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般打算,夏先生带着皱纹的脸上浮现了玩味非常的笑容。
雄晓宇正在非常投入地背诵自己脑海中的酒名,突感周身莫名泛起丝丝凉意,不觉有些疑惑。视线定格在面前夏先生的笑容之上,他好似寻到了些许答案,这醒神凉意起源的答案。
那便是这位夏先生看他的眼神,有些让他如坐针毡,像是一把利剑悬吊在他的脑袋之上,时刻都要担忧它会不会突然掉落下来,使得他“一命呜呼”。
这绝不夸张,是雄晓宇实实在在的感受,没有半分做假的情绪。不单单是夏先生气势凌人的缘故,主要是雄晓宇的气势太弱,又异常地敏感,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甚奇怪。
背诵了将近几十个酒名之后,雄晓宇的口舌也有些干了,但仍是不停。许是熟练了些许,他吐出这些个名字的速度也开始快了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紧张的缘故,这不无可能。
又是十来个酒名过去,他声音开始微微打颤,倒真的像是紧张所致。打颤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紧张得打断了报酒名的“娱乐节目”。
不是他脑子里没了内容,后面还有一大串很多酒的名字没有报出来,只是他还是停下了,被夏先生的表情以及动作硬生生地逼停了下来。
只见夏先生的表情似稍稍惊愕了那么一下,微微张开了嘴巴,与其本身带着的严肃气质有那么一些些的冲突。不过这并不是让雄晓宇停下嘴的原因,而是夏先生扬起手叫停了他。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真理,雄晓宇当然不会拒绝,但心情也不会平静。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雄晓宇心中这般想着,浑身自然是充斥着紧张的小恶魔,而他的嘴巴尤为明显,也最先将“我很紧张”的信息表现出来,让对面的“上帝”接收到。
弱弱问出:“先生,您……?”
正待他想要说出接下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问话的时候,对面的夏先生又摆了摆手制止了雄晓宇,雄晓宇脆弱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实在是他真的有些扛不住夏先生带来的压力。
看来,自己真的连一个店小二都当不好。真真是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特别之处,也就是比较难做到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克服并且做到的,这绝对是真理。
眼皮半垂,雄晓宇黯然无比,低下头准备接受夏先生的指点批评。没有让雄晓宇煎熬太久,夏先生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是在问雄晓宇:“刚才你不是说你们这里没有黄酒吗?小伙子。”
雄晓宇听到对方的问话,脑袋有些懵,怎么又回到黄酒的话题上面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雄黄酒”啊,他心中这般呐喊,面上也是客客气气回道:
“是的,先生。”
“真的?那你刚才报的酒名之中怎么就有黄酒呢?”夏先生面色开始变得怪异,提出了疑问。眼看雄晓宇苦苦皱眉的表情,他说出了雄晓宇刚才报的酒名之中的两三个,随后就又问道:“这几种酒,你们店里不就有吗?”
“是的啊!”雄晓宇乖巧点头。
似是开怀释然,夏长风眉宇间的严肃也似淡化了一点,同时看向雄晓宇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戏谑。
绷着脸,夏先生肃然的气质上升到一个高度,一个非常高的高度,高到雄晓宇变得异常地战战兢兢,紧张等待接下来就要来临的未知厄难。
紧张的氛围铺垫下,夏先生的话终于吐露了出来:“我刚才重复的那几样酒,就是黄酒。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的不知道。
雄晓宇惊讶抬头,和夏先生的眼神对视起来。这么慌忙的情况下,雄晓宇竟也是忘了怯场,一直不敢直面对方眼神的情况终是改变。然而这改变也仅仅持续片刻,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便又恢复原来的状态。
胆怯地不敢和夏先生对视,雄晓宇静静等待对方的教诲。
暗叹自己果真是孤陋又寡闻呢。
夏先生微微笑着,看着雄晓宇的羞愧面容只觉好笑,心道这小子脸皮怎么这么薄!
不过,还真的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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