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袭击的三天后。
在袭击中失踪人口的遗体也已经被全部找到。虽然已经入了冬季,但是数千具尸体,依旧是摆在天地会众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即便大家都很不舍,但,火化仍是迫在眉睫的要事。
三天的时间,司徒博多调用港区所有的工程用无人机,对天津城内的废墟进行清理。
此刻的天津城内,满眼过去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
中心城区,清理出来,并且简单铺设的广场上,一根根圆木搭设起来用于火化的木架,整齐划一的陈列着。
人们情绪低落,都在将亲朋好友的遗体处理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摆在木架上。
一张张白布盖在上面,在广场中间,摆了一个大祭坛,鸡鸭猪肉等贡品,元宝蜡烛,黄纸符咒都摆在祭坛的供案之上。
余竹溪身穿紫色道服,在祭坛中间,念着往生咒,手里摇着铜铃,为遇难者们超渡亡魂。
这一场法事,规模庞大,道教出身的余竹溪只能担起这个重任。
如今的许南笙以及段云恺也充当道童,在一旁协助法事的进行。
从港区回来的李式开,马超兴,胡德帝三人,看到受伤的蔡德忠,方大洪。
五人感慨的抱在一起,因为他们差点就天人相隔。
在原本总部大院的遗址上,一顶银灰色的巨大方形帐篷搭起,这是一种由复合材料做出的帐篷,可以应对很多非常恶劣的环境。
帐篷内,依旧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色欲和司徒博多两人从祭坛方向走到帐篷前,准备拉起帐篷的布帘时,听到了帐篷内哭泣声里掺杂着争执的声音。
“我求求你们了,不要烧了我娘,算我求你们了,呖叔,你和李伯伯还有陈伯伯说说好不好,我想如果我师父还在,博多哥在一定会答应我的。”
“云浩……”
“你听话,你娘她走了,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一直留着你娘的尸首,很快就会腐败的,你娘都已经停尸三天了!”
“不要呀,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要再回到过去成为一个没人要的狗儿。”
色欲听到里面宋云浩的哭喊声,心如被锥子扎了一般,那种揪心的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司徒博多叹了口气,咬咬牙掀开布帘。
只见陈自力和李光地两人拉着宋云浩,而他却哭哭啼啼的扑在宋婉娘冰冷的尸体上。
在挣扎中,宋云浩看到色欲走进了帐篷,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动用能力,直接虚化,穿过众人径直的往色欲奔来。
跑到色欲面前的宋云浩,扑通一下跪在色欲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对色欲哀求道:“师父,师父,您什么时候醒来呀,您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娘她不在了,只有您能救她!”
面对宋云浩的哀求,色欲有些不知所措,他何曾不想让毕冉醒来,拥有禁忌之力的他可以抹消这一切,可以修改现实,让所有的悲剧不发生。
但又如何,在灵魂深处的他,依旧沉睡着。
看到宋云浩如此失态的众人,都想过来将宋云浩拉开。
看到准备走过来的众人,司徒博多故意咳嗽两声,示意众人不要插手。
会意的众人,都只是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被搀扶的钟国仁听到宋云浩哀求的话意,在杜海伦的搀扶下,走到陈自力的身边,用他那嘶哑低沉的声音问道:“毕冉真的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陈自力点头回道:“没错,十年前我在广州亲眼看见过。”
听到陈自力的回答,钟国仁激动的大吼:“那他死去哪了,做一个懦夫沉睡,至大家于不顾,你看看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若不是他,阿琳会死吗?婉娘会死吗?林大姐会死吗?众多无辜的百姓,还有天地会的那些弟兄们会这样枉死?”
失控怒吼的钟国仁,字字戳在了帐篷内众人的内心。
色欲一直低头不语,在一旁的司徒博多无奈的出来说道:“阿仁,你冷静一点。”
钟国仁怒眼瞪着司徒博多,眼里含着泪,怒冲冲的大吼:“博多,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说,你要我怎么冷静。”
吼着,突然挣开了杜海伦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蹭到了色欲面前,抬起左臂,一拳打在了色欲的脸上。
脸上挨着钟国仁的拳头,色欲头不偏不倚,面无表情的缓缓道:“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我如果在这里代表毕冉向大家道歉,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听完色欲的话后,钟国仁彻底哭崩,跌坐了下来。
此刻一名弟兄急匆匆的闯入帐篷内,看着黯然失色的众人,他拿出一块被火熏过,有点发黑的黄色绸缎。
“各位,我发现了这个!”
跪在地上的宋云浩,抬头看到这块黄色的绸缎,他愣了一下。
接着他急忙爬起,走到那位弟兄面前,手颤抖的摸了摸有点发黑的布面。
“这是……”
所有人都看着那黄色的绸缎,哽咽的宋云浩,将绸缎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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