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使团团长听到孔仁这毫不留情的话,脸色十分难看。
偏偏,他们此次出使中元帝国,是有求于人,他们还不敢真的和孔仁发火,表现出一星半点儿的不耐烦来。
所以,这个侮辱,他们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孔仁看着南楚使团团长那黑沉如墨的脸色,嘴角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其实,以孔仁宽厚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如此与人交恶的。
而孔仁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南楚使团此次出使中元帝国,说白了,和讨饭的差不多;南楚使团众人心知肚明,如果没有中元帝国的帮助,南楚帝国想要度过这次危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这种明显不平等的谈判和交锋中,孔仁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摆出自己的态度来,告诉这些南楚人,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别以为他们还可以和中元帝国平起平坐的谈判,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孔仁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南楚帝国的人的。
孔仁可不会忘记了,就在三年多以前,南楚帝国这帮人们,还在那里联合其他三大帝国,算计中元帝国,算计陈琦呢。
那五国擂台战,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作为当事人的陈琦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才智无双的孔仁,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
五国擂台战结束之后,四大帝国虽然也认了五国擂台战的赌约,把说好的彩头送到了中元帝国;但是这并不代表五国擂台战的那个茬就真的过去的。
陈琦可以不和南楚人计较,这是陈琦大度;陈伽罗可以不和南楚人计较,这是陈伽罗宽容。
但是,他孔仁可是陈琦的左膀右臂,他不可能不和南楚人计较,南楚人也没有资格让他不和他们计较。
他可没陈琦和陈伽罗他们那么宽容大度。
孔仁见南楚使团团长没有说话,他微笑着说道:“怎么?使团长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又或者说,你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意见?”
孔仁这毫不留情的话和犹如老子训斥儿子的口吻,差点就把南楚使团团长给问的破防了。
他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大人,我南楚使团出使,代表的可是南楚帝国,代表的是南楚皇室。”
“你如此羞辱于我,是真的想要激化两国矛盾,想要让两国因为你的无知而开战吗?”
孔仁听到南楚使团团长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不屑的看着南楚使团团长道:“就你们南楚帝国现在的处境,还想和我中元帝国开战?”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来这种话的?”
孔仁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面色不善的看着南楚使团团长,冷哼一声道。
“南楚帝国能不能度过这次虫灾,能不能度过这次危机,都得看我中元帝国的脸色。”
“就以你们南楚帝国现在的状态,想和我中元帝国开战?”
“你们是嫌自己亡国亡的还不够快吗?”
孔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南楚使团团长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该放下的姿态就得放下,该收敛的傲气要懂得收敛,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就算是把舌头拔了,也要忍回去。”
“如果你们做不好这一点,那我建议你们还是回南楚帝国去吧。”
“中元帝国没有下贱到被人算计了,还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不会犯贱到去帮助那些曾经算计过我们的人。”
“这位使团长,你还是带着你们的使团回去吧,我估摸着,就以南楚帝国现在的能力,能给你们凑够路费就很不错了。”
“你们在赣州府住着,吃喝拉撒都得自己负责。”
“赣州府的物价还挺贵的,早早的回去,还能省点钱。”
孔仁说完后,迈步就要往驿馆外走去,那副决绝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南楚使团团长能够看得出来,孔仁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这边孔仁只要离开,那边马上就会有人来,会将他们都赶出赣州府,赶回南楚帝国去。
可是,他们此行的使命还一点都没做到呢。
要是他们这一次如同之前那些使团似的,灰溜溜的回去,那朝廷里的那些同僚们才不会在意他们经历了什么,是否被人羞辱了。
他们将面临的,不仅有来自同僚们的侮辱和嘲笑,甚至就连他们自己的皇帝陛下,都得骂他们是一帮废物。
那种结果,是他们绝对不会接受,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强压下心头的愤懑,南楚使团团长强行在自己脸上堆上了一抹惨笑,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拦下了准备出门的孔仁。
“这位大人,请恕下官出言无状。”
“只是大人您也清楚,我南楚帝国这次遭遇的,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超大型虫灾。”
“南楚帝国此番所面临的问题,实在不是仅凭我们一家的能力,就能解决的。”
“所以,还请大人能够在楚王殿下那里美言几句,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儿上,同意卖给我们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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