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市内的公共交通、城市之间的长途客运等等,类似的这种公共民生类的运输业务,是必须要让国企来掌控的。
就好比城市内的公交车,很多线路实际上是亏本的,要是交给私营企业去做,那就把亏本的线路一砍,只做赚钱的线路,那么那些住在偏僻地方的老百姓,出行该怎么解决?
所以这种亏本的事情,还得是国企来做,大不了以后再跟国家要补贴。
也正是因为运输公司的这种特殊性质,所以当运输公司的三产全都破产,货运业务也统统卖光以后,就凭一个客运的业务,运输公司最终也活了下来,甚至后来还盖了更大的汽车站。
因为老百姓有出行的需求,所以就需要有汽车站,也就需要有运输公司进行运营。
李卫东的记忆当中,运输公司最后就是守着汽车站过活。
未来几年,城市的基础建设不断提升,市内的公共交通也开始快速发展,青河市单独成立了公交公司,将市内公交的业务,从运输公司脱离。
再后来,城市之间的客运车辆的运营,都承包给了个人,不过这些车依旧要挂靠在运输公司,运输公司也从中收取管理费。
运输公司控制了汽车站,所以客运车辆想要进站拉客,就必须得去运输公司那里挂靠,乖乖的交管理费。
要是不挂靠在运输公司的话,压根就不准你的车在青河市的地界上出现,因为那是非法营运,被逮到的话直接扣车,损失更加惨重。
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这种私自非法营运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很多非法营运车辆跟管理部门玩躲猫猫,可谓是屡禁不止。
后来经过几次整顿,再加上公路摄像头的普及,私自非法营运的车辆已经很难再跟交警躲猫猫,这种情况也逐渐的销声匿迹。
没有了非法营运的车辆,城市间的客运业务自然也就被各地的运输公司所垄断。而垄断经营,向来都是比较容易获利的。
于是运输公司光管理费,就收的飞起,一辆车根据线路和载客量的不同,每年的收费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仅此一项,就够运输公司很滋润的活下去了。
管理费大大的增加了客运从业者的成本,结果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长途客车的车票也就变贵了。
直到高铁逐渐的普及,运输公司躺着收管理费的日子,终于要走到头了。
虽然高铁的票价要贵一些,但高铁的速度却更快,行程时间只有高速大巴的三分之一,即便是动车,也要比高速大巴快一倍。
面对高铁的冲击,长途大巴的客流锐减,有的线路干脆只能停运,运输公司的管理费自然也就越收越少,日子又开始难过起来。
……
运输公司群龙无首,日常业务也陷入了瘫痪当中,领导班子都进去了,至少没有人签字发基本生活费了。
于是当月那80块钱的基本生活费,就没发下来。
很多下岗职工可指望这80块钱生活呢,如今钱没发下来,他们的生活瞬间雪上加霜。
然而运输公司的领导们全都进去了,这些可怜的下岗职工即便是想要找领导解决问题,也无人可找。
这个时候,张姐顿时觉得,电器厂的工作是真香!
原本张姐这批服装厂的工人,来电器厂工作都是迟到早退的,完全就是把这里当成是贴补家用的场所。
如今没了每个月的那80块钱,电器厂当临时工,成了她唯一的经济来源。
于是乎张姐也不迟到了,也不早退了,每天都工作到天色渐黑才往家里走,只为多挣点钱。如果不是担心一个女同志晚上回家不安全的话,张姐估计都敢加班到晚上。
在电器厂当临时工,每个月可以赚一百多块钱的消息,也在运输公司的下岗职工当中传开,很多下岗职工都开始打听门路,希望可以到电器厂来当临时工。
……
正如李卫东所说的那样,交通局作为运输公司的上级主管单位,最终还是出手相助了。
而且交通局的局长王长胜,还亲自约李卫东吃饭。
交通招待所里,酒过三巡后,王长胜这才把话切入到正题:“李厂长,我听说你以前也是运输公司的职工,你们家老爷子,还是运输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说起来这运输公司,也算你的娘家啊!”
李卫东早就猜到了王长胜的意图,于是他开口答道:“说娘家都是见外了,我从小就在运输公司长大,出生是在运输公司的医院,不到三岁就去了运输公司的托儿所,后来上的也是运输公司的子弟学校,可以说运输公司就是我家啊!”
“既然如此,那运输公司的事情,还希望李厂长能多多帮忙啊!”王长胜看紧说道。
李卫东就等着王长胜这句话了,他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运输公司现在属于最困难的时期,能帮忙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个帮法啊!”
“李厂长,听说你那里,招了一批运输公司的待业职工?”王长胜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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