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国有意要以黑楼寨检验我们,这一战必须得拿下,还得打的漂亮,才能让许定国赏识信任。”
老夫子分析后,认为许定国虽然收赵忠义为义子,还授其提标右营游击,加衔参将,但是那些都是虚的,必须得打好了这一仗,才有可能真正被他信任重用。
他们决定全力打好这一仗。
动员所有的红枪会员,并永城的百姓和难民们一起行动。
虽说普通百姓没什么战斗力,但人多也可以壮声势,更可以帮助运输钱粮财物,还可以通过动员和战斗,扩大红枪会的影响力。
一时间,永城就跟锅开水滚一样,无数百姓争先赶来,各地分坛的红枪会员们奉令前来集结,而百姓、饥民们也争先恐后。
好在红枪会发展了许久,本就是在各地开坛立会,建有学校和坛口,所有要组织起这些人马来,倒也不至于无序。
由各分坛的师兄们分统一路人马,以红枪会员为战营,其余青壮村民为辅营,而跟随的老弱等则为随营。
各村都选出一个头领带队,每营任命管营带队的。
红枪会在各地立起的威望,使的老夫子和赵忠义的安排,倒是落实的不错,虽然人马众多,但却并不显混乱。
各地红枪会员之前也经常出任务,不管是贩盐还是贩粮又或是去黑吃黑,总是有组织过战斗过的,哪怕没这么大规模,但也有了经验。
陈十二被分派了任务。
负责统带大丘集的村民,被从战营调出来,他还有些不太高兴,但赵忠义亲自跟他谈了下,说只是分工不同,他在战营只是一个兵,但到大丘营那就管一群人,任务更重,能发挥更大作用。
还说若是这次表现的好,到时就升他管一队战兵,成十二人小队头。
于是十二镰立马开朗了,他回到大丘这边,立马着手管带队伍。
大丘集人多,这次也几乎是倾巢而出。
连他六十多岁的母亲都牵着他一个七岁的侄子要跟着去,甚至他还看到本家几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拄着拐都要去。
“你们年纪大,腿脚不便,就不要去了。”
“我们身子还硬朗着呢,让我们也去拿一些粮食吧。”
“是啊,十二,咱还是本家呢,你不得照顾下我们。”
陈十二有些无奈,“虽然大师兄说欢迎大家都去,但也是指年轻人,年纪太大,跟不上队伍的,这一路过去小五十里,而且还得打仗的,你们放心,打下黑楼寨,到时也还会给大家分些粮的。”
“不去的哪能分啥呢,还得自己去自己拿才行。”
见老人们不愿意,十二镰直接去找了她们家的年轻人来劝说,一番苦口婆心,到处劝说,最后总算让那些六七十岁,或十岁以下的老人孩童,还有一些腿脚不便,有病缠身的都留下了。
最精锐的村民进了红枪会,但也还有些青壮在,于是以这些青壮男子组成辅营,其余的妇人少年老人组成随营,把各家的扁担、车子都集中起来。
又按哨队编排,各安排了管事带队之人。
整个大丘都热闹非凡。
在经过一天的安排后,队伍天不亮终于出发,无数人马行走在晨曦之中,漫山遍野。
红枪会几乎全部出动,编了左右两厢各前后左中右营,共十营战兵,人手一杆红缨枪,赵忠义的护卫营,更是都骑着骡马,有不少弓箭少。
加上王胖子的那营人马,其中有几十个精锐家丁还有火器,然后是许定国调来的一哨人马,拔来的十几门小炮。
却也是旌旗飘飘,气势如龙。
在这几千青壮红枪队员后面,是由青壮村民和难民组成的辅营,多达五六千,后面还有数量更多的随营妇女少年等,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难民饥民。
他们对于这趟出击,是满怀激烈的。
虽然许多人手里拿的是扁担、锄头之类的,连根木枪都没有,但饥饿迫使着他们随行。
拿下黑楼寨,人人分粮。
五十里路。
这支人马走了一天一夜。
临近芒砀山下,还特意过了一夜休整。
第二天天亮后,才扑向黑楼寨。
虽然行动不够隐秘,但对于赵忠义来说,这次本就没打算突袭,因为据情报,黑楼寨的位置比较险要,而且防御比较严密,想偷袭很难。
只能强攻,所以也没必要偷偷摸摸。
人马陆续抵达。
战营先团团围住黑楼寨,辅营分四个方位退后一些安营立寨,随营则留在昨夜的营地待命。
赵忠义骑马来到一箭之外,打量着这座黑楼寨,此时的黑楼寨也早知道有人来攻,所以人影绰绰,全力戒备着。
看到有人骑骏马上前来,寨子大门上立即有人冲这边高声喊话。
寨主知道来的是永城红枪会的,却还不知道赵忠义已经改名许忠义,成了河南提督的义子,兼提标右营游击,所以只当是来黑吃黑的。
他主动低头,说之前寨子里的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曾拦截过红枪会兄弟们的货物,只是当时也没劫成,反而吃了些亏,但是他们理亏在先,所以现在愿意赔礼道歉,送上二百石粮和五百两银子,希望化解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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