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孤儿院一点钱都没有,要李妈妈和男人这么省,靠着政府的扶助,爱心人士的捐赠,足够这个小孤儿院正常运行下去。
但孤儿院的孩子不是“定量”的,三不五时便会有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无依无靠的小孩被送到这里来。
孩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多,又在一天天的长大,很快就要读书考试,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要钱?
为着多攒点钱,为着以后,院长李妈妈和身兼数职的辛大叔不得不想办法开源节流。
偶尔让孩子们做些手工拿出去卖钱,一是想教育这些孩子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钱不容易挣但也不难挣。
二是告诉这些孩子他们也有份挣钱,不是白吃白喝的,省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胡乱说话,叫孩子心里难受。
反正挣到的钱,李妈妈都一笔笔的记录好了,只会用在孩子们的身上,自己和辛大叔绝不可能动。
就在李妈妈和辛大叔想着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兼职时,毁容小孩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妈妈,辛大叔吃。”
两碗浓稠的粥不知何时摆在了两人面前,是毁容小孩注意到他们还没吃饭,特意端来的。
李妈妈微微一笑,轻柔的摸摸毁容小孩的头,唉,手术费还没攒够,得再想想办法了,再耽误下去,只怕便是凑够了手术费,术后也达不到理想状态。
看着这一幕,阿寂和大奸臣系统都十分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寂既可怜这个懂事的孩子,又总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有违和感,这个孤儿院的氛围过于温馨和谐了些。
是他心里黑暗,想得太多,还是这些展现在他面前的场景本身就有问题?
半晌,阿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盯着毁容小孩满是依赖的将头枕在李妈妈大腿上的动作,决定先安静的看下去。
大奸臣系统心情复杂,李小寂小时候这么懂事贴心,怎么长大了那么能气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大奸臣系统的视线不禁在李妈妈和辛大叔及一众孤儿院孩子的身上来回移动,神色越发凝重。
一连几天,阿寂和大奸臣系统都赖在了孤儿院里,且他们发现只需闻一闻食物的香气便能饱了,倒也不碍什么事。
他俩注意力多放在毁容小孩身上,仗着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许多细节,也对这个孩子更多了几分怜惜。
毁容小孩在外人面前总是沉默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背着人却老爱黏着李妈妈或辛大叔,对其他孩子则是有种“大哥”的自觉。
每回都是他领着孩子们去洗手洗脸穿衣服,院子里的杂草什么的也是他组织孩子们一点点的铲掉。
还在吃奶的娃娃多是他抱着哄,换尿布,擦屁屁之类的事情大概是做多了,动作不知有多熟练。
有他帮手和孩子们的配合,李妈妈和辛大叔肩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但两人依旧越来越忙,每天都很累。
阿寂越是观察毁容小孩越是觉得对方熟悉,仿佛隔着一面镜子在看生活在不同环境下的另一个自己,心底有些肯定这大概真是自己的前世了。
大奸臣系统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看看阿寂又看看毁容小孩,想起李小寂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贱样,无力一叹,算了,他不跟李小寂计较了。
看在李小寂拿他当兄弟的份上,他以后便多包容点这个小屁孩吧,嗯,如果对方肯改了他的名字,那就更好了!
这天,刚从外面回来的李妈妈胡乱的擦了把汗,便急不可耐的抱起正带着其他孩子看图写字的毁容小孩,难得如此失态的抱着他转了好几圈。
毁容小孩直接被转懵了,其他孩子则一脸稀奇的看着李妈妈和后到一步正眼含热泪的辛大叔,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李妈妈泪光闪烁的道:“小寂,你很快就能做手术了,有人给你捐钱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毁容小孩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妈妈,说话都结巴了,“真真真真的吗?好,我一定会报答恩人的!”
“太好了,大哥能做手术了!”孤儿院的孩子都很为小寂开心,一个个围上来叽叽喳喳的恭喜他,很期待他手术后的样子。
吃奶的娃娃不会说话,只跟着大家笑,眉眼弯弯,可爱得不行。
辛大叔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角却滑下了泪珠,叫他转过脸使劲的擦掉,嗐,大老爷们哭啥哭!
阿寂和大奸臣系统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真是太好了,感谢那位好心人,相信小寂长大后一定会百般报答回去。
忽然,阿寂和大奸臣系统面前凭空出现一面水镜,水镜里演绎的却是小寂以前的故事。
小寂脸上的伤疤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被人恶意割裂烧烫造成的,密密麻麻,却有意识的避开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弄瞎了他。
除了脸上,小寂全身更是伤疤密布,连块好肉都没有了。
若想通过手术修复,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但没钱的话,连这个过程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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