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见得何羽跟吴大勇一样厚脸皮,死赖着就是不走了吧?
但李小寂明显低估了何羽增进箭术的决心,当真赖在大门口不走了,有人来赶他,他就撒泼打滚,比吴大勇还蛮横。
“我不走,我不走,主帅若是不教我,我就在这里坐到明年!”死死扒着门前狮子的何羽一副宁死不从的小媳妇样,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青天白日的,这是闹什么呢?
等知道何羽想要跟在李小寂身边学习箭术后,众人表示了理解,若可以,谁会不愿意做那个力挽狂澜的英雄?
别说何羽不要脸,换做他们有这个机会,只会比他更不要脸蛋子。
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聚到李小寂的临时府邸前,想要凑个热闹,看这事最后会如何收场。
人一多,蛇虫鼠蚁也就容易混在其中,这不,有两只耗子挤进了人群中,神色不善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门外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李小寂无可奈何,只得出来见何羽。
众目睽睽之下,何羽麻溜的站好,一副等李小寂做选择的样,李小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斜对面巷子口的一棵柳树上。
清清嗓子,李小寂伸手一指,告诉何羽,待他的伤彻底养好,只要他能从这个距离一箭射穿一片柳树树叶,方能近到自己身边,得自己指点。
且射箭时间必须是傍晚,阳光不充足时,省得惊扰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
闻言,众人皆睁大眼睛,对比了一下距离,再细品一下条件,啧啧,李大将军这不是为难人吗,以为谁都能像他那般厉害么?
两只耗子对视一眼,想起李小寂一箭射死克起元帅的功绩,不由得磨了磨牙,迟早会和对方算这笔账。
不远处的一间酒楼,足可将李小寂府邸前的热闹尽收眼底的三楼包厢里,几个商人打扮的人瞧着这一幕,神色略微复杂。
“我们真的要听大皇子的号令,刺杀济塔公主么?”一身形纤瘦,穿着月牙色长袍的男子回头道。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皆是沉默,身不由己,不愿又能怎样?
这些人来自厥北,是济塔公主的大皇兄的手下,趁着使臣团与李小寂周旋,莫城重建秩序的空档,混入城内伺机而动。
南大人绝不会想到,使臣团的那些精兵另有身份和任务不说,便是一向仁善和煦的大皇子也派了人来掺一脚。
但看这架势,厥北大皇子似乎不得人心,他的手下到了这一刻仍在纠结动手还是不动手的问题。
“与其杀了济塔公主,毁掉这次的协议,不如直接杀了李小寂,拿他的人头祭奠咱们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月牙色长袍的男子又道。
“大皇子吩咐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别自作主张,节外生枝,别忘了,咱们几家人的命都捏在大皇子手上呢!”
一穿着浅紫色长袍的男子摇摇头,向前两步,对月牙色长袍的男子说道。
包厢内再次陷入沉默,李小寂的临时府邸前却是议论声不断,有人劝说何羽放弃,有人嘲笑何羽自取其辱,也有人闭紧嘴巴,不做评论。
人声鼎沸之际,何羽却瞬间燃起斗志,信心满满,不觉得李小寂这是在为难人,反而觉得很应该。
毕竟做不到这一点的人,的确不够资格站在李小寂身边。
想着,何羽挺胸抬头,郑重点头,道:“主帅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光明正大的站在您面前!”
话音落下,何羽握了握拳头,正要离开,却被李小寂叫住,只见他冲身边的随风吩咐了一声,随风便退下,过了一会儿,捧着一副弓箭出来。
李小寂将这副弓箭递到何羽面前,道:“用这个练习,三个月内达不到我的要求,且回到营中,做你该做的事。”
“若达到我的要求,你自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拿过弓箭,何羽有些惊讶,就这么一副简易弓箭,要他怎么才能达到李小寂想要的效果?
但何羽只是一时情绪,很快便调整过来,重重点头,背起弓箭,大步离开,预备着养好伤,再每天来这个地方练箭,不叫李小寂失望。
何羽离开后,看热闹的人慢慢散去,李小寂的视线在人群中两个平平无奇的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开。
两人若有所觉,抬头看去时,大门又重新关上了,李小寂不见踪影,以为是巧合,便没有在意,改日再来联系济塔公主。
“济塔已经与厥北的暗人取得了联系,不管管吗?”大奸臣系统冒头,冲外面看了一眼,对李小寂说道。
李小寂挑眉,管什么,这是女配剧情线的自动修正,与他无关,只需看着就好,必要时刻再加以利用。
于是,在李小寂的放任下,济塔与厥北暗人又通了两次气,心有成算,越发镇静,叫看守她的人逐渐放松警惕。
夜深人静时,济塔想起李小寂索要梅城的理由,总觉得不对劲。
以她的判断,李小寂不像是一个沉迷美色的人,更不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计较个人利益,那他要梅城的目的就值得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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