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入侵者也尝到了被无情碾压吊打的滋味。
他们想逃,可狭长半岛的东面却被明军战舰堵截,一队水手登陆,排成火枪阵,一排接一排的火枪齐射,让慌乱奔逃过来的哥萨克、射击军等纷纷倒地,他们后面跑的慢的文书官、秘书官、助理等一堆文职人员更是吓的慌乱转头后退。
瓮中捉鳖。
苦心经营十余年的鄂霍茨克堡,原本选在这处三面环水,只有一条狭路通往北岸海湾处,觉得既方便船只停泊避风,还有极好的地利可防土着部落的袭击,却不料现在却让明军的舰队直接包围轰平。
城堡已经占领,不大的小半岛上,明军正四面合围清剿罗刹人。
步炮协同,不断推进。
炮手们专挑那一堆堆聚拢的罗刹鬼子打,迫使他们四散奔逃,可四散的罗刹又如何敌的过火枪队的排枪。
“投降!”
“我们投降!”
总管伊凡灰头土脸的举着白旗摇晃着,这个幸运的家伙被炮震下楼,居然没死,还跑到了城堡外。
许多罗刹人高喊着投降。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
就如同他们越过乌拉山口东来一路上对付那些反抗的土着一样。
王朝相看着白旗,也能明白那些人乌里哇拉的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他叫来通事。
“罗刹鬼投降了。”
“告诉他们,放下武器,双腿跪地,双手抱在脑后,膝行来降,可饶一死,持械者杀无赦!”
通事是一名埃文尼人,罗刹称他们为拉姆特人,他们是鄂温克一支,也称为索伦别部,他们住在鄂霍次克海西岸,他们跟尤卡吉尔人杂居共处,还跟楚克奇人学到了许多特殊习惯,还有饲养驯鹿的多尔甘族,游牧兼渔猎的河滨内吉达尔人,他们形成了一个有不少共同习惯的北海西海岸族群。
鄂霍塔河、乌利亚河的埃文尼人被罗刹人入侵,强迫交纳实物税,还抓人去城堡做为抵押人质,这名通事原是一个噶栅头人的儿子,被抓去当人质,戴着锁链还得给沙俄人修城堡、种地、晒鱼,在城堡呆了一年才被另一批人质交换回去,他在那里受了不少折磨,却也学会了不少沙俄话。
阿尔卡尼兴奋的上前,冲着那些曾经压迫奴役他的罗刹鬼子们大声传达大明天朝上国使者们的命令。
伊凡早就扔掉了他的火绳枪,闻声把白旗插在地上,老实的跪地,双手抱在脑后,然后跪在地上,膝行过来。
后面一群无处可逃的沙俄人也跟着过来。
“阿富达尼,是你吗?”
城堡里走出一队埃文尼人,“是我,拜尔科。”
“是你啊,兄弟,你还活着?”
“嗯,还活着,”拜尔科手里提着一个哥萨克的脑袋,另一只手里抓了一张毯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他们在城堡中抢来的东西,斧头刀子甚至桌布烛台反正见到就拿。
“看到你太高兴了,兄弟,我现在不叫阿富达尼了,我现在叫阿尔卡尼。”
阿富达尼,埃文尼人语里是落叶时降生的之意,而阿尔卡尼,是不死的、能重生的意思,从城堡回到部落后,他随父亲去了南边的阿穆尔河奴儿干城,见到了明朝舰队,他们带去的皮毛换取到了许多好东西,比那些罗刹人公平太多了。
他们还听到了汉人官员们的宣旨,他们说皇帝陛下派天兵前来,要驱逐入侵的罗刹鬼,要还部落们一个安宁,以后编户齐民,通商互市,还要在这里建医馆、学堂等。
汉人招募能知晓罗刹语的通事,他便果断报名了,因为通事的报酬居然是一杆火绳枪加一把开山刀。
没有人能拒绝的了这样的条件。
他加入了开拓者船队,成为一名翻译兼向导,他也给自己改了个名字阿尔卡尼,那一刻,他重生了。
拜尔科曾是他们邻村的同族,阿尔卡尼的母亲就是来自那个村子,拜尔科是一名优秀的猎手,他的名字本意就是神箭手。
“他妈的这些该死的罗刹鬼,再也抽打不了我了。”拜尔科兴奋的举着那个哥萨克脑袋。
······
“姓名!”
“伊凡·沃伊洛什尼科夫。”
伊凡垂头丧气老实的交待着。
“身份!”
“雅库茨克督军府下鄂霍茨克堡总管,”说完又加了一句,“我是小贵族,能不能给我贵族的体面尊严?”
王朝相坐在还算保存完好的城堡总管府内,炉子仍在燃烧着,他听了那红胡子的伊凡的话不屑的道,“你是一个入侵的强盗,一个被俘虏的败军,有什么资格提什么贵族体面?”
“尊敬的中国将军,你不能把我跟那些哥萨克或流放者一样对待,我是小贵族。”
王朝相转头问,“有谁知道他这小贵族是啥身份,有多了不起?”
身披绵甲,腰上却还系了根红带子的朱容节不屑的道,“船长,别听这老毛子咋咋呼呼,什么大贵族小贵族,他在沙俄顶多就是个地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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