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晓宇再次与大地亲密接触,仰躺皮质擂台,那双赤足是薛冰凝的。他疼痛难忍,这暴力妞儿真不是盖的,力气好大。要不是肩膀上有护具,他还真是要散了架,断根骨头。
“起来!我应该想得到的,你这么弱。来,当我的陪练,锻炼锻炼你的耐打能力。”雄晓宇疼的正兴时,却听薛冰凝道出这句话,登时觉得肩膀处疼的更深了。
这两年,自己当人肉沙包还当的少吗?雄晓宇暗自悲伤。
他吃着痛,竭力站起身来,揉揉肩头。
与薛冰凝站在同一高度,雄晓宇脱了鞋,看上去竟和她差不了多少,甚至还要低些。也不怪他长得低,实际上他比薛冰凝高些,尽管只是逾个头顶。怎奈女生纤细的身材就是占优势,在相同的境地,就是显得比同水平高度的男生高挑。
这,终究是不可否认屈服的事实。
“凝姐……”雄晓宇出口叫道,他想要薛冰凝出手踢腿轻些,毕竟自己这小身骨在她过去重重揉捏下,也并未变得有多结实。
反倒娇贵了不少,还白嫩了许多。
当然他还是那泛黄的肤色,只是相较之前,有所缓减。
亲昵的称呼轻轻吐出,却又在重重的拳打脚踢间,轻轻隐匿。雄晓宇还未请教手下留情,便被狠狠蹂躏一顿,那个中滋味只有亲身体会,方能知晓。
他的脸颊,他的臂弯,他的肚子,他的全身近乎都遭受了鼎力捶打,痛而又痛。即便身穿护具,那汹涌巨力,也仍如过江之卿接连而来。雄晓宇感受身体那块块膨胀麻痹之感,他学了聪明,用双手双肘护住面目,却是无济于事。
他心里呐喊:怎的没有头盔?怎的没有头盔?形象都要没了!形象都要没了!最重要的是疼啊!非常的疼啊!
但很快他就感谢上天,哦不,感谢薛冰凝没有给他准备头盔。
就在他默默承受,薛冰凝那凌厉无比潇洒飘逸之姿之招式时,突然那雨点一样密集的攻击倏然撤去。接着就是衣领突然一紧,雄晓宇整个人向上一提,只剩两脚尖着地。
薛冰凝近了他身,单手“挟持”着他,这暴力妞儿力气着实是大,雄晓宇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况且他也已经被打得瘫瘫软软,只得任其摆布,还要笑颜以待。
没错,雄晓宇近距离看到那厉目俏颜,竟是短瞬间忘了疼痛。他不自觉的露了白齿,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于是他本还可勉强站立的小身板顿时下落。
这……可苦了薛冰凝,纵然她力气不小,也绝无可能单手提着一个成年男人,纵然雄晓宇瘦弱的一批,但那也是百来斤的骨头加肉啊。
方才她提的轻松,也是雄晓宇有意识的撑着。
而此时,雄晓宇都自我放弃了。眼见雄晓宇就要倒地,薛冰凝眼疾脚快,一个重踢作用在雄晓宇的臀部,使得他哀嚎一声,瞬间弹跳起来。
同时薛冰凝又是一个四两拨千斤,把跳将起来的的雄晓宇给拨向小擂台的一角,接着她也顺着雄晓宇的行进轨迹急追而去。
雄晓宇感受臀部传来的刺骨疼痛,他是真切感受到“头悬梁,锥刺股”的后半句,即便境况不同,相信也是相通且大差不差的。
他被薛冰凝逼迫着后退,她捏着他的衣领,同步行进,却是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到撞在擂台的一个柱子上方才停止,也不得不停止,毕竟没有后退的空间了。
他靠在柱子上,也算有个借力的支点,这番动作后他竟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这,难道就是“虚”的表征,不就是挨几下打,再就是疼痛难忍嘛!雄晓宇自嘲的想到。
“喂!小宇子,这就撑不下去了?我连热身都还没开始呢。”薛冰凝瞅着雄晓宇如此模样,戏谑说道,想是恨铁不成钢。
雄晓宇听得此话,瞬间挺直腰板,强自“器宇轩昂”道:“再来!”
薛冰凝一怔,但也紧接着眼睛亮起道:“好小子,有骨气!”
雄晓宇学着影视上拳击开打动作,湿散刘海儿紧贴额头,再配合着他庄严以待的认真面孔。还真别说,有点儿气势,至少武艺切磋的感觉是有了。
可他是不会武艺的,哪怕儿时打架的丁点经验都是没有,他只会挨揍。于是他心慌慌,暗骂自己怎的就突然血气上涌,说出“再来”二字。雄晓宇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于是,他眼见那“花拳绣腿”全势而来,心里想着的皆是务必躲开,以求这孱弱之躯少受折磨。雄晓宇二目盯着薛冰凝漂亮的脚,一米变半米,一尺变半尺,愈来愈近,到得最后仅剩半指。
他全身绷紧,想要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侧身躲开,紧握的双手汗渍湿湿,脚步轻挪,蓄势待发。终于一记漂亮的移动,他成功了,薛冰凝漂亮的脚擦着衣衫闪过。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庆幸,下一瞬白皙的拳头打在他胸膛。闷哼一声,雄晓宇纳闷至极,明明没看见她出拳啊。难道自己老眼昏花,他悲哀又喊痛,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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