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定了定神,拿出专业素养,配合着理清李小寂受的新伤,再结合旧伤的情况,方能写出药方,外敷内服的治疗。
不多时,莫城守将走出门外,却发现贺琛和关姿姝没走,不由得眉头紧蹙,道:“你们该治伤治伤,该休息休息,杵在这里作甚?”
贺琛和关姿姝对视一眼,抱拳行礼后,便互相搀扶着退下了,莫城守将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摇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李小寂的临时府邸。
可不等莫城守将走出几步距离,便听得身后一阵异动,叫他本能的转身回避,顺手挥出暗器将袭来的物件打飞。
定睛一看,袭击他的却是贺琛,关姿姝站在一旁,视线在他脸上移动,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半晌,关姿姝开口,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去掉胡子,您长得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与你们难道是互不认识的关系,这段时间的接触,尽是喂狗了不成?”莫城守将一笑,摆摆手,意图离开。
府里因李小寂的受伤陷入慌乱,主事的管家领着一干下人忙得脚不沾地,随风和墨雨更是急晕了头,偌大的府邸,暂时无人来管这一片的喧闹。
更别提以莫城守将的身份,李小寂倒下,也就他和另外几个莫城的老将有资格主理大局,是以,府邸下人对他的态度是恭敬的,不敢过问他的事。
除非他意图阻挠李小寂治伤,或是做出一些不利于李小寂的行为,他们才会质疑戒备,甚至将人赶走。
也是靠着这一点,贺琛和关姿姝才想着趁热打铁,探出莫城守将的秘密,且经过近距离的观察,两人越发觉得莫城守将像一位故人。
为着证实心中的猜测,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便默契的配合着发动攻击,莫城守将灵活闪躲,不愿纠缠,只想快些离开。
却忽的眼前一黑,是关姿姝情急之下朝他的眼睛洒了一把土,更迅速的塞了个东西堵住他的嘴。
猝不及防之下,莫城守将被贺琛绊倒,不待他挣扎,便觉面上一凉,贺琛和关姿姝竟一个摁着他的手,一个给他剃胡子。
三人缠斗时处在一片竹林里,少人经过,不然,男女主怎么都不敢这么大胆的行事。
而后,惊呼声响起,“易叔,原来是你,你怎么改名换姓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得关姿姝的疑问,易蒙停止挣扎,冷哼一声,道:“闭嘴,扶我去洗脸,别在这里胡闹!”
话落,贺琛和关姿姝当真乖乖的扶着易蒙退到一旁的偏院,打来水给他洗干净脸,像极了做错事的小辈讨好长辈。
不得不说满脸胡子的状态十分影响人的容貌,有胡子的易蒙就是个糙汉,半点看不出昔日的影子,没胡子的他却是面容温润,眉目俊朗的帅大叔。
易蒙曾是关老将军的手下,孤儿出身的他全凭自己打拼,有幸得关老将军赏识,成为其信任的心腹之一。
他算是关姿姝熟悉,贺琛也有所交集的一个叔叔辈,关老将军死后,易蒙不知所踪,关家人以为他战死沙场了,不曾探究。
却不料他竟改变容颜,更名换姓的到了莫城,怪不得贺琛和关姿姝在莫城扎根能这么顺利,也不怪得他们能轻易聚起祖父辈留下的人脉势力。
除了家族的帮助,自身的能力,还有易蒙这个“地头蛇”的暗中推动。
此刻,易蒙难掩不悦的瞪着关姿姝,关姿姝默默的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无视了易蒙的控诉。
半晌,贺琛开口打破了僵局,“易叔,这些年您为何一直不与关家联系,关家人还以为您死了,为此很是伤心呢。”
关姿姝也适时的说道:“易叔,已经到了这一步,您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别让我和琛哥继续蒙在鼓里。”
“祖父与贺爷爷当年蒙冤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为何不管家里人如何劝说,他们就是不肯开口喊冤,而是一力承受那莫须有的罪名?”
“什么真相?”易蒙看了贺琛和关姿姝一眼,有心装傻敷衍过去,他答应过老将军,死也不能把事实泄露出去,说到就要做到。
因此,便是明知贺琛和关姿姝潜伏莫城的动机只为原身,他也没有出面阻止,只悄悄做好护卫原身安危的准备。
即便李小寂没有来,在原身存在的剧情里,男女主的刺杀都差点在易蒙的干扰下宣告失败,若非光环作祟,两人休想达成目的。
“您别以为这样做就能糊弄过去,若是从前,我们或许还会闭嘴,但眼下发生了一些事,叫我们不得不寻找出真相。”
“看您待李小寂的态度,肯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们,省得我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遗憾终身的事来。”
“且作为关默的孙女,贺骞的孙子,我和琛哥有知晓内情的资格。”关姿姝向前一步,看着易蒙被她剃得乱糟糟的脸,道。
易蒙自然明白关姿姝和贺琛想要的是什么,但他不能说,起码,这些话不能从他的口中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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