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在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
薛冰琪说的理由明显有瑕疵,若是方雅琪不在这里的话,薛冰凝也许还会和他辩上一辩,将他的谎言揭穿。如若不行,诉诸武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则,看到方雅琪一蹦一跳很是惊喜地跑到薛冰琪身边,搂着他胳膊说这说那的欢快劲儿,薛冰凝就更没心思去探寻什么。
方雅琪一开始认为,之前雄晓宇说的薛冰琪梦中喊她的名字是假的,但现今听到薛冰琪真的亲口说了出来,亦是非常惊喜的。
此时听到,自是心中欢喜不已。
虽说不是全信,但也耽误不了她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就发生了薛冰凝看到的那一幕。
不知何时,这里的言谈声忽然没有了,像是突然间消失。
夜已深,雄晓宇把饭吃完,心情舒畅。直起身来,眯起眼,仰天呼出一口气,而后打了个饱嗝,这是自然而然发出,他控制不住的。
“吃饱了?”此时响起了薛冰凝的询问声,声音清淡,明明问的是人间烟火,却仍旧不入凡尘。
“嗯。”雄晓宇满足地点点头,眯起的眼睛并未睁开,而是顺势后仰,倚躺后面柔软的沙发上,眼睛闭得更紧。
此时的他,并未发觉在这里的人数已经减半,薛冰琪和方雅琪不知道去了何方,只剩下她和薛冰凝两人,独处一室,孤男寡女。
而一问一答之后,也没再响起任何声音。
手放在肚子上,雄晓宇很快睡去。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吃饱了就睡。
许久,薛冰凝终于说出了话:“小宇子,我们该走了,冰琪他们应该帮你安排好房间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们俩也是回不去了。”
半晌无人回应,她不知道雄晓宇竟然入睡得这样快,心中疑惑,而后喊了声:“小宇子,小宇子。”
依旧许久不见回应,薛冰凝大眼睛扑闪扑闪,长长睫毛上下扫动,而后看向雄晓宇恬静面庞的目光一凝,摄人的气势从她身上显现而出。
她冷冷道:“小宇子,你别给我装睡,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起来,后果你知道的。”
“三、二、……”
到“二”这个字眼,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眉毛翘起,显然很是疑惑。在此之前,她用出这一招,有时甚至不用喊出“三”,雄晓宇就屁颠屁颠儿地按自己说的去做了。
而现在,雄晓宇仍旧无动于衷,这让薛冰凝有一种挫败感,不由也是怒气横生。竟敢如此“怠慢”与我,当真是翅膀张硬了,是不?
十指相扣,反向扭转,发出骨节嘎嘣脆的声音。她,动了真怒。
站起身,摆着两条大长腿,薛冰凝两三步便绕过了茶几,来到雄晓宇的身前。大眼睛眯起,眼看就要做出惩罚雄晓宇的行动。
比如,出手就是一拳,打在他刚刚吃饱饭鼓鼓的肚子上,或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雄晓宇的脸蛋上。
然而,在进行预备动作的时候,薛冰凝顿住了。且见她似有错愕,而后弯腰悄悄靠近雄晓宇,轻声喊道:“小宇子,,你该不会是……睡了吧?”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猜测非常地真实。薛冰凝如画的脸蛋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而后便是坚定起来,叹了口气而后轻轻坐在雄晓宇旁边。
她方才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他,没有任何理由,薛冰凝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稍稍偏头看向雄晓宇,薛冰凝闪亮的眸子似把雄晓宇也给照亮了,此时的场景当真棒呆了。
一个绝色的美少女,一个憩息睡着的平凡少年,当真是不搭配,但绝不违和,自有另一番风味。
不消一会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而后薛冰琪走进来,正要说话,却见薛冰凝扭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有些怔然,待走近之后看到雄晓宇,他方才明悟,小声道:“凝姐,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叫醒宇哥,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薛冰凝声音亦是微小,她摇了摇头道:“别叫醒他了,叫醒了,怕是他就很难再入睡了。”
薛冰琪看了眼雄晓宇犹豫道:“这样宇哥会不会容易感冒啊?毕竟他昨天生病,今天刚好,身体的免疫力也不是很强吧。”
昨天生病,今天刚好?薛冰琪说出这句话,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稍后明悟:这也特么的太快了吧!
点点头,薛冰凝回应道:“你去拿来一床棉被,给他盖上,这里暖气还不错,应该不会让他再感冒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还是拿两床棉被,为防万一,我也在这里睡,好照顾他。”
薛冰琪有些惊讶,但随后心底也是浮现出笑意,看向雄晓宇的目光,像是在说:“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下高兴了吧,有凝姐亲自照顾你,还亲自陪……睡,你……赚大了哦。”
而他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转过身,他就要离去,遵照薛冰凝的嘱咐,去拿棉被过来。但事情还没有结束,薛冰琪又被薛冰凝叫住,停住身他转头回望问道:“凝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脸上的笑眯眯,在得到薛冰凝的回应之后,立时僵住。
只见薛冰凝挑了挑下巴,方向是茶几,目标是上面的饭盒,意思非常地明显,薛冰凝让他把它给收拾掉。
苦涩,薛冰琪绝对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是要遭受这样的压迫。对这个世界很是绝望,他心中满满地拒绝,但还是屈服了。
他走过去,将碗盘整理到饭盒里。
所幸雄晓宇吃饭很是讲究,没有将饭渣撒到茶几上面,不然他可就有的忙了。扭头看到沉沉睡去的雄晓宇,他生出些许的羡慕,些许的嫉妒,还有恨。
当然这只是停留在心理层面上的沙画活动,只是停留了些许时间,稍微来那么一点风,这画便统统打乱作废,当不得真。
这些“羡慕嫉妒恨”,也就没了踪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拎着饭盒走了出去,薛冰琪直感觉自己这些天真是个服务生,净干着些伺候人的活儿。
但怎么感觉自己怎么这么伟大呢?
他心中在无限升华,自己……这是在奉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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