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河震怒了,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只手虚抓,环绕着身边的亘古长河顿时如同怒龙咆哮而起。
“该死的苏夜,你只是一个卑贱的蝼蚁,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林长河是一个什么存在,竟然敢一次次来挑衅我,今天我便彻底将你抹杀了。”
“天河咆哮!”
亘古长河犹如怒龙冲天,龙未至,便有一股沛然无比的力量迸发开来,真仿佛是九天之上无上天河卷起滔滔巨浪。
这门神通竟已是远远的超越了林长河的长河落日神通,威能之大甚至都无法用正常的品级来界定了,这俨然就是一门古神通,不过这门古神通似乎只是林长河刚刚接触,还未真正修炼成功,连初成都算不上,也就勉强施展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古神通,比起林长河原先所学的长河落日的神通要强出不少,尤其是神通当众那种仿佛自远古迸发而来的惊潮威压,凶猛得无以伦比。
奈何!
他碰上了苏夜!
而且苏夜以无相隐衣遮掩了所有的气息,从天而降,骤然突袭,一出手竟然还是元古天门,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亘古长河如同怒龙咆哮而出,林长河便惊骇的发现苏夜随手压下来了一股更加浩瀚的天地之威,威势所至,万物尽俯首,便是惊涛海浪如同怒龙咆哮的亘古长河也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威势。
端的是,一门之下,日月无光,天地失!
整个时空都在一种恐怖的力量之下迅速凝固起来。
“怎么可能…”
林长河嘶吼一声,整个身体就僵住了。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太清楚那亘古长河是什么存在了,那根本就不是尘世间的力量,便是虚仙强者来了也无法将它镇压分毫,靠着这一条亘古长河他甚至能够突飞猛进毫无坎坷直接成就真仙境界,可它竟然被苏夜撑开的一扇门就轻易镇压了,这是在搞笑吗?
林长河几乎都想问苏夜一句,你是不是也是天命之人,否则怎么可能镇压得住那条亘古长河?
可他根本说不出口,不是害臊,而是凝固时空的力量将他的一切都凝固住了。
而且他不用问也知道,苏夜不可能是天命之人。如果苏夜也是天命之人之前又怎会因为强迫他发血誓便被天道责罪?
可如果苏夜不是天命之人,又怎么可能镇压得住那条亘古长河?
林长河气疯了,脑子里杂念丛生。
便在这时,元古天门彻底将亘古长河镇压在了地上,亘古长河如同一条死蛇躺在地上,兴不起半点风浪。
只见苏夜只手一挥,口吐谶言一般,吐出一个“封”字,霎时间,门中六条长虹犹如犹如仙锁一般甩出来,竟然将整条亘古长河捆住,猛然一拽便扯进了门后世界。
然后元古天门便回到了苏夜脑海之中。
这一刻,凝固时空的力量也消失了。林长河恢复了自由,却是感觉到生命中某种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剥夺了,仿佛灵魂被人狠狠的撕下了一大半似的,那种痛苦根本无法言说,只得抱着脑袋嘶吼起来,满地打滚,一口又一口的鲜血狂吐而出。
才几秒钟之间,林长河就成了一个血人了。
但经过这么一阵发泄,林长河也稍微忍住了痛苦,翻身而起,赤着双眼怒咆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天命之人,那是天道赐予我的天河本源,你怎么能够剥夺,苏夜,你这是在冒犯天道,你在冒犯天威,你这么大逆不道,你真想永世不得超生吗?”
苏夜脸也有些发白,这是强动元古天门镇压亘古长河的后果,然而对比起收获这点消耗又算得了什么?
他只是撇嘴冷笑,异常诛心的嘲弄道:“天命之人又算得了什么,你哪怕就是天道的私生子,惹了我我照样弄死你。天道敢责罪我,我便连天道也一起屠了…”
林长河惊骇欲绝,还有种仿佛听到了某种极为大逆不道的话语后震怒,“你…好大胆,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这个逆天狂徒,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呵呵,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苏夜不屑的冷笑,这时陶万春闪身而至,一道鬼爪凝空而落,顷刻间把林长河按在鬼爪之下。
“林长河,你不是有天道庇护吗,怎么不庇护了,怎么不破我的鬼爪了?就你这个愚蠢的狗东西也配来得罪我家少主?”
林长河愤怒挣扎,却如何挣扎得了陶万春的手段,没有了天道庇护,他在陶万春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
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说着恬不知耻的话来求饶了,因为他知道求饶没有用了。他与苏夜之间的仇怨已经不可能化解了,他跟苏夜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这个该死的骨魔,我是天命之人,你敢用羞辱我,你便逃不过天威浩浩的责罪!”
“天命之人又怎样?哪怕你是天道之子在我眼里你也不及我家少主一根汗毛!我家少主是天上的日月,你就只是一坨鸡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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