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笑道:“那个,对不起啦。”
雄晓宇自知做错,开口向薛冰琪道歉,态度非常地恳切。随后心中还是感觉不妥,双眼看着薛冰琪的脸,他关切问道:“你……那里还疼吗?”
将按在脸上的手放下,薛冰琪摆摆手,嘿嘿笑道:“和你闹着玩儿的,还真当真了。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样子,能翻什么大浪,打在我脸上就跟痒痒挠似的!”
这话说得雄晓宇直想一个巴掌再抽过去,向对方证明,证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但对方这欠揍的样子,也是一片好心,是想减弱他的负罪感。
虽说手法有些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效果总是不错。这么一番过后,雄晓宇的罪恶感消失,还很是有理有据地生了再想抽薛冰琪脸的冲动。
但,雄晓宇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作为祖国保护伞下的大好青年,他竭力将那冲动压下。皮笑肉不笑和薛冰琪对视了眼,随后便瞬间面无表情。
他想到方才薛冰琪向他说的话,不由沉思起来:发烧?还虚弱?这些字眼联合起来出现,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好的事情来。那么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努力想,再努力想,雄晓宇的脑子在快速地远转。但无论如何运转,都想不出什么完整的片段,只记得喝吧来了位客人,真正意义上的首位客人。
再细细品味,自己好像还热了许多的酒,然后……,雄晓宇想到此处,便很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心中仰天狂呼起来:我,我竟然喝酒了,而且貌似喝的还不少,绝不是一杯两杯那么简单。
怪不得,怪不得,雄晓宇暗自连连感叹。昨晚喝了酒,那么自己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原因,就找到了。但疑惑的事情来了,感冒的原因是什么?而且他现在,除了脑袋有些沉,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雄晓宇心中快速想着这些。
脑子还有些迟钝,雄晓宇正要放弃回忆思考之时,心中忽然闪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回想起,自己昨天给那位客人热了酒,做了陪酒的工作,而且还烧了饭菜供给。
自己做的工作,无所谓不细致、不周到。但到了最后,那位先生貌似没有付款结账,也就是说,自己做的工作都白做了。这让他不由沮丧,第一单生意就这么“黄了”,没有进账。
而且那位先生,最后貌似还问了他一个问题:是否有事情没有做?而雄晓宇竟然回了个“不是重要的事情”,这真是自己作死,但此时也追悔莫及。
他也不由安慰自己:就当是一个开门红,免费一次没什么大不了。而且这喝吧也只是一个摆设,在此之前本来就没什么人来,不靠此盈利,这一次就当是接待了一位好友客人吧!
也许,以后再也没这机会了。
毕竟,有谁会有事儿没事儿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品茶喝酒啊?也就昨天那个姓夏的先生,全名叫夏什么来着,叫夏……长风,哦对,就是夏长风。
也就只有他会来到这里,和雄晓宇喝了场酒,聊了聊天。不,雄晓宇的思绪到了这里,忽然顿住,而后开始急躁起来,那位夏先生也不是闲无目的。
他,是夏婉姝的父亲。来此……是要,是要应薛冰琪父亲之托,寻找薛冰琪的行踪,顺带着发现了薛冰凝,然后带他们走,带他们回归家庭。
也就是,很快离开自己。
这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影响他心神,使之开始恍惚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也不由产生了另一种念头,那是对夏长风的排斥。
他不想夏长风再出现,天真的雄晓宇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不想看到的局面不再出现。但现实总是现实,不是他脑子里想想,就能左右然后改变的。
呼吸开始急促,脑子里想到这许多念头,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在薛冰琪的感官里,雄晓宇在低着头,看不轻面容,但不多时就“激动”了起来。
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的雄晓宇,在薛冰琪眼里就好像得了癫疯一般。出于关怀的想法,薛冰琪慌忙探身,然后一手捏着雄晓宇肩膀,一手抬起雄晓宇的头颅,急声问道:“宇哥,你怎么了?”
急切之下,他无意识地前后晃动雄晓宇的身躯。
而这般晃动之下,雄晓宇的思绪也是回归,在看到薛冰琪焦急的面容和问话之后,方才的激动之情开始淡化。而后也是立时回道:“我没事儿的。”
晃动的动作停止,薛冰琪的力道卸去,看着雄晓宇面露疑惑道:“真的没事?你可不要骗我。你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凝姐可是要我小命的。”
心中好笑,雄晓宇并没有把他说的当真,认为薛冰琪是在开玩笑。但薛冰琪似察觉到他这种心思,闷着脸,很是不开心道:“宇哥,你可不要认为我说的是玩笑,我说的,可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要是你出了问题,凝姐可真的会杀了我的。”
他盯着雄晓宇,脸色认真,继续说道:“所以,宇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我可不想因此丢了小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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