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蓝色蝴蝶结摆弄到蚊帐上的不是旁人,就是楼下几近失眠的雄晓宇,那是他在之前装修薛冰凝房间时添加装饰的。
本来薛冰凝其实是没什么意愿在蚊帐上加什么装饰的,但让她非常无语的是,雄晓宇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添加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
这让薛冰凝很是好笑,因为蓝色蝴蝶结是雄晓宇纯手工制作而成,许是不太熟练的缘故,整体有些粗糙,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个装饰。
虽然有些勉强的韵味,但她看到这个蝴蝶结,明显还是有些欣喜的。雄晓宇并没有给她提前打招呼,就这么“擅自”摆弄,没有引起薛冰凝的反感,反倒是觉得这个总是一副面瘫脸的害羞大男孩儿有那么一丢丢的可爱。
也正因如此,这蓝色的蝴蝶结就保留了下来,挂在薛冰凝的蚊帐上直到现在。还真别说,雄晓宇不知用的什么材料,蓝色蝴蝶经过这么长时间竟也没有一点点的掉色。
可以看出它是某种纸质的材质,具体是哪一种薛冰凝也是猜不出。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蓝色蝴蝶结每天都在她的面前,每次不经意抬头看见,都能联想到什么什么,比如说某个人,制作它的人。
这是一个循环过程,薛冰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这个蝴蝶结,心情都会好上那么一点。尤其是每次生气简直要大发雷霆之时,一看到这个就会平静下来,心境平和的一塌糊涂。
这,也许就是某种魔力。
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个蝴蝶结,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夜已经很深很深,她却好似不知疲惫、不知眼睛的酸涩,犹如一个发着圣光的绝美雕塑一般静静凝望。
这与她平时的表现差别非常大,绝对是两个极端,但却也绝不突兀,好似这一种状态也是自然流露,没有什么做做样子的故意。
这也许就是薛冰凝的另一面,不为人熟知的一面。
这状态不知持续几时,薛冰凝终于是有了不一样的动作,她嘴边的弧度开始变得非常明显,然后慢慢扩大,瓷玉般的白瓷展露出来。
她发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笑容非常突然,却又不甚突然。
突然的是这笑容快速得出现,快到让人还没来得及从刚才薛冰凝恬静的状态晃过来,只因她太过吸引人。至于为何又说它不甚突然,那是因为这之中好似有一种情感在慢慢积蓄,最后顺其自然的博发而出。
不管怎样,这一切都是发生。
笑容展现之后,薛冰凝美丽的姿态攀升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这高度让人仰望,让人心醉神迷。然而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隐没下去。
薛冰凝调整身体,随后躺下,棉被遮盖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露出煞是可爱恬静的面容于外。乌亮浓密的秀发散披围绕其首,娇嫩的眼皮开始阖上,遮住发出星星亮光的眼瞳。
这是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她就像一位纯洁高雅的公主,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恋,即便付出自身,也要呵护于她、取悦于她。
过了片刻,隔着眼皮可以明显看到她的眼瞳在左右滚动,然后就见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臂修长且极具美感。即便没有睁开眼睛,这只手竟也准确无误的接触到它的目标——一盏样式简朴的台灯。
轻微的啪嗒一声,纤纤玉手在开关按钮上轻轻一拍,顿时整个空间陷入黑暗,那孤零零悬挂于蚊帐之上的蓝色蝴蝶结也是不见。房间陷入了静谧,薛冰凝也是将要睡眠进入梦乡。
小小的喝吧屹立重重高楼之间,虽然颇有些鸡立鹤群的意味,但也算较具特色,起码它的建筑特色蛮复古的。它没有一身的光光亮亮,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潮流装饰,却自带一抹隐世的意境韵味。
毕竟其他的高楼都是亮着灯光,只有它黑黑暗暗,任谁也要看不见的。
……
“婉姝,时间不早了,赶紧回房间去睡觉吧!”温婉非常的声音响起,是夏婉姝的母亲丁菲,此时她正端坐在沙发上,双目看着面前十余步立着的一台非常大的电视。
而她旁边便坐着美美的夏婉姝,夏婉姝抱着她的一只手臂,亲昵非常,好一幅母女安乐图。
她转头望向了另一边墙上挂着的典雅大钟,看到最短的指针已过了数字十一,便又望向搂着自己的女儿,说出了催促的关切话语。
夏婉姝摇摇头,抱着母亲丁菲的手臂搂的更加紧了:“不,我不困。等妈妈回房间睡了,我再回去睡。再说这电视节目也很好看啊,我要陪着妈妈一起看,你可不能赶我走。”
“你啊……”丁菲慢慢感叹,伸出空着的右手在夏婉姝琼鼻上刮了刮,然后继续道:“你还是赶紧回去睡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非常困了,还在妈妈面前装。还有这戏剧节目,据妈妈所知你应该是非常不感兴趣的吧。”
被拆穿的夏婉姝笑了笑,些许困意导致的萎蔫脸色也是强自振作起来。滑腻的脸蛋凑在丁菲的肩膀上蹭啊蹭,撒娇说道:“女儿我就是想陪陪你嘛!”
丁菲被夏婉姝的话语感动,却又装作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陪的,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粘人?”
夏婉姝整个人都好似挂在了母亲丁菲的身上,听到母亲这近似生气不耐的话语,却也不生气。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绝不会生气的,这句话也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她仰起小脸,看向丁菲的侧脸。
她此时的姿态,活像一只央求宠溺的小猫咪,而接下来说的话也非常应和此情此景:“我就是要陪妈妈嘛,难道妈妈不想吗?妈妈这是开始讨厌女儿了吗?”
夏婉姝说着这撒娇的话语,俏脸开始变得非常悲伤,一双眼睛也开始泛起湿意,竟是要泫然欲泣。不得不说她这幅样子很是会惹人怜爱,身为其母的丁菲更是如此。
察觉到身旁女儿竟是快要“哭”了出来,丁菲又怎能安坐,自然是慌忙转过身子抱着夏婉姝,轻拍其背,焦急安慰说道:
“哎呀,婉婉你这是干什么,妈妈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想留下来陪妈妈,就陪着妈妈嘛,妈妈自然是希望女儿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的呀。”
夏婉姝被母亲丁菲抱着,此时又耳听焦急万分的安慰之语,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面上也是展露笑容,轻轻道:
“妈妈,我也开玩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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