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周渔回到马路对面,孙明正等着他。
“走吧,只差最后几个地方,差不多了!”,周渔眼睛微眯,心情好了不少。
“有底了?”,孙明也有些兴奋,这么辛苦的奔波,不就是为了最后收获的喜悦吗?
“看你高兴的,走吧!”,说完两人再次来到废品收购站,骑上破三轮,往那保留着京城特色的村子走去!
“收破烂喽,收纸壳!”,孙明现在对于喊这些个话已经轻驾就熟。刚开始的时候,作为一个贵二代,那干过这种事!本身骑着破三轮已经够难为情,还敞开嗓子喊,憋屈的他一天都红着脸!
可看着周渔那熟练的样子,开了第一次口之后,反倒觉着很有意思。特别是是第三天把收来的废品卖给收购站赚了几十块钱时,乐的找不着北!
“你也就这点出息!”,周渔那时哭笑不得的指着他说。
“这可是哥第一次凭自己的双手赚的钱!”,孙明倒是不在乎,这可是他的第一笔自己劳动所得!
一上午没什么收获,随便收了点纸板,两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不过,就在路过一个小卖部时,周渔却是发现前面好像有个荒废的工厂。从栅栏往里望去,一片杂草丛生,几层的老厂房也是斑驳破烂,还可看到那东倒西歪的大门,以及破损的窗户!
“大爷,来两瓶水!”,周渔和孙明把车放在路边,走到小卖部前对大爷喊到。
“给,五元!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么好的身体,小伙子这么去收破烂了?”,大爷看着两个长得高高壮壮,脸色黑黑的小伙子,忍不住开口:“即使上工地也比现在强吧?”
“大爷,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不是,工地那种苦我们吃不消。对了,前面那是什么地方?这么好的地段,怎么还有个废弃的工厂?”,周渔指着旁边的废弃工厂问。
“可不是!前面那原本是一家家具厂,08年的时候破产了。听说当时不少公司想把它买下来,我们还在高兴呢,这样附近也能拆迁不是。可没成想债主想卖个大价钱,一下就崩了!后来商业街开发,高新区出现,这儿也就无人问津了!不过我听闻这儿又有人买下了,最近几个月就要开始施工!”,老大爷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后来又换上了我消息很灵通的傲然表情!
“咦,怎么好像有人进出?”,其实周渔只是感觉里面似乎有人晒了一些衣服,并没有看到人。
“唉,说起来也是闹心!自从几年前开始,里面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前来打工的人居住。都是可怜人!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们有时早早就回来了,有时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大爷摇头叹息。
“谢谢你大爷,我们走了!”,周渔朝孙明看了一眼,两人骑上三轮车往废旧厂房走去。
到了锈迹斑斑的铁制大门前,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法打开,连铁链大锁都锈成一团!
沿着围墙走了一会才看到一段缺口,但此时已经被两张临时的铁皮大门挡住。没有锁!显然,就是居住在里面的人弄的。
往里看了看,发现能见到厂房后面的一角境况。透过破损的玻璃窗,后面好像是宿舍类的楼房。而场地上果然晒着不少衣物!
“要不要进去?”,孙明看着周渔。
“我进去,你在这儿守着,有情况立马打我电话!”,说完,轻轻移开铁皮门,闪身就往里走。
“你谁?进来干吗?”,刚刚到看到晒衣服的场地,二楼破旧的宿舍楼就冒出几个人头,大人孩子都有。
“不好意思,我是收破烂的,想进来看看,马上走,马上走!”,当周渔见到冒出头的那两个妇女,眼神一凝!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转身离开,好像很怕她们追下来一样!
果然,有一位妇女追过来,当见到他们骑着收破烂的三轮车离开,才松了口气。“是收破烂的!”,回去后对另外一个中年妇女说。
“怎么样?”,孙明问到。骑了一段路,都有些气喘。
“就是他们!走吧,争取最近两天把剩下的地方转上一圈。”,周渔脸上带着些笑容,淡定的对孙明说。
“太好了!算上前些时候发现的住在老工人公寓的几人,这就算齐活了!”,孙明闻言大喜。
“不要高兴太早!回去之后你能不能打听到这儿什么时候开始拆迁?什么时候确定下来的?”,周渔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交给我!明天就可以知道。”,对孙明来说,这是分分钟的事情。
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后坐在出租房里整理一天的收获。等周渔去洗澡时,孙明拨通了他舅舅的电话。
“老舅,我孙明。恩,问你点事。这么快?恩,知道了。什么时候定下的?半年前?可以啊,神速这是!谢谢老舅,就这样。”,孙明挂断电话,对于周渔要问这个有点好奇。
“周渔,问到了!”,看着穿着沙滩裤背心出来的周渔,孙明高兴的说到。
“怎么样?”
“被人买下是一年前,半年前申报立项,准备建一座商场,听说附近也准备建小区。而下个月就准备出公告书了!”,孙明回答。
“好家伙,这群小偷消息很灵通吗!”,周渔回到桌子前,看着上面标注的资料。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孙明站起来也走到桌子前。
“你不觉得奇怪吗?商业街派出所几年接警的小偷案,都没有这半年来得多!这说明什么?”,周渔反问。
“说明什么?说明这群小偷猖獗呗。”,孙明马上脱口而出。
周渔看了看他,“再好好想想?”
“不会是想趁着还没有拆建,有个隐蔽的地方住宿,捞最后一把吧?”,孙明有些怀疑的说到。
“你注意到这些人没有?”,周渔拿出旁边一把的打印照片,让孙明看。
“我知道,六男五女,三小孩!你不会是说这是一个家庭吧?那也太惊人了!”,一大家子十几个都是小偷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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