却从对高云的谴责转移到了愤怒九千岁的胡搅蛮缠上。
除了六皇子,其他成年皇子都有上朝议政的权力,二皇子一路旁观着,决定站在李小寂那边,向对方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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