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转向小喝吧的薛冰琪不会想到,自己对夏婉姝暗藏心底的情愫,已然被两位老狐狸知晓八九。
当然,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晓,这位仍处纯情之期的青春少年,怕是要再难坦然面对夏婉姝,居于其家更是迫窘非常。
纵然他有着话痨、厚颜一面,但在此事确是毫无用武之地。
怎么感觉更冷了些?薛冰琪停好车后走在路上,一边对着自己的双手哈气,一边如此抱怨。
难道是我自己的原因?排除掉其他不变的因素,薛冰琪只得自省,但同时也是纳闷:
我在婉姝姐家里也没呆多长时间呐,怎地这么快就又娇贵了呢?
“宇哥宇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结束吐槽已到喝吧门前的薛冰琪立时大声吆喝,此举意在阻断雄晓宇的清梦。
喊着这些的他,已然预想到雄晓宇吃瘪不快的模样,心中亦是渐趋爽快。
然而,当他再行靠近玻璃门之时,却是发现门并未锁上,也在此时,雄晓宇衣装整齐地出现在柜台之前。
“你来了啊,那进来吧。”神情镇静,未有丝毫惊讶之色,雄晓宇就这般轻声说道。
此等情况,可真是奇哉怪也……薛冰琪一脸懵逼地推门走了进去,这样的状况绝对出乎他的预料,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宇哥啊宇哥,没了凝姐和我,你怎么反而这般勤快了呢?真是看错你了,没想你是这般表里不一之人,哼!
心中对着雄晓宇腹诽不已的薛冰琪,面上笑容灿烂,尽显亲近之意:“宇哥,这么这般早起?怎地不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嘛。”
没办法,他此来是求人的,虽也有恶作剧之意,但此时已无任何机会,心中“略”有惋惜。
而在表露来意之前,还是先要拉满好感度,尽力讨好。
毕竟他也清楚雄晓宇的性格,将其拉出此间去到外面,就好比让他一天不说话,且难度更甚。
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任务,而薛冰琪必须成功。
雄晓宇并未立刻答话,他只是静静看着薛冰琪,目光好似穿透一切。
果然,不叫的狗咬人最凶,不说话的人最狠……承受注视的薛冰琪恍然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心底也是不自觉浮现这句俗语。
“宇哥还是这么闷葫芦啊,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还没吃饭吧,走,弟弟我请你吃大餐!”再行出招,薛冰琪很是顺其自然地大手一挥。
在他看来,即便雄晓宇这般早起,做饭却一定来不及。
不想,雄晓宇微微摇头,轻轻拒绝:“不用了,我吃过了。”
随后便见他从柜台底下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一点没有与薛冰琪再度交谈些什么的意愿。
“你吃过了,怎么可能?我明明见你是从卧室出来,身上也没有一点烟火气,便是饭菜味儿都是没有。”遭遇冷落,薛冰琪倒没怎么有怨气,毕竟已是习惯,可他以为雄晓宇骗他,登时瞪眼斥道。
说着,还靠近雄晓宇,用鼻子细闻了几下,之后底气更胜。
“你若是来早些,也许就能闻到了。”只是抬头看了眼以为得知真相一脸自得的薛冰琪,雄晓宇很快又将目光转回文字之上,随即漠然说出。
“什么?这更加不可……能……”听到回应,薛冰琪惊讶不已。
因为按照时间推算,怕是雄晓宇醒来之时比之夏婉姝还要早上许多,这对薛冰琪认识到的雄晓宇来说,简直不是一人。
可是,从他后面说话的语气断续来看,也是相信了雄晓宇的说辞,因为他注意到了雄晓宇脸上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微微泛黑的眼圈。
注意到这一点,他就将雄晓宇看成一个不忍心上人分别、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痴情之人。
由此,他就对雄晓宇多了几分心疼之意,同时更有了带其多出去转转的念头,若是长此以往这般状态,这人非要废了不可。
他这般担忧,而真实的雄晓宇是怎样的情况呢?虽然确实有着思念之意,但绝不像薛冰琪脑补的这般彻夜未眠,相反,在老唐离去后不久,他便睡去,且睡得很香,只不过比往时早早醒来酒再无睡意。
若说彻夜未眠,那绝对算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了。
当然,这等反常作息也不无有着他心中空空的原因,只是不像薛冰琪猜想的那般严重而已。
“宇哥,这书你看了几遍了,就不觉得腻得慌?”看了眼雄晓宇看的书,薛冰琪撇了撇嘴道。
对此,雄晓宇自是并未搭理,薛冰琪自觉无趣,也不再论此话题,微微停顿,忽然用力搂住雄晓宇肩膀,嬉皮笑脸道:“这么长时间不见,怪想念的,不如咱哥俩一起出去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突然被袭,镇定如雄晓宇也不免分神,同时望向薛冰琪,眼神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一日不见。”认真说出这句话,雄晓宇很是嫌弃地挣开薛冰琪的手臂。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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