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金六郎拍拍李小寂的肩膀,继续去找人喝酒了,看着他的背影,李小寂无奈一叹,行吧,人各有志。
于是,李小寂选择自己上,跟在金将军身边,说要试一试阵前骂战的感觉,凭自己一张利嘴好好的挫一挫焐国的锐气。
金将军同意了,李小寂便开始了他的表演,早已知晓他身份的朱子允领着一行人站到城墙上时,听到的便是李小寂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呃,小寂儿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王芒有些不解的道。
朱子允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王芒下意识的转头,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瞬间心虚了,干咳一声,再不敢多话。
心里却在为自己辩驳,他没那么爱说浑话吧,小寂儿一定是跟营里的其他老油条学的,不赖他。
李小寂骂得正欢,忽的对上刘子煜的视线,记起反派身份及原剧情里的内容,禁不住扬起嘴角,有了!
为着恶心一把男女主,圆上反派的关键剧情,李小寂转头便向金将军提议要宸王和宸王妃出城,牺牲他们两个,护住远城上下。
金将军无所谓,只当羞辱对手,反正到最后远城一个活口都不会有,便派人去送信。
朱子允收到信,勃然大怒,呵斥了冷国阵营的痴心妄想。
潜伏在敌国阵营里的手下及时传来消息,使朱子允明白这事是李小寂提议的后,不免有些想歪。
难道李小寂直到现在也没忘记苍悦雪,依然记恨着刘子煜的夺妻行为?
刘子煜和苍悦雪收到消息时,也是这么想的,苍悦雪不免有些纠结,陷入了复杂的情绪中。
她以为曾经的一切不过是少儿无知时的悸动,便是闹得轰轰烈烈,便是过程令人难以释怀,可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化为平淡。
李小寂迟早会遇上那个命定的人,遇见了,过去也就过去了。
与刘子煜成婚后,吸取教训的苍悦雪真正做到了只看夫君一人,只以夫君为重,恪守妻子本分,不与那些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多加接触。
毕竟回头想想,那时的她确实做得很不好,不喜欢李小寂,却还要吊着对方,拿对方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
后悔,自责,却是往事难追,李小寂远在北疆,她有心道歉,也是不能,且老死不相往来才是这段错误关系最好的下场。
不然,她再到李小寂面前晃悠,难免不会叫人生出些别的想法,若无心许情,更无意诺婚,便该隔绝彼此之间的联系。
别打着愧疚的旗号不停地在被你辜负的人面前晃悠,引人心烦,惹人意乱,逼得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又来指责对方小气。
是以,自打和刘子煜来到远城,苍悦雪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和源庄,不曾私下见过李小寂一面,随刘子煜行动时实在是避不开了也总低垂眼眸。
而李小寂待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客气疏离,叫她以为当初的事彻底翻篇,不必再计较。
这才在受到李小寂“远房侄女”“异族丽人”的颜值暴击时,坦坦荡荡的和刘子煜商量挂画像,使未来孩子变得更好看。
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李小寂从未忘记过她,从未真的放下,不然,何至于在两国交战这么严肃的时候借着假身份报复她和刘子煜?
不知为何,晓得李小寂依旧耿耿于怀时,她自责更深的同时竟有一丝窃喜,那么美的人独独钟情于她,这份虚荣感,相信无人能抵抗。
“阿寂是冲着我来的,我懂,当年欠的债,现在也该还了。”苍悦雪深吸一口气,对眉头紧锁的刘子煜说到。
刘子煜握住妻子的手,道:“阿寂没那么小气,来到远城后,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心都告诉我阿寂不一样了。”
“或许他撺掇金将军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迷惑对方,毕竟他一个‘冷国人’如何会对焐国客气,肯定怎么坏怎么来。”
“你放心,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城墙,看阿寂玩什么花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住你和孩子。”
有了丈夫的安慰,苍悦雪心定了些,却已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
刘子煜则在想起李小寂戏弄他,说最喜欢的人是他的画面时,莫名的泛酸了,所以当时的话真的只是玩笑么?
待天一亮,两军照样阵前骂战时,李小寂东倒西歪的骑着马跟在金将军身边,惹得两边阵营的人一阵好笑。
冷国这边是嘲笑,焐国那边亦是,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洋相出尽的纨绔是他们的小将军扮演的。
等李小寂终于在马背上坐好,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刘子煜和苍悦雪,龇牙一笑,侧头看向金将军。
金将军点点头,示意李小寂自由发挥,这几天听李小寂骂焐国士兵骂得他通体顺畅,睡觉都香了,自然更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于是,李小寂打马上前,对上男女主的视线,用惯有的大反派笑声,哈哈哈的笑了一阵,忽的一顿,提出要刘子煜一人出城。
“宸王,宸王,这么重的封号,总得做些与之相符的大事,不是吗?来来来,用你一人换取远城的安危,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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