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哥哥来了,刘子煜下意识的收手,将刀放回兵器架,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练武场连块能看的地都没有了。
“我就是心烦,想着发泄一下。”刘子煜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一礼,道。
太子伸手弹了弹刘子煜的脑门,道:“可是婚期将至,紧张了?哥哥是过来人,懂你的心情。”
“所以,哥哥给你送好东西来了,看过这些,保准你能平安度过洞房花烛夜,不至于招来弟妹的埋怨。”
说着,太子从身后的内侍手上拿过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摆着几本书籍,书籍的名字叫刘子煜瞬间红了脸。
视线更像是撞到炭火一般,飞速移开,落在一旁的空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哎哎呀,太子哥哥,你,你怎么能……”
平素在大臣面前老成持重,一副端方君子样的太子此刻却笑得略有些猥琐,凑到刘子煜耳边,道:“哥把你当亲兄弟才会教你这些。”
“拿回去慢慢看,看完了,你也就不怕了,将来还可以留给你的儿子,孙子,助我皇室开枝散叶!”
太子说罢,将木盒关上,强势的塞到刘子煜怀里,刘子煜本能的抗拒,却又不想推开,只得脸颊发烫的抱着木盒,小声道:“谢太子哥哥。”
见状,太子“哎”了一声,拍拍刘子煜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哥哥还得去找父皇,不打扰你了,你悠着点,别练伤身体。”
刘子煜点点头,目送太子离开,心里却在想若让那些赞太子哥哥有明君之资的文臣武将晓得他私下里是个爱看小人书的纨绔性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太子哥哥从小便背负着父皇母后及焐国上下的期望,压力巨大,再没点兴趣爱好舒缓一二,只怕会被压得疯魔。
所以,太子哥哥的这点爱好会是他们兄弟共同的秘密,绝不往外说,除非太子哥哥自己泄露。
摇摇头,刘子煜抱着木盒回到自己居住的寝宫,将之郑重的放在床头边,夜深人静时,慢慢的看。
说起刘子煜和太子的关系,两人虽是同父异母,但却比其他一母同胞的皇子要亲近些。
一是皇后贤良宽容,从不苛责妃嫔皇嗣,一视同仁,二是刘子煜母妃去得早,还小的时候就被养在皇后膝下。
皇后几乎是一手带大的他,靠此情分,在她心里,刘子煜和太子的地位差不多,等同于她亲自生的。
而在大刘子煜许多的太子眼里,他就是个小不点,几乎是用父亲的心态去对待,该宠宠,该严严。
一些不会在帝后或大臣面前说的话,太子都会和刘子煜说,也便只有刘子煜晓得对方的真面目。
还别说,自从看了太子送来的具有丰富内涵的书籍,刘子煜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一想到自己就要迎娶苍悦雪了,整个心境都放松了些。
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给苍悦雪最好的幸福,为此,必须日夜钻研,努力掌握诀窍,不给皇室丢脸。
一心待嫁,专心绣着嫁衣的苍悦雪似有所感,微微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轻笑一声,道:“此情此景映人心。”
许是时机成熟,可以出手缓和气氛,暗示众人揭过小辈闹矛盾这一茬了,皇帝特意命人在御花园设了家宴。
品阶足够的大臣均可携带家眷出席,今日不论君臣,众卿可尽情畅饮,与君同乐。
清楚这场家宴的目的是什么的英国公等人都是成年的狐狸,自然乐意配合皇帝演一出一笑泯恩仇的好戏。
英国公笑声豪迈,动作大气,一掌一掌的拍着吏部尚书苍劲的肩膀,拍得对方龇牙咧嘴,恨不得一个酒壶扣上去。
皇帝低头喝酒,李旭真是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当初他这个大老粗是怎么娶到郝氏那样貌美又性情温婉的妻子的。
苍劲的妻子见不得自家夫君被欺负,巧妙地推开夫君,对上英国公的大巴掌,笑道:“妾身敬英国公一杯。”
说是一杯,但摆在英国公面前的却是一个大碗,英国公嘴角一抽,明白黄氏的意思,便见好就收,你一碗我一碗的结束纠缠。
见此,苍劲不由得用崇拜爱慕的眼神看着黄氏,还是妻子疼他!
苍悦雪身为待嫁之身,不得出席家宴,只能窝在家老实的绣嫁衣,刘子煜见不到她,甚是想念。
但在李小寂闹出画王八一事后,皇后特意叫了刘子煜到跟前,严肃的指出他与苍悦雪相处时的种种不妥之处。
点明若他真的爱重苍悦雪,无论多喜欢多控制不住都好,都必须尊重爱护苍悦雪的名节。
而不是私相授受,一步步引得闺阁女郎退让底线,有些事一旦退后便再也无法坚守了。
被皇后一通教训的刘子煜那叫个灰头土脸,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是把话都听了进去,是以,此刻的他再如何想念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忽然,刘子煜被一股灼热的视线吸引,抬头看过去,却对上了李小寂那令人寒毛直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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