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着闭上眼睛,以期能够规避这种心理。黑暗、纷杂的线条不会治愈他,但不会给他强烈的不公平感。
也因此,他并不会拒绝见到这种让人压抑的景象,而且他也不能避免,因为你或睡觉或眨眼睛,总会遇到它,或是长时间,或是仅仅那么一瞬。
他埋在双腿间的面色开始难受起来狰狞起来,他龇牙咧嘴,很是痛苦的模样。脑海里闪现一桢桢画面,画面里有白色的房间,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一张床,上面的被褥也是白色的。
被褥覆盖了整张床,中间有着鼓起的地方,很像是人形。
画面开始移动,趋近那张床,越来越靠近那个被褥,视野也开始些许的颤抖。画面停止移动,但仍在颤抖,而且愈演愈烈,正在此时,视野中出现了一只手,然后掀起了白色被褥,现出下面的景象。
果然,下面躺着一个人,不过其面目脖颈都是腐烂的,看不清面容,这时耳边传来了低沉的男音,如果细细听来还是可以发现其中温柔,但听在雄晓宇耳里,却是冷冰冰没有任何情感。
“雄晓宇,也许告诉你这些很是残忍,但你有权知道,经过基因鉴定,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的母亲,请你节哀顺变。”
画面没有移开白色的床,视野中心依旧是那张腐烂的脸,有些让人不忍投去目光。听完男音的话,画面剧烈颤抖了一下,但随后便不再颤动,稳固地可怕。男音再次响了起来,但已然听不清说了什么。
又是之前的那只手,将被褥拉了上去,盖住了那腐烂的面容,画面就此定格,然后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而与此同时,雄晓宇的禁闭的双眼中挤出泪珠来,顺着他脸皮滑落,没有掉落他处,一直顺着他的皮肤下滑,滑到他的唇边、下巴,然后脖颈,直至没了再下滑的资本,泪珠滑成了一条长长的泪痕,印在雄晓宇皮肤上。
哭,是人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雄晓宇从不在人前表露他这种宣泄的情绪,只是因为他不想。
时间也在他这般思绪中不知不觉过去,意识到自己哭了,他不想这般,于是他强忍再哭下去的冲动,双眼在自己的裤子上来回蹭了蹭,将泪痕擦干,将囤积在眼中的泪水挤出。
也恰在此时,他的背部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雄晓宇不由身子一颤,挤了挤眼,随后直起身来,回望身后,之间一个娇俏萝莉正瞧着他。
是方雅琪,她仍旧一身粉红行头。
不过,和昨天的款式不同,确切来说,是截然不同。但相同的是颜色,全身依旧是各种程度的粉色,没有任何一处有所遗漏。
雄晓宇知道她对粉红很是偏爱,近乎痴迷。但为何说是近乎,那是因为方雅琪没有将她的头发也染成粉红色。
这在雄晓宇看来,无疑是个缺憾。
他心中也有对方雅琪的一个专属称呼,那便是粉红萝莉,很贴切,也很符合方雅琪的气质。
虽然雄晓宇身处擂台,但也因为他是盘坐着,所以和站在下方的方雅琪也算是目光平齐。
雄晓宇不知她是何时来的,但他被她拍背转身后,见她先左右望了望,像在寻找着什么,无果,然后看向了雄晓宇,直接问道:“冰琪哥哥呢?他没和你一块儿吗?”
未等雄晓宇回应,她目光一凝,担心问道:“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你是哭了吗?晓宇哥哥。”
“没有,怎么会?应该是刚才冷风吹了眼。”雄晓宇瞬间否定,同时强行扯出了一个理由。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但好歹是及时说出了。
雄晓宇对自己有些怨念,怎地自己在面对薛冰凝的时候,没有这般灵敏的思维?
“真的?”方雅琪自然不信,但看到雄晓宇郑重点头后,也没有太过纠缠于此,接着问道:“晓宇哥哥,你看到冰琪哥哥了吗?我到处找他,都是没能找见。”
雄晓宇一指沙发的方向,同时回答方雅琪道:“他在沙发上睡觉呢。”
方雅琪摇头道:“那里,我也去找了,没有任何人影。”
这就奇怪了,雄晓宇皱眉,他坐在这里应该也没多久,薛冰琪怎地这样快就没了人影?
他不由站起了身,扶着围绳,却在此刻发现前方一台健身器材后鬼鬼祟祟躲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此时也是瞧见了他,开始摆出一些手势,传递给雄晓宇些许的信息。
雄晓宇见此,不由摇了摇头。
人影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的薛冰琪。雄晓宇也陷入了纠结,纠结于要不要告诉方雅琪薛冰琪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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