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去山上拜一拜山神,感谢它老人家保佑我和家人一年平平安安,还赚回这么多钱!”,暗自嘀咕完,刘老四进了屋。看着还在堂屋火炕睡的正香的孩子和老婆,心里感觉暖暖的!
准备好东西,做好了午饭,刘老四把家人喊起来。吃完,给孩子穿好刚买的羽绒服,刘老四背着孩子,老婆拿着香烛贡品,往村子南面走去。
远处虽然是祁连山余脉,但那恢弘的气势和皑皑白雪却也非常壮观!白色的雪山直刺苍穹,特别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一个个起伏的山脉犹如在大地奔腾起舞的白色巨龙,仰天咆哮,仿佛要挣脱大地的桎梏,翱翔天际!
“来,小心些!”,背着孩子,拉着老婆,刘老四三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总算是在午间来到了离村子十几里外一座较高的山上,这儿有一座很灵验的山神庙,连十几公里之外的其它社过年也会派人来祭拜!
很多老人都说这是祁连山龙脉所在之地,正好被他们祖先发现,所以建了这个山神庙。
“到了到了,你们注意安全。”,刘老四来到一个平台上,把孩子放下,望着前面一间不大的土石混合建造的老旧房子,此时屋顶和四周都被白雪覆盖,连庙前的一个巨大石香炉都填满白雪。
刘老四把孩子交给婆娘,提过香烛和贡品,跨上几个台阶,满心虔诚的来到庙前,可刚刚撩开大门的一块挡风布,看到祭桌上的东西时,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喉咙咕嘟咕嘟几次就是没有喊出来!
“当家的,怎么了这是不进去?”,刘老四婆娘见到丈夫就这么站在庙门口打哆嗦,喊了一句。
“别,别进来!”,可是来不及了,当他婆娘进来见到祭桌上的东西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啊!”,不但把附近的动物惊得四散飞奔,还把一些也是赶来祭拜的村民吓了一大跳。
雪芝县公安局接到报案,已经是半天之后,雪佑村的信号塔因为十几天的大雪,加上大风吹了几天,没想到塌了!这还是附近一个社有埋在地下的有线电话才通知到的。
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刑警大队长乙巴恩海就带领十几个民警和刑警、法医星夜兼程往雪佑村赶。出人命了,容不得他们怠慢!
可惜在半路上,老旧的桑塔纳坏了一台,到了离雪佑村还几十公里时,车子也不行了,积雪太厚,没有清理,加上路也变成一车道土路,旁边就是高山深壑,这种路况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开!
这一走,又是一天半,路上好在有个巴拉社的人民会议室可以住宿,要不然非得冻僵不可。
等赶到雪佑村,乙巴恩海可以感受到村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慌乱的气息,全村静悄悄的,空气中除了寒气,烟花火药、香火气息几乎不可闻!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即使相互看见了也只是点头打招呼匆匆离开!
“乙巴恩海大队长吧?我是这儿的村长刘红军,你们好,辛苦了!来,我们去村办公室。”,一个头发胡子花白,但穿着还算不错的老者等在村子中,见到他们来了就像见到亲人一般,差点热泪盈眶。
“你好刘村长,我就是乙巴恩海。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边走乙巴恩海一边询问。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早上,我们这儿的刘老四中午时带着家人去山上的山神庙上香,就在他赶到庙里,掀开挡风布的时候,发现在祭桌上放着一颗人头!当时他就被吓傻了,他的婆娘也是被吓得晕过去。好在后面不少去上香的人,把人给送了回来。我前天晚上赶到隔壁社给报的警。”,说到人头,刘红军脸色也不太好。
“有没有人认识那个人头的?另外,把几个上山拜神的人都喊来。小许,阿海,你们五个人去山神庙采集。”,乙巴恩海吩咐完,法医带着四人,让村长喊来一个村民带路,提着箱子,往神庙走去。
不过十几分钟,乙巴恩海就随着村长来到了村子中央的一个小广场,在不远处山体内,坐落着几间房子,破旧的大门还随风在吱呀作响。
“这就是村子办公场所,破窑洞。没办法,村子实在穷,连修缮的钱也没有,这还是解放前建的。”,刘红军解释了一番。大家推开破旧大门,进入里面。几张长桌子,十几把破旧椅子,但还算干净。
一会儿,刘老四和他老婆就被喊了过来。
“你叫什么?”,乙巴恩海冷肃着脸,坐在那开始问话。
“刘老四,哦,原名刘四山。这是我婆娘吕月娥。”
“我没问你其他的。你把她带到隔壁问话。”,乙巴恩海看看,让副队长带走吕月娥。
很平常,两人完全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问完这两人,乙巴恩海又把前天上山的人详详细细询问了一遍,完全没有收获。
“我去一趟山神庙,村长,你找个人给我带路。”,乙巴恩海看看实在没什么收获,想去山上一趟。
村长喊来一个年轻人,带着乙巴恩海去。
一个多小时,当能见到神庙和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时,乙巴恩海皱眉不已。这杀了人还把人头带到这么远,这么难走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
“小许情况怎么样?”,乙巴恩海快走几步登上神庙前广场,对正在门前取证的法医问道。
“头,我问过带路的老乡,来之前也查过当地的天气情况,有个很不好的消息!这儿的天气一到晚上就下雪,路上、广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猜你们也没有收获吧?”,小许哈了哈冰冷的手,继续吧广场的雪清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作案时间呢?”,这是乙巴恩海需要知道的。
“1月19日,晚上八点至凌晨三点之间。因为老乡和我说村里有人在1月19日晚上六点才祭拜完山神回到村子。”,小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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