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琪回到小喝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刚刚打开玻璃门,他就纵声大喊:“凝姐,宇哥,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片刻,没有任何回应。
咦?难道都睡了?薛冰琪的兴奋劲儿瞬间被淹没。
不对啊,灯还都亮着呀,难不成他们是在为我留着,怕我在回来的时候磕到碰到?一定是这样了,我好感动哦……他又接着猜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如此想着,他手脚也轻了起来,手中拿着的东西高高举起,怕碰到座椅弄出声音。
蹑手蹑脚的薛冰琪将玻璃门轻轻关上,悄悄走到了柜台边,在这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候,柜台里处的走廊了传来了响动。
将东西放在柜台上,薛冰琪侧耳倾听,但闻连续的铁器碰撞声,劈里啪啦,还有着着火的声音。
是宇哥?这么晚了,他还在做饭?
薛冰琪听出响动是从厨房中传出,而能够在厨房里有所作为的,也就只有雄晓宇一人了。
难道是等我等到了现在,想着我回来的时候有宵夜吃?薛冰琪继续子自作多情着,同时悄然走过了柜台,他要吓对方一下。
然而他忘了回来的时候,他是如何大喊的了,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到。
所以在薛冰琪静悄悄走到厨房门口,猛地扑身进去,大喊“宇哥”的时候,里面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让他好一顿窘迫。
“是你啊,凝姐。”薛冰琪看清了里面的人影,并不是雄晓宇,而是穿着一身厚厚的蓝色睡衣的薛冰凝。
“回来了。”薛冰凝继续摆弄着锅铲。
“嗯,凝姐你这是要……”薛冰琪一脸绝望地看着薛冰凝正在进行的做饭行为。
“做饭啊,你眼瞎了吗?”薛冰凝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她又似护食的老母鸡,对薛冰琪充满着防范说道:“你不要自作多情,这可不是为你做的,不要想着吃。”
“凝姐你说什么?不是给我做的?凝姐你心好狠呐!”薛冰琪表面上大惊失色,一脸失望和嫉妒,但在真实的内心世界之中,他已然给善良的老天磕了好几个响头。
不过,他可不敢把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以他的经验来看,若是表现出来,他定要惹来薛冰凝的一顿毒打。
“你和钟秀姐玩的开心吗?都买了什么?听刚才你说,还给我和小宇子带了东西?”薛冰凝小心翼翼地拧开开关,燃起了火焰烧水,同时也在问着薛冰琪这些问题。
“是啊,是啊,虽然就我和钟秀姐两个人,但玩的也很开心,我们买了衣服、包包、化妆品还有其他的一些日常用品,你不知道吧,钟秀姐虽然看起来又高冷又成熟,但生活能力比我还差呢。”谈起这个,薛冰琪简直要大笑起来。
“哦,是这样吗?”薛冰凝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也不知她听进去了多少。
“绝对绝百分百是真的,钟秀姐她来夏戈这些天,找的住处还没有装修好,现在都住在酒店里。”薛冰琪打着保票道。
“听你的语气,还很同情钟秀姐啊。”薛冰凝语气淡淡。
“是啊,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来到夏戈,人不生地不熟的。”薛冰琪点点头道。
“呵呵……”薛冰凝却是没有露出赞同的表情,而是没有任何感情地干笑了一声。
随后就见她突然绷住了脸,面无表情道:“薛冰琪啊薛冰琪,你还好意思同情钟秀姐,钟秀姐来这里是干嘛的?是打拼事业的,你呢,吊儿郎当一个,只想着离家出走,身上没什么钱,衣服住处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还有脸同情别人?”
“呃……”薛冰凝这么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倒是把薛冰琪给弄懵了。顿了顿,他反应过来,嘴硬回道:“我当然有脸,凝姐你不也是离家出走的吗?怎么单单说我一个?”
“你是在教训我吗?”薛冰凝冷笑一声,手中切菜的动作明显停了一下,又继续拿刀砍着,比之前更用力了些,声响也更大了些。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薛冰琪在心中强烈地控诉着。
但在现实之中,他态度马上萎蔫:“凝姐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哪有这个胆呐?不,就算给我这个胆,我也不敢教训您老人家呀,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呀。”
说到最后,他为自己辩解的话,已然声若蚊蝇。
“确实是事实……”薛冰凝点头认同,就在薛冰凝心中燃起一道希望之时,她继续说着:“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也算是浪子回头,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落魄。”
鄙视,这是赤果果的鄙视!
不讲道理,这是赤果果的不讲道理啊!
薛冰琪听完这些,不禁在心中狂暴怒吼,但依旧不敢将其表现在现实中。
“话不是这样说的,凝姐您可是已经在外面了两年,而我连两个星期都不到,您这不就是纯粹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吗?”薛冰琪犹自想着挣扎一下,只是光听语气,就显得太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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